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黑眸看著他:「我來這裡,這不是很正常嗎?」
楚景寒臉色陰沉無比:「你明明知道,你來這裡,會很危險,你還是要來?」
顧嬌聽得出來他話中的意思,諷刺冰冷的一笑:「沒錯。閱讀��
「我明明知道,我還是會來。」
「因為,我的夫君在這裡失蹤,為了我的夫君,為了武安侯,我自然是要來。」
為了我的夫君,為了武安侯……
這一句話,宛如刀子狠狠地扎進了楚景寒的心底,讓他那上挑的眼尾一片猩紅,儘管,她早就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扎過他的心,可每一次聽到,他的心還是會遍體鱗傷。
嬌嬌,當真很是會扎他的心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沒關係。」
「嬌嬌,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是鬼迷了心竅,被那武安候所勾引,待你跟我回去,呆在我的身邊,你就會知道,誰才是最愛你的人了。」
顧嬌神色冰冷:「可惜,我並不需要。」
楚景寒看著她:「那就由不得你了!」
說到這裡,他手一揮,凌厲地道:「來人,除了嬌嬌,其它的人,殺無赦。」
「是。」
瞬間,他身後湧現出來數十名黑衣人,深夜的深淵當中,鬼氣森林,殺氣凌厲,仿佛是如同一個深淵地獄一般。
那些人,不顧一切地朝顧嬌身邊的人沖了過來。
顧嬌黑眸冷凝,她早就知道,以楚景寒這個瘋子,必然是會在這裡有所準備,只是她沒有辦法,她不得不親自來看看地形,想要知道武安候到底還有沒有活著的可能性。
所以,她必須要前來。
但是,她此番前來,並不是為了想要送死。
她既然選擇前來,自然是早就做足了準備。
一把毒粉凌空撒出,她立馬帶著身邊的人扭過頭離開,並沒有跟這些人拼命的要交手,這個時候,並沒有必要。
所以,她帶著的人雖然武功可能不是最好的,但輕功絕對是最佳。
一路上,每人個都有各種毒藥撒出,哪怕是楚景寒身邊的人武功再高,也防不勝防,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顧嬌帶著人逃走。
楚景寒跟著一路上追出來梅靈山,直到是看著她回到了六城,猩紅的狐狸眼殺氣森森看著那重重關上的城門,本能的想要上前一步。
阿平趕緊攔住了他:「殿下,萬萬不能衝動啊!」
一句話,讓楚景寒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齒地道:「我們回去。」
阿平這方才是鬆了一口氣:「是。」
他還真擔心殿下不顧一切地就闖了進去。
那到時候,可就真的完了。
顧嬌帶著人回到了城內,剛準備回去,遠遠的就看到了墨一和蕭暮晚兩個人著急忙慌的往這邊趕了過來,看到了顧嬌,兩個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蕭暮晚像是想到什麼,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顧嬌:「夫人,你真的跑去了梅靈山嗎?」
顧嬌「嗯」了一聲:「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這不是順利的回來了嗎?」
蕭暮晚:「………」
她拍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真的是一個豬腦子,早在夫人給我打聽梅靈山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到,最後還是墨一提醒我的,我才反應過來。」
說完,打量著顧嬌:「幸好夫人沒事,不然我可不得嚇死了!」
顧嬌看著蕭暮晚那擔心的模樣,勾唇一笑:「不用擔心,我這不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嗎?」
墨一道:「夫人下一次去那裡一定要跟屬下說一聲,不然夫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怕不是得以死謝罪了!」
顧嬌說:「行了,哪有這麼嚴重?」
蕭暮晚看著顧嬌問:「那夫人有什麼發現嗎??」
顧嬌想到那深淵下面越來越深的河流,她斂了斂眸子:「沒有什麼發現。」
說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看了那深淵下面的地形後,我倒是覺得,侯爺沒事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蕭暮晚:「……」
墨一:「………」
夫人,倒是越來越天真了。
但他們寧願相信夫人的天真。
**
京城皇宮御書房內。
許公公彎著腰向站在窗前的楚皇一一稟報著如今朝中的消息,「如今,太子殿下處理的幾件國事處置得非常漂亮,在朝中的聲望越來越高,支持者也越來越多。」
「大家都在夸太子殿下呢!」
楚皇聽到許公公這麼一說,那張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諷刺之色:「是嗎?」
許公公點頭:「是。」
楚背後負立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皇宮。
此時已是深夜,整個皇宮在這個地方還能看得出來,燈火通明,輝煌無比,金光燦燦的,這樣的地方,這樣象徵著權勢的地方,誰能不奢望,誰能不貪圖?
這麼一想,他心底的怒氣仿佛是消散了許多,只是,他有一個兒子,仿佛就不想要這些東西,仿佛,對這些東西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哪怕,在上一次君元清謀反時,他明明才是功勞最大的那個人,他待他不公,他也不曾辯解什麼,相反地,還真的是回到了邊關。
邊關……
想到了他的那個兒子,又想到了邊關,他心底緊了緊,嗓音嘶啞地問:「對了,邊關還是沒有武安候的下落嗎?」
許公公微怔了一下,垂下眼眸搖頭:「沒有。」
楚皇一聽,心底仿佛是被針扎了一下似的,是從未曾有過的難受,他咬了咬牙齒:「繼續派人找,無論如何,都要給朕找到他。」
許公公說:「皇上放心,老奴一直派人找著呢!」
楚皇聽到這裡,稍稍心安了一下,一直是派人找著呢,那就證明,人可能還是沒事吧,畢竟,都那麼多大夫斷言他活不過多大多大的,他不也都活過來了嗎?
所以,像他那種逆子,應該不會輕易死吧!
只是想著他是如何對待他的,他閉上了眼睛,有幾分痛不欲生,「你說,朕是不是對他,有些太不公平了一些?」
許公公微怔了一下,想了想,垂著眼眸道:「皇上別這麼說,皇上不單單是一個父親,皇上還是一個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