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一笑:「姑娘面善,醫者仁心。閱讀��
顧嬌白了他一眼:「滿嘴跑火車。」
光看臉還能看得出來一個人是不是善良的了?
不過,她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有幾分不大放心,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的阿墨,尋思著他失憶了,便有幾分討好的道:「不過公子,我今天晚上跟你說的話,救你的事情,你能不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訴公主殿下呀??」
阿墨愣了一下:「為什麼?」
顧嬌:「………」
為什麼,當然是那楚錦瑟知道了,肯定就會猜到她是認識他的啊!
或許,可能就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她想了想,語調嬌俏地道:「公主殿下是什麼樣子的脾氣你跟在她的身邊這麼久還不知道嗎,她要是知道我做的這一切,一定會不放過我。」
「尤其是得知你像我的夫君,那肯定以為我接近她別有用心。」
雖然,她接近她,就是別有用心。
他就是他的夫君,但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她盯著阿墨,看著那一張本就是侯爺的臉,忍不住的撒著嬌地懇求道:「公子,這件事情,就當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好不好?」
阿墨看著她那嬌俏的模樣,忍不住的一笑:「好。」
「我知道公主殿下的性子,姑娘對我無惡意,我自然是不會對外說。」
他看著眼前女孩那瓷白惹眼的小臉,放在床榻邊緣上的手緊了緊,認真地道:「這件事情,就當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顧嬌鬆了口氣,歡喜地道:「哦耶,太好了!」
阿墨瞧著她歡喜的樣子,也心生歡喜,剛想說什麼,他有幾分困意濃濃地打著哈欠,透著濃濃的倦意,似乎困得不行。
顧嬌這才是想起來剛剛替他醫治又服下了藥,這一會兒怕不是藥效發作了,她立馬從他的床上跳了下來:「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晚上有空再來看你。」
「我先走啦,再見!」
說完,她揮了揮手,然後,從打開的窗戶悄悄地離開。
宛如來的時候靜悄悄的,不曾被任何人發現。
阿墨怔了一下,原本想要說他還不困的,可看著時間點,又什麼都沒有說,看著剛剛女孩躺著的位置,他忍不住的伸手,觸碰了碰,剛想要躺下,像是想到什麼,他又從床上下來,從床底下清理掉那些污血和污穢。
所以有一切,全都恢復所了原樣,他這才是回到了床上躺下。
顧嬌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想到今天晚上終於是不至於那麼驚險的見到了候爺,還替候爺給醫治了,最起碼排出來了他體內的瘀血,以後無論是吃藥,還是溫泉治療,都會有治療的效果,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毫無任何的作用。
她會想盡一切的辦法救他,她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延長他的壽命,不會讓他剩下的時光就只剩下一年,他還有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
很久,很久的時間。
她一定會醫治好讓,讓他一直陪著她。
不過,讓她萬萬沒有想到,哪怕是侯爺失去了記憶,也還如此的相信她,醫治就醫治,吃藥就吃藥,隱瞞就隱瞞……
等一下……
顧嬌終於是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她一下子坐下了身子,不對啊,失憶後的侯爺,是不是對她有些太信任了??
難不成侯爺恢復了記憶??
可看著侯爺的樣子,並不像是恢復了記憶啊。
那候爺為何什麼如此信任她?
還有,候爺之前回憶起來過去是會頭痛欲裂,可是她檢查過,他體內被楚錦瑟下了蠱毒,那個蠱毒她之前潛入公主府聽聞過,那蠱毒是吞噬過去所有記憶的。
也就是說,他如今被下了蠱毒,哪怕是跟他說起來過去的記憶,他也不會記得任何的事情,當然,也不會頭疼欲裂。
她出現在他的面前已經很好的證明了,他怕不是確實就是被下了蠱毒。
也就是說,真的徹底的失憶了。
那既然如此,又為何會如此信她?
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一個失憶的人不會對另外一個陌生人如此的信任啊,還是,他並沒有失憶?
可若是沒有失憶,又為何在她的面前裝失憶?
還有,他體內的蠱毒是真的啊。
顧嬌這才發現侯爺如今的情況有些古怪,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索性搖了搖頭,也罷,真真假假,等明天晚上再見到他不就知道了?
反正,如今他還活著。
她能靠近他,也能替他醫治,也把藥給他,能救他。
那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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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顧嬌醒過來之後,便過來看楚錦瑟的情況了,這一夜,明顯楚錦瑟睡得很好,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沒有之前幾天那種徹底難眠難以入睡的情況。
她醒過來的時候,顧嬌正在外面小廚房裡面交代下面的人熬藥煎藥這時辰火候等相關的問題,阿香過來:「顧大夫,我們公主醒了,請您過去一趟。」
顧嬌算了一下時辰,點了點頭:「行,馬上就過來了。」
她看了一眼熬藥的小丫頭:「再有小半個時辰,就可以關火了。」
交代完,顧嬌隨著阿香過來,楚錦瑟已經起床洗漱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很多,她看著顧嬌,十分歡喜地道:「顧大夫,你來了。」
「你果然是醫術高明啊,我今天晚上睡得可香了,沒有半點的不舒服,不瞞你說,這算是我最近這一年睡得最好的一覺了。」
她的這個病,已經拖了她一年的時間了,之前斷斷續續地好著,但從來沒有像昨天晚上睡得那麼踏實過。
她說:「今天我決定好好吃個暖鍋來慶祝慶祝!!」
顧嬌:「………」
又是暖鍋!
這個楚錦瑟還真的是喜歡吃火鍋!
她提醒著她:「公主殿下,你最起碼要忌口一個月的時間!」
楚錦瑟:「!!!」
她面色一僵,這才是想起來顧嬌昨天的提醒,面色有些尷尬:「那我還能吃什麼,辣得一點都不能吃,我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