那個死丫頭現在就敢對他動手,張狂成這樣,若是嫁給了武安候,有了武安候這樣的朝中新貴做千山之後,誰以後還不知道會張狂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不把他們顧府放在眼裡也絕對是有可能的事情,甚至不把他們顧府往死里整,都謝天謝地了!
想到這裡,顧東生第一時間來到了二皇子府上,把在武安候府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君元清,他臉色有幾分難看地道:「殿下,我瞧武安候這意思,他想要娶的人竟然是顧嬌。��
君元清愣了一下,「你說什麼,他看中的人是顧嬌?」
顧東生點了點頭:「沒錯。」
君元清那張溫潤如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冰寒無比,想到顧嬌那一張魅惑惹眼的臉蛋,他冷聲道:「他倒是能痴心妄想,居然敢點名要她。」
顧東生聽到君元清這麼一說,有些琢磨不透這個二殿下是什麼意思,怎麼這話聽的好像那武安候是搶了他什麼心愛之人的感覺?
他搖了搖頭,二殿下向來心機深沉,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的就是那大寶之位,若那顧嬌當真是他心愛之人,又怎會退婚與紫嫣定下婚事?
於是,他抬頭問:「那殿下,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君元清也想有想到武安候會提出來這個要求,他掌心緊握,神色有幾分陰鬱:「待本王去探探他的口風再說。」
顧東生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是如此。
他已經是表達了要與他聯姻的想法,若是他願意,自然是會同意,可他卻一直顧左右言他的提起來顧嬌那個死丫頭。
這樣子一想,他心下沉了沉,十有八九,只怕那武安候看中的就是顧嬌。
果不其然,如他所言,二殿下去探他的口風時,那武安候的態度很是明確,若是娶妻,他只願迎娶顧家從陽城回來的那個顧家六小姐顧嬌。
至於旁人,他不願意。
君元清說完,臉色陰鷙無比,看著顧東生說:「他的原話就是如此,若是娶妻,他只願迎娶顧家從陽城回來的那個顧家六小姐顧嬌為妻。
至於旁人,那便罷了。
原本他還想要說起來顧嬌是有多麼的不堪,配不上他武安候的,可沒有想到他還沒有開口說起來那顧嬌配不上他,他就直接說那便罷了,什麼他本意也無意娶妻之類的,直接就是斷了他所有的念頭。
顧東生聽到這裡,臉色也是僵在那裡,抬頭看著君元清問:「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君元清神色冷寒無比,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對顧嬌那一張惹眼的臉的不舍:「他既然是想要娶顧嬌,那就讓他娶!!」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女人不女人的,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
只要他坐上了那萬人之上的位置,他皆時再想要什么女人,那還不多的是?
至於那武安候,到時候他也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顧東生沒有想到君元清竟然是會真的就同意讓武安候換人,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了顧嬌的態度,他立馬搖頭:「二殿下,那顧嬌不能嫁給武安候。」
君元清神色瞬間變得冰冷:「她為什麼不行?」
顧東生:「!!!!」
他被顧嬌打的按在地上摩擦的這種丟人現眼奇恥大辱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告訴君元清的,當日知曉這些事情的下人他也都發賣的發賣,除掉的除掉。
也就是說除了顧府的那幾個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二殿下自然也是不曉得,他更是不會說。
但是他清楚的明白,那個死丫頭只怕不好掌握。
他想了想,把能說的都一一告訴了君元清,說:「二殿下應該知曉,那個死丫頭回來就把安哥兒給接回了水謝軒,還在我母親的壽宴上大鬧就為了要回安哥兒的世子之位。」
「這丫頭回來明擺著就是別有居心,跟我們顧府只怕並不是一條心。」
「若是把她嫁給武安候,只怕未必能幫得到殿下,甚至是有可能會跟我們作對。」
君元清聽到他的擔心,倒是不以為然的冷笑出聲:「你說的事情本王也都知曉,也猜到了她回來是別有居心!」
說完,他那狹長的眼眸掠過冰冷之色,帶著不屑之意:「不過,那又如何??」
「她嫁給武安候,那是顧家跟黑面將軍的的結盟,也就是跟本王的結盟,至於她想要做什麼,她都姓顧,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她一個女人,還真的能掀起來什麼風浪??」
君元清完全沒有把顧嬌一個女子放在眼裡,直到不久後他才明白他當時有多愚蠢,又錯過了什麼。
顧東生還是不放心,一心只想打消君元清的念頭:「但是若是她在武安候的身邊說什麼呢,武安候到時候……」
君元清聽著他這三翻幾次尋的理由,頓時臉色微沉了下來:「顧伯爵,你是不是太過于謹小慎微膽小怕事了??」
「那顧嬌再有本事,再能在武安候的身邊吹枕邊風,那武安候會是如此愚蠢之輩嗎?」
「況且就武安候的那一張臉,只怕她嫁過去,靠近都未必會敢靠近,又怎麼敢在武安候的枕邊吹枕邊風?」
說完,他看了一眼顧東生,目光陰鬱冷沉:「更何況她弟弟安哥兒還在你顧府,而且本王還查到她跟你母親她祖母,還有二房的關係不錯。」
「她哪怕是跟你大房不和,那這些人還在你手中,你怕什麼?」
顧東生被君元清這麼一說,瞬間清醒了過來,是啊,哪怕是顧嬌嫁給了武安候,那又如何?
而且到時候她嫁出去,以她的身份那就更適合摻合顧府的事情了,他依舊是顧家那個說一不二的家主,而她在意的這些人都還是要在顧府裡面生活,還擔心她不會乖乖的聽話?
這樣子一想,顧東生看著君元清那冰冷的眼神,有幾分羞愧之色,趕緊垂了垂眼眸抱手扶拳道:「殿下說的是,是老臣憂慮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