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姐姐的,跟賤不賤人沒有什麼區別。
他說:「如此一來,嬌嬌的宴會,姐姐和武安候,就還得去一趟。」
楚錦瑟擰著眉頭:「你不是不希望他們兩個人多見面?」
楚景寒說:「見面了才知道,武安候是當真徹底失去了記憶,還是假的失去了記憶。」
楚錦瑟一愣:「你懷疑阿墨並沒有失去記憶?」
她立馬搖頭否認:「這不可能,我試探過很多次,他都像是失憶了一模一樣,而且我找的那巫醫下的蠱毒,也是親眼看到他喝下去的。」
楚景寒說:「送到嬌嬌的跟前,我們兩個人四隻眼睛親眼看到,這才放心不是?」
楚錦瑟一怔,隨後一笑:「五弟要真是聰慧。」
武安候那個人太危險,若是沒有失憶,那太麻煩了,不過,她不覺得武安候沒有失憶還會願意呆在她的身邊。
當然,多試一次,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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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郡主府,格外安靜。
顧嬌雖然雖然搬到這郡主府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但她在南凌的時間畢竟不長,所以這幾天她的郡主府客人並不多,當然,能來的客人她也都交代過,暫時不要來。
她住在朝南的一個院落當中,伺候都是她從晉王府帶過來的,她不帶過來不行,而且新安排的一定是晉王府的人。
跟楚景寒較勁了這麼久,她早就學會了聰明省事。
月色朦朧,房間內的地上躺著幾個人,個個都昏迷不醒,而在顧嬌面前也有一些人,這些人都一一坐在那裡,顧嬌對面他們的臉一一貼合著,直到是那些人的臉,漸漸地跟躺在地上的那些人的臉一一變成了一模一樣。
最後,坐在她面前的是林七,顧嬌用同樣的手法,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對著他的臉,做出來一張人皮面具,然後貼在了林七的臉上。
做完所有的一切,顧嬌微微鬆了一口氣,仔細地看了一下,她說:「這差不多幾乎是一模一樣,看不出來任何差距和變化了吧。」
林七對著自己的臉和地上人的臉看了一眼:「看不出來。」
顧嬌放心下來,拿出來一個本子:「這是墨九記下來關於他們的匯報和日常,你們各自抄錄一份都記一下,不要有任何差距。」
「是。」
顧嬌看著林七:「你將他們一一安排下去。」
林七點頭:「是。」
說完,看著躺在地上的這些人,他說:「那這些人怎麼辦?」
顧嬌想了想:「交給地下城,讓他們把這些人給關起來,哪也不許去,直到我們離開南凌京城之後再放他們自由。」
「是。」
顧嬌看了一眼,也有七八個人了,最起碼,她自己住的這邊,算是安心了下來,接下來的喬遷宴,才是重點中的重點。
林七交代人把這些人弄出去之後,看著顧嬌,壓低了聲音問:「夫人,侯爺,他當真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嗎?」
顧嬌微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林七看著顧嬌,欲言又止,顧嬌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一切,現在不是由我們來決定,如今他還活著,我就已經很慶幸了。」
林七:「………」
「是。」
………
郡主府屋頂。
三個黑衣身影正坐在那裡,其中一個人剛準備進去,就看到了顧嬌之舉,他微怔了一下,停了下來,直到她做完所有的事情,仿佛這才明白。
身邊的人低聲道:「夫人真是聰明,用此法安排自己的人,任何人也懷疑不了。」
另外一個人點頭,剛想說什麼就才發現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整個郡主府,能清楚的看到有很多人一直是盯著顧嬌所居住的別院,時不時的靠近,打聽著。
這一舉動惹得屋頂上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勃然大怒:「這些人,竟然是半點自由都不給夫人,看我不砍了他們的腦袋。」
另外一個黑衣人拉住了他:「行了,你別給夫人添亂了。」
「你殺一個,夫人和侯爺安排進去的人就會立馬被換了。」
黑衣人一下子就老實了下來,扯下來臉上的面巾,露出來本來的模樣。
正是武安候的心腹墨一:「侯爺,夫人最近一直在找我跟墨二,遲遲找不到的話,她一定會懷疑的侯爺並沒有失憶。」
旁邊另外一個黑衣人正是武安候君元墨,想著墨一的話,他斂著眸子緩聲地道:「就是讓嬌嬌懷疑的。」
墨二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侯爺為什麼不親自跟夫人解釋清楚,免得夫人這般擔心,四處地想要找我們,見侯爺?」
君元墨低聲一笑:「你沒有發現,最近嬌嬌沒有找你們了?」
墨一一愣:「還真的是。」
墨二反應過來,更是不解了:「既然如此,那侯爺為什麼不找夫人說清楚?」
君元墨擰著眉頭:「你沒有發現我身邊,還有嬌嬌的身邊有多少人嗎,除了那楚錦瑟的,楚景寒的,還有南凌皇帝的。」
「我得靠近她,就會給她帶來危險。」
他連想要傳消息給嬌嬌,都難上加難,更別說去有機會找嬌嬌說個清楚,他只能是依靠與嬌嬌之間的默契,讓他找不到墨一墨二,方才有用。
墨二看了一眼現在:「那現在呢?」
君元墨瞥了他一眼:「你以為,現在就沒有人盯著我們嗎?」
墨一一下子背後發涼:「侯爺,現在有人盯著我們嗎,是誰,是誰的人?」
君元墨正想說什麼,剛好聽到了顧嬌和林七的話,他微怔了一下,只覺得心底宛如刀子般直直的插入,血淋淋的,原本因擔心而有的猶豫一一化為虛有,他看向了墨一墨二:「你們掩護我,我去找夫人。」
話聲剛落,陡然之間,有火光照了過來,立馬有人凌厲地道:「什麼人?」說完,整個郡主府立馬有人朝這邊過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殺氣凌厲,朝那三個黑衣人直直刺了過來。
君元墨立馬扯上了面巾,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看著那些人,他咬著牙齒,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看向了墨一墨二:「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