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寒一愣,本能地道:「你都把他帶到了皇后和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前,帶到了人前,你還如何只能替他永遠的隱瞞?」
楚錦瑟一笑:「五弟,你忘記了?」
「這世上,沒有人知道武安候,黑面將軍長什麼樣子,他出現在世人眼中的就是帶著一張面具,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閱讀��
「至於三殿下,據我查到的消息,他在東楚是一個要死了的病秧子,見過他真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哪怕把他帶到了人前,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那我相信,沒有人會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會是武安候。」
「當然,為了他的安全著想,顧嬌更不會說。」
楚景寒一聽竟然是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隨後,像是想到什麼,說:「等等,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是東楚的三殿下?」
楚錦瑟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不還得多謝五弟,你曾經在東楚的邊關,散播了武安候和三殿下乃是同一個人的消息。」
「我看到你府上的顧嬌一心只想勾引著他,順藤摸瓜,讓人去邊關查了一下關於武安候的消息,自然,也就知道了。」
楚景寒此時冷靜下來,一張俊臉變得十分難看,咬著牙齒冷冷的盯著她:「那既然你都可以查得到的消息,旁人又為何會不知道?」
楚錦瑟說:「所以,五弟放心,他只會是阿墨,不會是東楚的三殿下,更不會是武安候,他只是我楚錦瑟所選擇的男人。」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除了你我,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楚景寒明白了,他咬著牙齒,「你就如此喜歡他?」
楚錦瑟點頭:「最起碼,現在是很喜歡。」
說完,她撩起眼皮,看向了楚景寒:「所以五弟,在我沒有厭煩之前,我需得告訴你一件事情,有我在,你殺不了阿墨,你也不能殺了他。」
「不然,我就會殺了你心尖尖上的女人。」
「雖然,我現在也就想殺了她。」
楚景寒面色冷寒,楚錦瑟又道:「而我之所以帶著他來見你,讓他出現在你的眼前,一來,我知道你見過武安候,也見過君元墨,他的身份在你面前隱瞞不了,所以,當我得知阿墨身份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隱瞞你。」
「當然,一來也就是希望五弟你能管好自己的女人,別讓她再不要臉來的來勾引我的男人,畢竟他已經不再是武安侯了。」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又道:「不過,是又怎麼樣呢?」
「我既然查他,自然是將他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他與她早就和離過了,而如今,是我給了他新生,所以,他是我的。」
「沒有我的允許,他不能死,更不能有其它的人跟我搶。」
說到這裡,她看著楚景寒:「所以,五弟,你看,我們要不要合作,讓彼此,都能如願以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人?」
「管好,身邊的人?」
這個建議,極具有誘惑力,尤其是她還替他隱瞞了武安候的身份,讓他輪為像玩物一樣的人,只是想到了武安候那個人,楚景寒諷刺地盯著她:「你大概不了解武安候,你以為就你能得到他?」
楚錦瑟一笑:「怎麼,五弟就沒有發現,他完全,不認識顧嬌嗎?」
楚景寒一愣,好像還真是,他非但不認識嬌嬌,就連他也不認識。
「你做了什麼?」
楚錦瑟譏誚一笑:「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我這個人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向來是有萬全的準備,所以,當我得知他恢復了記憶,認識顧嬌之後,我就給他重新下了蠱,這一次,是我親眼看著蠱毒進入他的體內,所以五弟可以放心,他永遠,不可能再恢復記憶。」
「更不可能會認識顧嬌。」
巫醫說過,上一次蠱毒沒有活下來,這一次,她親眼看著,蠱毒活下來了,所以,他永遠不會再恢復記憶。
楚景寒一怔,她竟然對楚景寒也下了蠱毒?
當真不得不說,她與他,還真的是親兄妹,對自己所在意的人,所在意的事情,所做的選擇,還真的是一樣,有時候,其實他挺不喜歡這個所謂的皇姐,為人過於跋扈,行事也過於乖張,膽子也過於大,無法無天。
可如今看來,他不喜歡這個皇姐,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為這個皇姐某一方面,真的像極了他,他跟她的性子,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都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又某一方面讓自己變得好像不那麼可怕,又突出來一些善意。
說到底,還是為了讓自己舒坦。
不過,想到她剛剛的話,他擰著眉頭:「什麼叫恢復了記憶?」
楚錦瑟看著他:「我救他的時候,他確實是短暫失去過記憶,只是,我帶著他回到京城,他見到了你府上的顧嬌,恢復了記憶。」
「我也是在得知他跟顧嬌有所來往恢復記憶後,才猜到他的身份,這才是查到他的身份,所以,這才是有了後續我下蠱毒之事,也是這才有了今天我要求皇后娘娘賜婚,讓你見到他的事情。」
她這個皇弟,見過三殿下君元墨,也見過武安候黑面將軍,所以,有些事情在他的面前隱瞞不了,當然,她也沒有想過隱瞞。
只要,他能管好顧嬌,她願意跟他合作。
楚景寒此時方才是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冷冷的看向了楚錦瑟:「如此一來,你是篤定我不敢殺了他,所以,才把他帶到我的跟前來。」
楚錦瑟一笑:「五弟,你沒有那麼愚蠢,應該明白得罪我沒有什麼好處。」
「況且,他人在我的手中牢牢地控制著,如今可以說是毫無威脅手無縛雞之力而且還失去了記憶的,如此這樣的一個武安候。」
「五弟不會還怕吧?」
楚景寒聽到他這麼一說,微微放心下來,只是看著她那譏諷的樣子,神色冰冷:「我勸皇姐也別太過於自信才是。」
「武安候他能讓南凌乃至父皇忌憚多年,會是尋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