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寒輕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皇姐放心,本王也不敢多管皇姐的閒事。」
「本王,也只是來接人的。」
楚錦瑟微挑了一下眉頭:「哦?」
「接人?」
「接誰?」
楚景寒並沒有回話,而是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她,他看向了顧嬌,那張冰冷的神色此時變得溫和無比,吊俏的狐狸眼也風情瀲灩:「嬌嬌,我們回去吧。」
顧嬌看到他的時候,神色依舊如剛剛一般,並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冷淡的「哦」了一聲,隨後,鬆開了楚錦瑟的鞭子,順便抱手扶拳:「公主殿下,今日得罪了。」
說完,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馬車,有一種衝動,很想要看看她馬車之內的面首是何許人也,當然,她是死活也沒有想到,那馬車內的男人會是君元墨。
她只是好奇,外面鬧得這麼大,這楚錦瑟的面首怎麼沒有半點的反應?
可她明白,楚錦瑟是絕不可能會給她看的,為了不跟這個公主殿下繼續起衝突,她眼下只能是跟著楚景寒離開。
楚錦瑟看到這一幕,目光一下子變得陰沉了起來,厲聲道:「站住。」
顧嬌停下來了腳步,並未曾說話,倒是楚景寒扭過頭來:「皇姐還有何事?」
楚錦瑟目光宛如吃人一般的盯著顧嬌,咬著牙齒地冷笑了一聲:「原來,這個賤人竟然是你的人,難怪,她如此膽大包天,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
楚景寒一愣,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是嗎?」
「不知道嬌嬌如何得罪了皇姐,想來也是誤會一場,還請皇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她這一次,如何?」
楚錦瑟神色陰鬱:「很好。」
「本公主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饒她不死。」
「但是,她今天必須要向本公主磕頭道歉認錯。」
楚景寒:「………」
磕頭道歉認錯?
怕不是開玩笑吧!
這嬌嬌還從來沒有向任何人磕頭道歉認錯過,她怎麼會磕頭道歉認錯?
於是,他認真地問:「那敢問皇姐,嬌嬌是如何開罪了皇姐?」
楚錦瑟凌厲地道:「這個賤人先是驚動本公主的車馬,後又搶本公主的鞭子,而且還對本公主不尊,你說如何開罪了本公主??」
楚景寒一愣:「原來嬌嬌犯了這麼大的錯啊!」
說完,他抬頭一副極為認真的樣子反問:「只是敢問皇姐,不知嬌嬌為何要驚動皇姐的車馬,搶皇姐的鞭子?」
楚錦瑟:「???」
她冷冷的盯著楚景寒:「怎麼,楚景寒,你是要護著這個賤人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曾經還救過你一命?」
楚景寒自然是記得,雖然,她當初也不過像是救阿貓阿狗一樣的救下她,但他確實是記得她的恩情,否則也不會容她如此囂張。
他道:「我當然記得。」
「只是皇姐說她犯了這麼大的錯,可有因,才有果,不然哪怕是到了父皇的跟前,父皇再護著皇姐,怕不是也要問一下事情的始末。」
「我這問清楚,也是好想知道,嬌嬌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如果當真有錯,我這個當弟弟的,自然是會代她向皇姐道歉。」
「可若是沒有,又或者是皇姐又不小心踩死了一個百姓,衝撞了百姓,在京城街道張狂,這怕不是到父皇的跟前,父皇也護不住皇姐了。」
顯然,此話說得十分明顯,他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
嬌嬌是救了一個小孩,這才衝撞了她的馬車。
更何況,她的馬車在街市橫行,父皇本就不允許,早就警告過她,她還如此招搖過市,這鬧到父皇的面前,也沒有好果子吃!
楚景寒明白,楚錦瑟也並非愚蠢。
她凌厲地盯著楚景寒:「楚景寒,看來,你是執意想要護著這個賤人了。」
楚景寒忙道:「皇姐怕不是誤會了,我這不光是想要護著嬌嬌,也是護著皇姐,畢竟,這街市車馬橫行,父皇早就嚴令禁止了。」
「皇姐知法犯法,這傳到父皇的耳中,怕是皇姐也沒有好果子吃。」
「如今嬌嬌冒死救下那名孩童,這是救了皇姐,皇姐應該感謝才是。」
楚錦瑟黑眸一下子微眯:「你說什麼?」
「本公主應該感謝她才是?」
楚景寒垂眸一笑:「自然。」
說完,又給了她一個台階:「當然,她也開罪了皇姐,所以,皇姐不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她這一次,如何??」
楚錦瑟自然是明白這話中的意思,她死死的盯著楚景寒,瞧著他沒有半點退讓的樣子,凌厲地看向了顧嬌,這個賤人……
怕不是她就是傳聞當中那個武安候的亡妻。
楚景寒從邊關帶回來了一個女人,據說是武安候的亡妻,整個南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派人查了下來,他之前之所以會逗留東楚,也是因為這個賤人。
如今看來,他當真是喜歡極了這個賤人!
很好,他最好是能護得住這個賤人,別讓這個賤人有機會落到他的手中,否則,她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至於今天……
她將手中的長鞭一收,順著他給的台階下了下來,凌厲地道:「很好,今日本公主就看在皇弟的面子上,饒了她!」
「不過五弟最好也是管好自己的女人,否則,再有一下次,別怪皇姐心狠手辣。」
楚景寒立馬抱手扶拳:「多謝皇姐。」
楚錦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就是馬了馬車,冷聲道:「回府。」
「是。」
隨後,公主府的下人立馬駕著馬車,離開了此地,不過,再也沒有剛剛的那種招搖過市囂張狂妄的感覺,但左右兩邊的下人依舊在驅趕著路上的行人。
顧嬌盯著那遠遠離開了的馬車,漆黑的深眸微凝著,對那馬車內的面首格外的好奇,這個面首這麼乖巧?
剛剛那麼熱鬧,都不好奇伸頭看一眼??
這個公主殿下,看來是馴服面首有本事。
可顧嬌哪裡知道,那所謂的面首,早就暈死過去了,更不知道,那所謂的面首,會是君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