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侯爺,楚錦瑟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侯爺?」
林七知道顧嬌急切地想要知道侯爺的消息,忙將查到的事情一一道來,「地下城的人拿著侯爺的畫像給曾經見過楚錦瑟救過的那位公子見過,他們但凡見過的人都說是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所以說,現在基本上能確定,那楚錦瑟身邊的面首,不,就是楚錦瑟她在樂城救下來的那位阿墨公子,就是侯爺。閱讀��
「阿墨公子,就是楚錦瑟從樂城救下來的人。」
「而經見過那位阿墨公子的人證實,他就是侯爺,他的長相跟侯爺長得一模一樣,夫人,侯爺他果真是還活著!!」
「他不但是還活著,而且,人就在南凌的京城,就在跟夫人不遠處的公主府內。」
顧嬌儘管是早就猜到了,早就有心理準備,此時還是激動不已,甚至是有些語無倫次:「太好了,太好了。」
「他真的還活著,侯爺,侯爺他真的還活著。」
他不但是還活著,而且,就在她眼前的這個府邸。
顧嬌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公主府,眼睛泛著酸楚,漆黑的瞳孔浮現一層霧氣,她找了他那麼久,擔心了他那麼久,害怕了那麼久,如今終於……
終於是有他肯定的消息了。
而且,他就還在眼前。
相隔甚至不到二公里的地方。
想到這裡,她眼淚一涌而出,她與他認識了那麼久,也成婚了那麼久,但實際上相處的時日很短很短,甚至,很少很少。
但是她卻在他的身上體會到了從未曾有過的安心,尊重還有自由。
他給予了他能給予的一切的自由和安心,哪怕是身處於這古代,他什麼都不知情,他也希望她能做她想做的事情,從未曾勉強。
他喜歡她,算計著她,但是,卻從未曾勉強著她。
她原以為她很憤怒,她很生氣,她很不喜歡欺騙,可當得知他出事的那一瞬間,她才明白,原來,他早就在悄無聲息的當中走入了她的心底,成為了她心底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他喜歡她,愛護她,心疼她,以前她總是遲鈍,懷疑,多心,沒有任何感覺,也更害怕付出自己的情感,總覺得孤身一人也挺好的。
如今,方才是發現,原來,他早就刻入了她的骨髓,也只有他,能挑動她所有的情緒,憤怒,擔心,不安,還有害怕。
侯爺,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真的,太謝謝你還活著,讓我有機會面對自己的內心,讓我有機會,還可以對你訴說我的內心世界。
林七點頭:「如此一來,夫人便可以安心了。」
說完,扭過頭看向了顧嬌,這才發現夫人竟然是哭了,他一下子就愣在那裡,格外的擔心:「夫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他認識夫人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夫人掉眼淚。
顧嬌深吸了一口氣,搖頭:「沒事。」
她擦了擦眼淚,看向了公主府,她說:「我是高興,高興侯爺還活著。」
「他還活著,我就很高興。」
林七反應過來,唏噓不已,看來,夫人是真的很喜歡侯爺,沒有想到啊,像夫人防備心這麼強烈的人,竟然也會對一個人動了真心。
顧嬌扭過頭來問他:「對了,阿墨,就是他現在的名字嗎?」
林七點頭:「正是。」
顧嬌一笑:「阿墨……」
「看來,他就算是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過往的一切,但也知道自己的名字裡面帶了一個墨字,所以,這才是會叫阿墨吧。」
她看著林七:「所以林七,那一定是侯爺。」
林七點了點頭,只是想到如今查到關於那位阿墨公子的情況,他有幾分擔心:「可是夫人,侯爺現在的情況,只怕也不妙。」
顧嬌此時冷靜下來,她說:「我知道,但只要他還活著,那就夠了。」
「至於其它的,總會有辦法。」
他失憶,她會想辦法讓他恢復記憶,他身體不好,她醫術高明,定會用盡一切辦法救他的命,他被困於公主府,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辦法救他出來。
只要他還活著,其它的一切都不是問題,都總會有辦法的。
林七點了點頭:「這倒是。」
顧嬌扭過頭來說:「對了,你立馬讓地下城的人把侯爺還在京城活著的消息傳給墨一墨二,並讓他們在京城外面按兵不動,別繼續在南凌的京城當中繼續暗中搜查了。」
說完,她眸色微冷:「想來,楚景寒怕不是知道他們在查侯爺的下落。」
而且估計楚景寒到現在也不知道侯爺還活著的消息,並且就在公主府,但是,如果墨一墨二再繼續查下去,想來很快就能查到公主府。
那他們查到公主府的頭上,盯著他們的楚景寒,想來必然也是能查得到這個消息。
到時候,別沒有救出來侯爺,相反的倒是讓楚景寒發現了他,再想要離開南凌,再想要帶著他離開,怕是難上加難了。
林七明白:「夫人放心,我立馬交代人去辦。」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說:「不過,夫人,這一切都是地下城查到的消息,我們還需要親自證實一下。」
顧嬌自然明白,她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公主府,那漆黑的眼眸透著冷意,篤定且又堅毅,她說:「我今天晚上之所以出來,就是為了來證實我們這些消息。」
說完,她扭過頭來看著林七:「你跟我一起去這公主府看看,在公主府內,你配合我。」
林七明白:「是,夫人。」
說完,他拿出來了一張地圖:「這是公主府裡面的地圖,地下城查到那位阿墨公子居住的地方,夫人先看看。」
顧嬌眼前一亮:「太好了!」
她接過來了地圖看了一眼,很快就心裡有底,隨後不再多說什麼,身形一轉,如同一片落葉,落入了公主府頂,漆黑的夜行衣,讓她宛如跟這如墨般的夜色融為了一體,若不是細看,幾乎是無法發現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