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淡聲地道:「是嗎?」
「我想嫁誰,便嫁誰,又跟五殿下又有何關係?」
楚景寒盯著她,眼眸深情不已:「因為我想嬌嬌能嫁與我為妻。」
此話一出,東楚這邊還好,跟過來的都是墨一安排的心腹,其它的人距離得太遠,壓根就聽不清楚二人在討論什麼。
而南凌這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引起來了一片譁然之聲,這,這不是在偷襲嗎?
五殿下怎麼在戰場之上突然求娶對方的主將??
這豈不是開玩笑??
鄭將軍更是格外的頭疼,他就知道殿下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瘋成這個樣子,這個武安候的夫人,當真是一個妖精啊!
他想要提醒,可是此時瞧著他那模樣,又哪裡敢提醒?
顧嬌漆黑的眼眸一片冰冷,沒有一絲變化:「那怕是五殿下不能如願了,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夫君,那便是武安侯,絕不可能會嫁與你。」
說到這裡,她眸光陰沉:「所以,五殿下,你若是為了我,而讓兩國邊關百姓陷入戰亂,民不聊生,害得將士死傷無數,那我告訴你,最好是歇了這個心思。」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嫁與你為妻。」
楚景寒臉色一下子凝在那裡,變得扭曲且又冰冷的盯著顧嬌看著,剛想要說什麼,又聽到顧嬌的聲音響起:「當然,今日,你若是能贏得了我,我便任由你處置。」
楚景寒一愣,抬頭看向了顧嬌,只見顧嬌冷冷地道:「若是我贏了你,你便帶著你南凌的大軍,退回通城。」
說完,她看向了楚景寒:「楚景寒,你不顧邊關百姓死活,一心處心積慮的挑起來兩國戰事,不過就是為了得到我,如今,為了兩國百姓的百姓,為了兩軍的將士,我這個提議對你而言,並不算是吃虧吧??」
楚景寒看著眼前的顧嬌,突然之間就想起來與顧嬌認識這麼久,他還不知道顧嬌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但是他想起來了初見的顧嬌,還只是一個稍懂醫術的弱女子。
再想著她的話,他稍稍放心了下來,大笑出聲來:「好!!」
他盯著顧嬌:「我今天就如你所言,與你交手,若是我贏了,你乖乖的跟我走,若是你贏了,我帶著大軍退回通城。」
顧嬌微鬆了一口氣,面色看不出來任何變化,只是諷刺地道:「那就好!」
說完,她便準備上前了一步。
墨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夫人……」
顧嬌抬手阻止他開口,「不用擔心。」
說完,她直接就是抽出來身後背著的長劍,長劍出鞘,透著森森殺氣:「來吧!」
楚景寒看著顧嬌這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微嘆了一口氣:「嬌嬌,沒有想到,你竟然還當真是要與我動手?」
顧嬌不耐煩地道:「你廢什麼話?」
楚景寒眸中徒然冰冷,說真的,有時候嬌嬌當真是有些不知好歹,她當真是以為她醫術驚人無敵,就連武功也是無敵嗎?
他如今身體已經是好全了,她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想到只要她輸了便跟著他走,他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是抽出來手中的劍:「既然嬌嬌執意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話聲一落,只見顧嬌騰空而起,手中的長劍毫不客氣地朝他刺了過來,那模樣,讓楚景寒臉色變了變,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不客氣!
以前,她心底,眼底,最重要的可都是他!
如今竟然為了一個武安候和他的大軍對他出手!
楚景寒眸中泛著血紅之色,手中的刀劍直直的朝她刺了過來,他今天必須要拿下顧嬌,必須要帶著她走。
否則,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讓他受不了的事情。
顧嬌看著他刺過來的那一劍,黑眸掠過冷意,想到他的利用,她毫不猶豫地往前,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楚景寒見狀,本能地後退了兩步。
她手中的長劍卻依舊直直的往前刺了過來。
楚景寒臉色一變,本能的一躲,但是那劍還是狠狠的刺向了他的左肩,頓時,他手中的劍也落到了地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見顧嬌騰空一躍,狠狠的一腳朝他的胸口踹了過來。
瞬間,他整個人被踹到了馬上,跌倒在了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顧嬌手中的劍已經是直直地指向他的胸口,冷冷地道:「你輸了。」
跌倒在地上的楚景寒看著顧嬌,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嬌嬌,你竟然利用我?」
她竟然是利用他對她的心軟,藉機對他出手??
顧嬌黑眸冰冷:「楚景寒,是你先利用我的。」
「比起你一直以管利用我所做的惡,殺的人,我今天,只是傷了你而已,如今,我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一句話,楚景寒面色清冷,他咬著牙齒地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顧嬌諷刺冰冷的一笑:「是嗎?」
「利用我做的毒藥,謀殺那麼多人,竟然說是為了我??」
「楚景寒,你是噁心我的嗎?」
楚景寒:「………」
他深知他用那些毒藥傷害無辜之人已是觸碰到了顧嬌的底線,他害怕不已:「嬌嬌,我沒有辦法,我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
顧嬌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夠了,你不必為你自己的冷酷無情,卑鄙無恥找任何藉口,更不要說是為了我,我聽著只會覺得噁心。」
說完,手中的長劍往前了一觸,直直地就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膚:「楚景寒,今日你已經輸了,帶著你的大軍,退回通城。」
胸口上傳來的刺痛,讓他面色慘白了幾分,抬頭看著顧嬌,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嬌嬌,你當真是要殺我??」
顧嬌冷冷地道:「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屍!」
若非眼下殺了他,邊關會出亂子,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楚景寒每聽著她一句話,都感覺仿佛有銀針往他的心底扎似的,血淋淋地疼,他面色蒼白的盯著顧嬌:「嬌嬌,你為什麼,對我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