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果然是如她所猜想的一樣,只是沒有想到到底還是牽扯於其中了。閱讀
不過想著顧家跟皇室之間的關係,還有那一場婚約,想來,想要逃,是逃不開的,不過,普普通通的一個大夫,跟顧家之女,還是有差別的。
他們還是有顧忌的,更何況,她還沒有決定幫他呢。
她瞥了一眼他用的藥,又看了一眼君元墨:「想要查出來這其中的藥的問題,想來以三殿下的本事,並不是什麼難事。」
君元墨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我之前也找過幾個大夫,算是我府上養著的,不過,這些大夫要麼被收買了,要麼就被殺了,唯一一個嘴硬的,日前也是死於非命。」
說起來此話的時候,君元墨那雙眸子眼尾泛著猩紅之氣,妖治且又冰寒,瞬間讓整個屋子寒氣籠罩,顯然是觸到了他的怒點。
顧嬌依舊站在那裡,面色不變,她說:「如此說來,替殿下看病,這並不是一件好差事。」
「稍有不慎,可能地丟掉性命。」
君元墨一聽,仔細想了想,看著她說:「整體看來,確實不是一件好差事,但目前看來,應該算不得什麼。」
顧嬌微挑了眉頭:「哦,三殿下如何保證?」
君元墨深眸幽深,邪魅中透著一絲寒氣,望著顧嬌說:「主要是那大夫死前什麼也沒有透漏,所以以為我還是按著藥方吃藥呢。」
「不過,那些擔憂我的人不放心,又派了一個大夫來瞧我的身體,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雖然我這身體那大夫是查不出什麼問題,但應該是擔憂我的人不放心,所以又讓他給我藥了兩個藥方,讓我交替著吃。」
「其中一個方子就是這一碗藥。」
說完,他拿出來了一張素白的紙張,說:「另外一個方子在這裡。」
顧嬌看了一眼那一碗藥,就能看出來那藥中的問題,又看了一眼他手中拿著的方子,這個方子就鬼的很,但很快也就看出來其中的問題。
這些藥並不難看得出來,稍有醫術的大夫都能發現。
她抬頭看著君元墨:「可三殿下為何選擇我?」
君元墨抬頭,那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凝望著她,似凝出一抹深情和憂傷:「因為除了六小姐,我暫時是找不到人可以相信。」
顧嬌輕笑一聲,沒有受他眸子中的影響:「可我與三殿下也不過就才見了區區三面而已,如何就信了我?」
君元墨一聽這話,心底暗自道是四面,已經見過四次了。
但那一次,她並不知曉他是誰。
他說:「雖然才三面,但六小姐已經救過我一次,我一直銘記於心。」
說起來那一次,顧嬌眼眸頓時凝著冷寒之氣,眼底凝聚著可怕的冷寒之氣,她盯著眼前的男人,冷冷地道:「三殿下不提起來那一次,我還差一點忘記了。」
她在沐浴,他就那樣子敢闖進了進來。
她當時可是什麼都沒有穿。
君元墨查覺到她身上的寒氣,立馬舉起手來,一副求饒狀地道:「當時實屬於無奈,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而且在水下,我在閉著眼睛憋氣,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話聲剛落,顧嬌眼眸的寒氣更重,冷凝無比,「你還敢提?」
君元墨十分識趣:「好好好,我不提了。」
「我錯了,我錯了,六小姐。」
說完,他誠懇地道:「就請六小姐看在我事後也出面算是救了六小姐的份上,六小姐就別計較我當時的為難之舉了。」
顧嬌眸子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說在顧府之事?」
「你覺得我需要你解圍?」
君元墨倒是輕笑了一聲,「我知曉六小姐聰慧,自有辦法護自己周全,可當時我那二哥哥也在顧府,若是出面,只怕,最起碼想要讓鄧媽媽痛痛快快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吧!」
她是想殺那個刁奴的。
顧嬌看了他一眼:「你錯了!」
「我當著他們的面親手殺了,會更痛快!」
君元墨:「…………」
這女人,還是不是女人?
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還當著他們的面……
想起來她可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活死人,便知曉這個女人真的能幹得出來,當日客棧一事,若不是他拿她性命威脅,只怕她能立馬把他給賣了。
不過,他可不敢再提起來客棧之事。
這個女人可是瑕疵必報。
他輕咳了一聲,說:「那個,最起碼,我也算是幫到了你是吧?」
顧嬌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就相信了我,要讓我來幫你看藥?」
君元墨立馬點了點頭,一臉的真誠:「對。」
顧嬌看著他那真誠的模樣,諷刺一笑:「所以,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君元墨:「…………」
他那一張俊臉頓時變得有幾分憂鬱,不笑的時候越發的顯得孱弱,有幾分楚楚可憐:「我不知道六小姐會不會答應。」
「但我把我的底牌全盤托出,就是希望六小姐能幫幫我,救我一命。」
顧嬌:「…………」
這個人要不要點臉?
什麼救他一命?
就他這麼雞賊的人,還需要她來救命?
而且這三殿下本就身體不好,卻依舊在京城這重重危機當中活下來,非但也沒有想到當中那麼愚蠢,相反的,只怕也是深藏不露。
想到京城風起雲湧的太子之爭,她說:「想要讓我幫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或許,他可以幫到她。
君元墨立馬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顧嬌愣了一下:「你都不問問我要提什麼要求,就答應的這麼爽快嗎?」
君元墨輕笑了一聲,眉眼之間儘是風情,他說:「我的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中,還需要擔心你提什麼要求嗎?」
顧嬌:「…………」
她眉頭微擰的瞥了他一眼,這話說的,好像是真的把性命交到了她的手中一樣。
單憑他一個病入膏肓之人能在京城這虎狼之地活下來,便知曉此人絕非是一般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把性命交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