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深明白過來了,他將那一份戶籍資料收集起來了:「我知道了,但單憑這個,還不能鐵證如山,更何況朝中大臣現在大部分都是他的人。閱讀��
君元墨說:「太子可以順著這個信息往下查,而且,皇上信太子,這就夠了。」
楚錦深一怔,是啊,他如今如此難堪的局面,依舊穩做太子之位,便是父皇還信他,父皇是從來沒有想要廢黜他這個太子,可他如今這麼不堪的局面,他的母后,他的太子妃,接二連三被算計,被利用,被謀害,九死一生,不也是父皇一手造成的嗎?
這麼一想,他黑眸冰冷,看著君元墨抱手扶拳:「多謝三殿下。」
君元墨這才是格外滿意:「太子殿下早些清醒便好,如此一來,也方才是能更好的護住自己身邊人周全。」
楚錦深說:「三殿下放心,事成之後,本太子會送三殿下與其王妃回國。」
君元墨亦是回禮:「多謝太子殿下。」
楚錦深看著他:「那接下來,就幸苦三殿下以本太子府上其它謀士的身份,呆在本太子的身邊,助本太子一臂之力。」
終於達成了合作,君元墨自然是求之不得:「定當盡力。」
楚錦深揮手:「來人,帶三殿下下去休息。」
「是。」
楚錦深一旦是想通,十分會做人,給君元墨安排居住的地方跟顧嬌所安排的地方只有一牆之隔,他過來的時候,顧嬌正還在想著楚錦深得知這件事情會怎麼樣,怕不是以他的性子又是該又傷心又失望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反擊。
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嘻笑地響起:「良辰美景,姑娘要不要一起共賞夜景?」
顧嬌一聽這聲音,陡然之間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牆那邊君元墨的身影,她眼睛一亮,露出來歡喜不已的神色:「君元墨??」
說完想到了他從楚錦瑟府上逃走之後這幾日都沒有他的消息,又擔心又著急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沒事吧?」
君元墨朝她露出來笑臉,身形一躍,落在她所居住的院落當中,在她的面前轉了一個圈示意她安心:「你看,我好著呢,我沒事。」
說完又打量著她看著:「你怎麼樣,沒事吧?」
顧嬌:「沒事,我好得很。」
「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來找楚錦深的?」
君元墨點頭:「嗯,以後,我可以跟你一起以謀士的身份,留在太子府了。」
顧嬌眼前一亮:「什麼,太子殿下決定了?」
君元墨點頭:「楚景寒先是動了他的太子妃,又動了他的母后,他哪怕是再能忍,脾氣再好,此時怕不是也忍不下去了。」
顧嬌想了想說:「那倒也是。「
君元墨看著眼前的女孩,忍不住的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以後,我們見面起來便是容易的多了,不需要再如此費盡心思了。」
顧嬌微怔了一下,靠在他的懷裡輕笑了一聲:「沒錯,如此一來,我想要替你調理身體,也就方便許多了。」
君元墨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惦記著他的身體,他輕聲一笑:「其實這一段時間調理,我的身子骨已經好很多了。」
顧嬌扁嘴,一臉的擔心:「哪有好很多?」
「你在水裡傷到了肺腑,這是需要長久來調理的,更何況你這才是調理了多久,哪裡會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君元墨想著顧嬌是一個醫者,他跟她說這個沒用,索性也不說,只是笑了笑:「好,你是大夫,我都聽你的。」
說完,轉移開她的視線:「對了,你三哥哥來信了。」
顧嬌一愣:「三哥哥?」
她立馬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他來信說什麼,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二伯父二伯母在京城裡面照顧五姐姐,說是照顧,更是被君元炎被困於京城當中的,所以顧長偵才得以自由,可以巡查顧家的生意,聽說前一段時間到了邊關,他怎麼會送信前來?
君元墨將墨五墨六帶來顧長偵的信給了顧嬌,說起來了東楚的形勢,最後神色有幾分嚴肅的道:「嬌嬌,顧長偵的信中還提到了長安,他說君元炎除了要逼皇上退位之外,還在查長安的消息,再加上他已經拿到烈焰軍的大權,又除掉了不少我在烈焰軍當中的人,如此一來,應該是想要徹底除掉或者是抓住我們忌憚之人,怕不是我們也得儘快回去了。」
顧嬌看完君元墨遞過來的信,也是臉色微微變了變,聽到他的話,她立馬抬頭:「你說什麼,烈焰軍他也動了?」
君元墨點頭:「我安排在烈焰軍當中的主將,一一被他更換,但凡不服氣者或者是有意見的人,皆是被殺或者是被打入天牢或者是被逐出軍營當中。」
顧嬌十分震驚:「烈焰軍當中還有他的人?」
當初,她不是把烈焰軍當中君元炎的人趁機給除掉了嗎,她記得清楚,當時她剛到邊關便有一人千方百計的意欲與她搶主帥一職,便是君元炎的人。
她在與楚景寒對戰當中,已設計將其除掉,其它的人沒有看得出來任何異樣啊。
君元墨說:「是,蕭元飛。」
顧嬌聽到這個名字,有些不可思議,蕭元飛?
蕭暮晚的父親?
可仔細想來,很多事情似乎又並不覺得詫異,當初,他對她也多有意見,只是因為她當時手持君元墨的兵符,他不得不服,而且還有墨字軍和烈焰軍大部分主帥的信服,他哪怕是有意見,最後也聰明得什麼都沒有說。
如今看來,竟然是君元炎的人!
還有,君元炎要找長安幹什麼?
她心下沉了沉,卻也清楚的明白,無非是覺得她和君元墨是一個威脅,想要拿著長安來威脅著她,想著長安如今所在之地,她也忍不住的擔心。
儘管他自己說軍中知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但以他如今在軍中的地方,對於一心想要抓住軍權的君元炎來說,遲早是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