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劍而起,直直地迎面對上楚景寒。
楚景寒一看著那些人,手中的刀劍凌厲,狠狠地刺了過來,可這些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楚景寒壓根就不可能有攻得過來。
阿平見狀,臉色一變,立馬手一揮,騰空而起,直直地刺了過來。
墨一墨二同樣,跟隨著那些黑衣人一起,融入了其中。
一時間,殺風四起,凌厲森寒無比。
楚景寒渾身仿佛是極力的在想要控制自己的怒氣,仿佛是想要壓下去一樣,墨一似乎也能察覺得到,冷哼了一聲,譏諷地再一次開噴:「楚景寒,別說小爺,小爺身邊的這些人,你若是能贏得過,小爺也算是敬你一個皇子!!」
「可你別連小爺身邊的人都打不過,還想要見我們家侯爺,你也要配?」
「小爺告訴你,他們,就可以打得你屁滾尿流的!!」
原本,差不多就要壓下去怒氣的楚景寒,再一次被墨一給激起來了怒氣,整個人殺氣騰騰:「該死的,本王今天就要殺了你!」
說完,這一次,手中的劍直接就狠狠的朝墨一刺了過來。
墨一騰空而起,節節後退,隨後跟墨一相似的看了一眼,立馬配合得宛如一人一般,兩個人左右兩邊散開,立馬齊齊地又朝楚景寒刺了過來。
阿平等人想要過來幫忙,那些黑衣人立馬持劍而起阻止
飛沙走石間,泥土飛揚,殺氣騰騰,空氣當中都瀰漫著殺氣。
蕭將軍看著這一幕,全軍戒備,但是並沒有上前了一步,因為對面的鄭將軍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不是要偷襲嗎?
怎麼突然之間跟著武安候身邊的人交手起來了??
這個五殿下,可真的是不知道邊關疾苦。
哪怕是他的武功不錯,可是武安候身邊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人,他一旦若是連這些人都打不過,軍心會一下子就散了!
那這還偷襲啥,偷襲著玩嗎??
根本就不可有會偷襲成功的!!
但他也不敢上前動啊,畢竟,現在他接管了三軍,他不發號施令,他就算是有心也沒有用,更何況,現在已經不算是偷襲人了。
人家東楚,也早有準備!
墨一和墨二兩個人當真是與楚景寒交手時,才發現這楚景寒的武功並沒有想像當中的弱,哪怕是兩個一起與楚景寒交手,都是十分的困難。
甚至,都不是他楚景寒的對手!
但好在,侯爺留下來的這些人,他們的這些兄弟,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訓練的,所以,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哪怕,他們傷不到楚景寒,楚景寒也休想要傷到他們!
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兩軍交手,更不能讓烈焰軍對侯爺的死有任何的疑心!
所以必須要攔住楚景寒!
楚景寒自然也是發現了,而且,交手了一會兒,他也很快就清醒過來了,這個墨一,看似無腦,但他卻是故意激怒他的!
故意激怒他對他下手,故意這樣子交手,如此一來,今日,他不可能會偷襲成功!
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臉色鐵青,恨不得能殺了這墨一,將他五馬分屍,可卻也清楚的明白,今日這種局面,他怕是殺不了他。
非但是殺不了,相反的,他在軍中的信用也會丟失。
區區一個墨一,不值得他犯險。
於是,他再憤怒,此時卻也咬著牙齒,直接就是從這些人當中抽離出來,直接就是退回來了南凌大軍當中。
墨一還想要衝上前來,最好是能趁機殺了這個狗東西,只是他還沒有上前了一步,就被墨二直接就是給拉住。
這一位,他也清醒了過來,冷冷的看向了楚景寒:「怎麼,五殿下不是想要殺了本將軍嗎?如今怎麼倒是退了?」
楚景寒一雙吊梢的狐狸上一片陰鷙:「本王倒是小瞧了那武安候養出來的狗,一個個的倒是挺有腦子的。」
墨一神色突然一沉,手中的拳頭緊握,神色冰冷:「那是因為我們侯爺值得,倒不像你五殿下,盡使用一些無恥的手段,連身邊忠心之人都稱之為狗。」
「我倒是真的心疼忠心於五殿下的這些人,被你們的殿下稱之為狗,不知道作何感謝?」
此話一出,楚景寒身後的人一個個隱藏於將士當中的那些人的面色十分難看,確實,他們對主子忠心,但不代表主子是真的把他們當成了狗,認為他們沒有任何的尊嚴。
如此一來,那他們的忠心,倒是當真餵了狗。
楚景寒自然是發現了,他咬著牙齒:「牙尖嘴利。」
「只是你以為你這樣子,就能救得回你們家殿下嗎,他還是死了,早就死在那梅靈山上,旁人不知道,但你自己心底清楚的明白。」
墨一面色不變:「我們侯爺當然還活著,我自然是明白。」
「五殿下儘管挑撥,且看我們東楚的將士是不是你所說的狗,會不會相信你這種荒誕之言,會不會有人信你的話??」
楚景寒:「………」
「好,好一個墨一。」
「是本王小瞧了你們!」
說完,他盯著墨一,冷聲地道:「當然,本王就不相信,你今日能阻止這些人,讓他們相信你們殿下還好好地活著。」
「但是三天之後呢,五天之後呢,半個月之後呢?」
「一個月之後呢!!」
「本王就不相信,這麼久的時間,那武安候不出現,你還如何能說服得到他們??」
墨一依舊神色冰冷:「那就不勞煩五殿下操心了,我們家侯爺的事情辦完,自然就是會回到軍中,而如今軍中有我在,在我們墨字軍在,有我們烈焰軍在,你休想要踏足我們東楚半步。」
楚景寒眸光深深:「是嗎?」
「那本王倒是拭目以待。」
說完,他大手一揮,厲聲地道:「先退兵。」
今日,軍心已失,他若是再強行攻打的話,皆時,死傷無數的話,他就得不償失。
他既然決定要爭,有些東西就還是要的。
尤其是軍中的這些人心,他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