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不該疑心

  那泡澡,倒是很適合。閱讀

  只是,越是天衣無縫的解釋,越是完美的巧合,他越是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妥當,甚至,應該是有可能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可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楚景寒本能的緊握著拳頭,一絲刺痛感席捲而來,他稍稍清醒一些,他是不是疑心病有些太嚴重了,明明把嬌嬌看得如此之嚴密,為何還會如此懷疑?

  他不願意懷疑嬌嬌,不願意對她如此疑心。

  可是他沒有辦法,控制不了自己。

  **

  顧嬌看著楚景寒離開了之後,整個人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床邊上來,看著床底下那藏起來的夜行衣,她本能的踢到了腳底下,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又拿了出來,然後疊放整齊,最後,放置在她床上的木板下面的一層,這才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想著剛剛過來的楚景寒,她神色露出來一抹諷刺冰冷之色,其實,早在得知楚景寒對她下蠱毒之後,她就開始專心研究所有的蠱毒,想要了解這蠱毒是一個什麼玩笑。

  楚景寒似乎也並不怕她了解,確實,也沒有什麼怕不怕的,她了解來了解去,發現這蠱毒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可以控制人。

  就是操控一個人,把一個人當成了提線木偶一樣控制著,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往南,她不敢往北。

  不然,一旦發作,痛不欲生。

  很多蠱毒跟她中的蠱毒還不一樣,很多蠱毒要每個月按時服用解藥,不然會生不如死,她這個蠱毒倒並不需要每個月服用解藥,但卻不可以離開楚景寒太遠,或者是與他意見相左,一旦是離開他太遠,就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更重要的是,他很容易可以順著蠱毒找得到她所在,所以,這才是無論她在哪裡,他都能找得到的原因,哪怕是在藉由著太子妃離開,獨自轉轉,她也沒有敢往遠遠的方向跑的原因。

  不然,她早就跑了。

  可惜,她被他像提線木偶一樣控制著,跑不掉,也走不遠。

  所以當她清楚的明白這蠱毒是啥玩意之後,就乾脆研究起這蠱毒有什麼特點,當明白之後,她今天晚上回來之後,這才準備了一桶熱水。

  泡澡跟她晚上悄悄溜出去,一樣會導致她體內的蠱毒那種活躍性。

  所以,楚景寒若是真的時時盯著她,一定會過來盯著她。

  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幸好,她一切準備著周全,沒有露餡。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楚錦瑟竟然也要對侯爺下蠱毒。

  這南凌皇室的人,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當真都是妥妥的瘋子。

  想到她體內的蠱毒,她眼眸透著森冷之意,她不想,她也不願意這一生都受楚景寒左右,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解掉體內的蠱毒。

  而除掉體內的蠱毒,就必須要找到他給她下的蠱毒當中的母蠱。

  母蠱……

  她眼眸微冷,側過頭來看向了窗外楚景寒書房所在的方向,母蠱未必會在書房,但一定是在楚景寒寸步不離的方向。

  她眼眸一轉,剛好她最近惹惱了他,他不許她出晉王府半步。

  接下來,倒是可以在王府裡面好好的尋找尋找。

  想到這裡,她抬頭,像是想到什麼,從屋內出來,看著躺在院落內宛如死狗一樣的阿靈,她黑眸冰冷,可如今總不能再換一個人來。

  於是,她拿出來銀針,扎了一下她關鍵的穴位。

  頓時,阿靈宛如通了氣一般的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眼淚鼻涕跟著一起咳了出來,仿佛是憋了很久很久的氣,大口大氣地吸著氣。

  顧嬌就在旁邊蹲著看著她,看著她終於是一點點的緩過神來,拿出來了一枚藥丸遞給了她:「服下,會緩解很多。」

  阿靈好不容易稍稍緩過神來,擦拭著鼻涕眼淚,看著眼前突然之間遞過來的藥,她微怔了一下,抬起頭來,眼淚還是通紅著咳的眼淚:「顧姑娘……」

  顧嬌黑眸冰冷:「怎麼,不要?」

  阿靈一愣,忙反應過來接過來了那藥,「要要要。」

  說完,趕緊就把那藥給服了下來。

  她跟在姑娘身邊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知道姑娘的醫術驚人,而且姑娘心地善良,她的藥一定是有用的好藥。

  服下之後,那種難受差一點就要被憋死的感覺,果然是緩和了許多。

  顧嬌則是把藥給了她之後,扭過頭便進了屋內,阿靈緩過神來立馬跟著進入屋內,看著床榻邊緣的顧嬌,她朝她跪了下來磕頭了一個響頭:「奴婢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她清楚的明白,王爺是真的想要殺了她,而且,沒有半點的心慈手軟。

  她剛剛,也確實是在死亡的邊緣走過了一趟,那種幾乎就要窒息的感覺,她到現在都還是記憶猶新,可怕,且又絕望。

  要不是姑娘出手的話,她是真的要死了。

  顧嬌看了她一眼:「出去,我要休息了。」

  阿靈不敢反駁:「是,奴婢這就出來。」

  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姑娘放心,以後奴婢,定會待姑娘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顧嬌諷刺的一笑:「我之前也救過你一次。」

  阿靈面色一僵,她說:「之前是奴婢過於愚蠢,以後,奴婢會對姑娘忠心耿耿,絕無二人,請姑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顧嬌冷聲道:「忠心,不是用嘴巴說的。」

  阿靈明白:「姑娘放心,奴婢明白。」

  「姑娘先好好休息,奴婢以後會證明的。」

  說完,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退了出來。

  顧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躺在了床上,南凌的人,又是楚景寒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買通訓服的,但是以後,就未可知了。

  當然,這也需要來證明。

  **

  翌日,天色漸涼,東方泛白的天際太陽慢慢冒出地平線,籠罩著整個大地,將整個南凌的京城籠罩於其中,最明亮明溫暖的光線透過那斑駁的窗戶直直地斜射進來,打在床上熟睡的男子的臉上,襯得他五官宛如鍍了一層金色,面容似玉,矜貴且又清冷,帶著一種驚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