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藥,阿墨公子怎敢吃?」
顧嬌抬起頭來,凌厲地看了她一眼,幽深的黑眸宛如成萬丈深淵,看得楚雲瑤心頭一驚,竟然是一時間就不敢再多說什麼,她這才扭過頭來看向了楚錦瑟:「你該知曉,我絕不會害他。閱讀��
楚雲瑤回過神來,想到剛剛竟然是顧嬌的眼神給嚇住,又羞又惱,立馬怒聲地道:「什麼你不會害阿墨公子,公主殿下才不會信你。」
可惜,兩個人壓根就沒有搭理她。
倒只見楚錦瑟對上顧嬌那漆黑篤定的目光,想到她與阿墨之間的關係,想到她也一心想著君元墨,最後,接下來她遞過來的藥丸,「本公主就信你一回。」
楚雲瑤:「………」
顧嬌鬆了一口氣,拿出來了一個單子:「上面有如何服藥的法子,若是藥用完了,公主殿下可以派人前來我這裡取。」
她倒不怕楚錦瑟懷疑她,就怕她不用。
楚錦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了過來藥方,看得楚雲瑤愣了好半天,終於是回過神來趕緊道:「公主,你還當真信了她?」
楚錦瑟不耐煩地抬起頭來:「我不信她,難道信你?」
楚雲瑤:「………」
楚錦瑟扭過頭來吩咐道:「來人,帶阿墨回府。」
楚景寒看到這一幕,眸底的涼氣斂收,站了起來:「我跟著皇姐一起離開。」
隨後,跟著一起出來,看著那君元墨扶上了馬車,這才扭過頭來看向了楚錦瑟冷聲道:「你剛剛這是在幹什麼?」
「為什麼要讓嬌嬌查看他的身體?」
楚錦瑟看著他:「你已經查問過多個大夫,該知曉他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她顧嬌醫術高明,若是能有本事救得了他,我為何不救?」
「我可沒有想過嫁一個男人連一年的日子都過不了他就死了!!」
楚景寒:「………」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就不怕嬌嬌在其中耍什麼手段?」
楚錦瑟諷刺一笑:「她能耍什麼手段?」
「你我都會殺了他,我們南凌當中任何一個人都會殺了阿墨,我相信只怕她也未必會不殺了他,所以她救阿墨我是絕對放心的。」
楚景寒臉色一變,「皇姐這是什麼意思?」
楚錦瑟美艷的臉上此時透著冰冷,聲音冷冷地道:「我沒什麼意思,我的目的是要讓阿墨活著陪著我。」
她看著楚景寒:「楚景寒,我跟你的合作,是我會守好阿墨,斷了顧嬌跟他之間的可能性,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你也別妄想利用我除掉阿墨。」
「除非你殺了我!」
隨後她則是直接就是上了馬車,厲聲道:「我們走!」
「是。」
楚景寒:「!!!」
他臉色唰的一下子沉了下來,沒想到楚錦瑟竟然是對君元墨的感情如此之深了,他問過所有醫治過他的大夫他的身體,得知他的身子骨已經廢了。
原本他是想要利用她來拖死君元墨,只要她在他剩下的時間裡不讓君元墨接近顧嬌就好,可他卻忘記了她對他也有感情。
她可是拼死也要護住君元墨的人,必然是會千方百計地想要救他,甚至是連讓顧嬌出手救他,她也都不介意。
………
楚景寒和楚錦瑟都離開之後,其它的人也都一一離開,顧嬌送走所有的人,想到剛剛探查的君元墨的身體,她黑眸微瀲,君元墨的身體雖然是有蠱毒的跡象,但她沒有在他的體內卻並看到有任何蠱毒的活動,他是怎麼才讓體內有蠱毒的跡象?
她必須得儘快見到他,方才能對症下藥。
…………
而柳二娘她子和張家大娘子把今天在郡主府發生的事情回去告訴了自己的夫君,這方才明白,原來那名為阿墨的男子極有可能怕不是顧大夫的相公,傳說中晉王殿下所殺的武安候。
他沒死。
他非但沒死,還被錦瑟公主所救。
張家大娘子吃了一個大瓜,驚呼了一聲:「這豈不是說公主要搶顧大夫的夫君?」
張智道:「這誰知道?」
「這事暫未曾確定,你也切莫胡說。」
張家大娘子:「還用你交代,我哪會胡說?」
「不過如此看來,這顧嬌辦這個宴會,是想要救她夫君?」
說完,她替顧嬌憤憤不平地道:「可他都失憶了,要娶公主了,顧嬌為什麼還要這麼傻,冒這麼大的風險救她?」
張智道:「人家這不是都失憶了嗎?」
張家大娘子瞪了他一眼:「失憶了便可以迎娶其它的女人嗎?」
「是不是你失憶了便會迎娶其它的女人?」
張智:「………」
………
柳府內。
柳二娘子和柳二公子也在議論此事,「相公,這事是真是假?」
柳二公子說:「我也是聽我父親跟他身邊的人說起來說的,不過說此事還沒有查清楚,而且他現在在我們南凌京城,十分麻煩。」
柳二娘子點了點頭:「可不是。」
說完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顧嬌也太可憐了,夫君被公主搶,晉王殿下又纏著她不放,盯著她死死的。」
柳二公子說:「放心,顧大夫很快能得以自由。」
柳二娘子眼前一亮:「什麼意思?」
柳二公子一臉無辜:「什麼什麼意思?」
柳二娘子:「………」
「哼,你不願意說算了。」
……
「殿下何必跟一個廢物計較?」
晉王府內,景陽王得知如今武安侯的身體,看著勃然大怒的楚景寒,勸說道:「大夫不是說過了嗎,哪怕他能活得久一些,也不過就是一個廢物,再也不能在戰場之上提起刀劍,於他一個將軍而言,不就是一個廢物嗎?」
楚景寒臉色陰鷙:「可我總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景陽王說:「再不簡單,於眼下也不算是重要的事。」
他看著楚景寒:「若是不能趁此次機會將廢黜太子之位,日後讓太子再起來,於殿下而言,殿下怕是再想往上,寸步難行。」
楚景寒一下子就回過神來,是的,眼下武安候不是重點,他必須成為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不然,他怕不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