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桶中的君元墨怔了一下,面色一笑:「等我從木桶中起來看吧。閱讀��
說完,轉移開話題,撒嬌道:「我有點口渴,嬌嬌給我一點水可好?」
顧嬌也沒有多想:「你等會。」
說完,便給他倒了水餵他喝了完,又道:「你還是給我看看吧,我看看脈象在藥浴下的變化,也好記錄下來下一次給你調整。」
君元墨的脈象恢復有些快,她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可具體是哪裡也說不上來。
君元墨正想要尋著一個什麼樣的藉口時,突然,外面傳來墨九的聲音:「候爺,夫人,那些人發現了不對勁,又往回來了,候爺需得立馬離開。」
顧嬌臉色一變:「什麼?」
話聲剛落,君元墨從木桶中噌的一下起身,直接就是接過來旁側的棉麻浴巾擦拭著身體,瞬間將衣物套在了身上,「嬌嬌,我先走了。」
顧嬌明白此時耽誤不得,只能是點了點頭,君元墨身形一閃,便飛快離開,在他離開後,顧嬌這才反應過來,忘記記錄他的脈案了。
也罷,反正下一次也來得及。
………
翌日,顧嬌又來到了太子府,太子妃還沒有醒過來,不過呼吸明顯均勻了許多,太子府的人放心許多,只是楚錦深依舊不安:「顧嬌,文君怎麼還沒有醒?」
顧嬌給太子妃扎了針後又餵著她服下了藥,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她體內餘毒剛剛才清理完,服下藥後這兩日應該就能醒過來。」
楚錦深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說完,想到昨天突然之間匆忙回到了郡主府的顧嬌,他想到他查到的事情,問:「對了,顧嬌,你昨天突然回到郡主府,可是想到了什麼?」
顧嬌知道這件事情要給太子府一個交代,她並沒有隱瞞,將所有的事情一一道來,楚錦深聽完所有的事情,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果然如此,太子妃中毒跟他脫不了干係。」
顧嬌並沒有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任:「這事跟我也有關係,還請太子殿下恕罪,是我一時不查,讓楚景寒利用我來對太子妃下了藥。」
楚錦深回過神來:「你別這麼說,楚景寒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你跟楚景寒的關係,我如今也算是最清楚的人之一。」
「想來,以他的性子,怕是必然不願你與我太子府來往密切,利用你下藥,就是想挑撥離間,所以誰謀害文君,我是清楚的明白的。」
說到這裡,他臉色極為難看,他不明白楚景寒為什麼要這麼做,哪怕是挑撥離間,又為什麼要對文君下手,為什麼要害死文君?
其實,楚錦深這個太子也並沒有真正的那麼愚蠢,或者,楚景寒從未曾想過害死謝文君,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石二鳥罷了。
除了,能挑撥離間,除掉文君,還可以讓他這個太子,徹底的遭朝中大臣厭棄,認為他這個太子不但是碌碌無為,而且,極度的自私,擔心世家會牽連到他,連太子妃,都能捨棄……
終究到底,他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對付他。
文君,是受他牽連了。
顧嬌道:「多謝太子殿下的信任。」
說完,她看了一眼楚錦深那晦暗不明的眸色:「只是太子殿下既然是明白如今的情況,那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楚錦深一怔,手中的拳頭緊握,只見一旁的謝圖南道:「接下來,太子殿下會將太子府發生的一切告知皇上。」
今日也過來太子府時,謝圖南也在,她在太子府上見過謝圖南,知曉是太子妃的胞弟,也是太子殿下最為信任的人。
果然,如君元墨所言。
顧嬌道:「這是應該的,太子妃無辜受牽連,是要告訴皇上。」
謝圖南抬頭看向了顧嬌:「只是太妃子中毒這件事情如今郡主殿下已經牽扯於其中,所以下官有一事請求。」
顧嬌:「什麼事,你說。」
謝圖南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下官想讓太子殿下狀告晉王殿下意圖謀害太子妃,想請郡主殿下為太子殿下作證。」
楚錦深立馬抬頭:「圖南,這事跟顧嬌沒有關係,別把她牽扯於其中。」
謝圖南搖頭:「太子仁善,但郡主已經牽扯於其中,除非太子到現在還想要保持沉默,什麼話都不說,否則這件事情一旦攤開了說,那郡主還是會牽扯於其中,她逃不開的。」
楚錦深:「………」
是啊,他還要保持沉默什麼都不做嗎?
他再什麼都不做,他的這個太子之位真的要被廢黜了。
太子之位他不在意,可文君是他的底線,他不能忍,也不可以忍。
顧嬌在一旁聽到這裡,則是瞬間就明白過來,楚錦深怕是自己也被逼到了極限,也不願意忍了,確實,他若是再忍下去,那便當真是不配為這太子之位了。
她想了想所有的事情,最後搖頭:「可是單憑我藥中的東西,並沒有辦法佐證晉王殿下想要謀害太子妃?」
謝圖南早就做足了準備,拿出來了一份口供:「此乃謝雲夢的口供。」
「她已經承認,是雲瑤郡主送給她的黃水仙,我從雲瑤郡主身邊的人查到消息,那黃水仙是晉王殿下贈送給她的。」
顧嬌十分詫異,萬萬沒有想到謝圖南會拿到謝雲夢的口供,可很快,她也就不意外了,謝雲夢本跟他不是一母同胞,更何況,她們姐弟二人在謝府跟謝雲夢也只是表面兄妹罷了,這一次,她還間接謀害太子妃。
只是,太子妃也是謝家的,這一次如果鬧大,也會再一次把謝家放火上烤。
她想著這些事情,接過來口供看了一眼,確實線索十分明顯,但她抬頭:「可謝大人,這一份口供,只能證明黃水仙跟晉王殿下有關係,但卻並非是晉王殿下贈送,且中間還繞了兩個人,如此晉王殿下只需要說不知曉,那便無任何用處。」
謝圖南道:「所以下官才提出來想要讓郡主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