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她兩本是夫妻

  「我只希望將這世間所有的美好全都捧到你的面前,送給你。閱讀」

  顧嬌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聽著他那深情的表白,忍不住地面紅耳赤,卻仰著小臉地問:「真的嗎?」

  君元墨低頭:「當然是真的。」

  顧嬌紅著小臉粲然一笑:「那你以後也要乖乖地聽我的話,好好養著你的身體,什麼事情都不能隱瞞於我,都要告訴我,好嗎?」

  君元墨聽著這話,微怔了一下,看著懷裡女孩嬌嗔的樣子,低頭吻了下來,附在她的唇邊:「我一定,乖乖的聽著嬌嬌的話,陪著嬌嬌,不離開嬌嬌。」

  唇舌之間的觸碰,讓顧嬌有一瞬間的晃神,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只有濃郁的情感,讓她忍不住的抓緊了君元墨的衣衫,手指收緊。

  隨後,那唇壓得更深,徹底地吻上了她的吻。

  一聲呢喃囈語,唇舌靈巧地糾纏在一起,瞬間,將人的思緒理智全都帶走,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深情和鋪天蓋地的情意,難捨難分。

  突然,外面響起來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君公子,郡主殿下,晚膳時間到了,你們要用膳嗎?」

  一句話,讓兩個意亂情迷的人赫然之間清醒過來,顧嬌看著兩個人衣衫凌亂的樣子,尤其是她,幾乎是退卻了一半的衣衫,君元墨的上半身也裸露在外,她頓時滿臉通紅,我的天啊,她和君元墨,她和君元墨在幹嘛??

  不過…………

  她想了想,她兩本是夫妻,幹嘛也很正常吧!

  對對對,她兩這是正常的行為。

  尷尬當中顧嬌似乎是找到了一絲的理解說服自己似的,立馬覺得十分的正常,但聽著外面的聲音,她也本能的縮到了君元墨的懷裡,頭也不敢抬,生怕是會被發現了似的。

  外面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咦,君公子和郡主殿下呢,君公子,郡主殿下……」

  話還沒有說完,君元墨冷沉的聲音響起:「出去,要用膳的時候,我會喚你們!」

  外面小廝聽到這聲音,也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只是忙道:「是。」

  隨後,識趣地退下。

  君元墨聽到外面漸行漸遠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感覺到胸前一陣陣的一癢,他身體瞬間更緊崩了起來,低頭一看,只見他懷裡的顧嬌伸著白嫩的小手在他的胸口前撫摸,他一時間也沒有多想,只是啞著嗓音地喚著她的名字:「嬌嬌……」

  她是想在玩火不成?

  顧嬌抬起頭來,眼神亮晶晶的,又透著幾分心疼,手還撫在他的胸前:「疼嗎?」

  君元墨一愣,低頭看著她手撫摸著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傷,那是最新的傷,也是他從梅靈山掉下來時刮破了胸口的傷,不過如今已經是好全,只是留下來了瘮人的傷口,再看著懷裡女孩那心疼的模樣,他低聲一笑:「當時很疼,現在不疼了。」

  說完,將懷裡的女孩抱緊了緊,往下提了提,不想讓她再繼續看下去,頭壓在她的頸部:「是不是嚇到你了?」

  顧嬌忙搖頭:「怎麼會?」

  說完,看著懷裡的君元墨,纖細白嫩的手臂也抱緊了他:「我只是很恨自己,當時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你,沒有能及時救下你,才讓你的身體落下這麼嚴重的病根。」

  君元墨舒服地靠在她的懷裡,但也不敢將全部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傻瓜,我身上的病根不單單是那一次落下的,還有之前。」

  顧嬌想起來之前替還是三殿下的他醫治時身上的寒氣,她心思一怔問:「是啊,你當時身上也本就有極重的寒氣,你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寒氣?」

  君元墨說:「當年,跟北涼有一場血戰,那一戰的時候,邊關大雪,一米多高,東楚邊關的那些將士本就不善這種惡劣的天氣,但北涼的人極為擅長,他們生於冰雪之地,一年當中有一半的時光都是這樣的日子,所以那一戰,我們吃了敗仗,是躲在了大雪之中逃過了一命,但那一帶的大雪有毒,產生了一種毒蟲,我們當時並不知情,我們就這麼爬在大雪中被那些毒蟲鑽進了身體,很多人因此丟了性命,我也中了寒毒,但好在僥倖算是活了下來,只是因此,便留下來了病根,當時又一心想要接近你,所以便尋了一個理由讓你來替我醫治。」

  說完,輕聲一笑:「你果然是醫術厲害得緊,你治了之後,我去年冬天的時候身體裡面的寒毒便再沒有再發作。」

  他其實是真的很幸運,能遇上她,還愛上了她!

  若不是遇上了她,他以為他這一生就在不斷的沙場當中爭戰當中度過,然後,最終會死於戰場之上,可沒有想到他在臨終之前還能遇上她,與她有如此兩情相悅之時,這大概是上天對她的仁慈吧!

  君元墨說得輕鬆,顧嬌聽得卻是提心弔膽:「你們爬在大雪裡,那麼高的大雪,豈不是凍死人了,你們爬了多久?」

  君元墨一怔,想到了那一場惡仗,那是他生平打過最難打的一仗,他說:「當時我們爬了三天三夜,等來了援軍,這才反敗為勝,但也因此,我們那些人全都中了寒毒,爬在那裡還活下來的,也就只有我了。」

  顧嬌心疼地抱緊了他:「我要是早些認識你就好了!」

  她總以為她的日子過得艱難,誰知,這世上總有一些人的日子要過得更加的艱難,更加的難過,更加的,生不如死。

  君元墨聽著則是忍不住一笑:「你就算是早些認識我也不行,你當時,還只是一個娃娃呢,那冰天雪地的,你一個娃娃去了就被埋進去了。」

  顧嬌想著他跟她的年歲:「那你當時,也不大吧?」

  君元墨微怔了一下,說:「我那時已經十歲了!」

  顧嬌眼眶一熱,十歲啊,十歲很多孩子都還是承歡於父母的膝下,他卻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博得一線生機了,她的侯爺,他小時候到底是過得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