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畢城,原本的嘈雜打殺之聲也漸漸的歸於一片平靜,直到是晨光暮色籠罩著整個府邸,越發的安靜,沒有一個人敢開門。閱讀
昨夜的打殺之聲,怕不是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尤其是藏身於屋內,依舊是能聞到那濃厚的血腥氣息。
整個畢城,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光看一眼,就知道了昨天夜裡是經歷了什麼樣子的廝殺。
那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光劍影。
東楚大軍駐紮著的府邸內,墨二道:「候爺,偷襲來我東楚大軍的,除了那楚景寒與其一些心腹逃走之外,死傷的數百人,其它的,盡數抓住。」
「武安候」冷聲道:「活著的俘虜關押一起,至於死的屍體送給南凌。」
「是。」
墨二立馬出去將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下去,隨後,扭過頭冷聲身邊的心腹將士:「你們守在門口,一隻蒼蠅也不要放進來。」
「是。」
隨後,墨二進來了大廳當中,大廳當中除了墨一,還有一個中年人。
細細看著,那中年人身穿著的衣衫是跟剛剛的「武安候」是一模一樣的,就連髮型也是一模一樣,在人的手中,拿著一張鐵面具。
正是剛剛的武安候所戴著著的面具。
而武安候,已然不見。
只見那個中年人神色微沉:「必須得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立馬通知侯爺,讓侯爺儘快返回邊關,否則,讓那楚景寒把消息傳出去,邊關危矣。」
墨一則是不以為然:「剛剛蕭將軍不是扮演的很好嗎?」
「你看,我們東楚的將士沒有一個人懷疑,跟侯爺一模一樣!」
那名為蕭大人的人乃是六城的將軍蕭元飛,他擰著眉頭道:「那是因為候爺料事如神,猜到了可能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份,所以也安排了我們來到了畢城,按著他的作戰模式來作戰。」
「但是剛剛與那楚景寒交手,從我的交手上,他一眼就懷疑甚至是確定了。」
墨一還想要說什麼,墨二道:「蕭將軍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須得立馬飛鴿傳信給將軍,讓將軍儘快知曉這邊發生的事情。」
蕭元飛抬頭看向了墨二:「墨將軍,那這件事情就勞煩你了!」
墨二抱手扶拳:「是!」
說完有幾分擔心的看向了蕭元飛:「倒是蕭將軍,沒事吧,那楚景寒懷疑您的身份,處處針對你下狠手,沒有傷到你吧?」
蕭元飛哈哈大笑:「那倒無妨,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有你們相護,對付南凌那一個小畜生還不是什麼問題,眼下擔心的是那楚景寒下一步不知道是要幹嘛。」
說完,扭過頭看向了墨一:「墨一,你這些天要嚴防死守,不要讓有謠言傳出!」
墨一手中長搶一伸:「蕭將軍放心。」
「若是有人膽敢在軍中隨意散播謠言,我必然殺了他!」
蕭元飛這才點了點頭:「那我先去看看其它的情況。」
話聲剛說完,便聽到一個擔憂不已的女聲從外面急匆匆的傳了進來:「爹,爹……」
很快,一個身穿著紅色衣衫的女子從外面進來,女子穿著不像是大家閨秀,衣衫綁的極緊,下身是長褲,一副英姿颯爽的姿態。
她面色滿臉的擔憂:「爹,你沒事吧,我聽說昨天晚上南凌人來偷襲了。」
蕭元飛看著眼前的少發,面色露出來溫和的笑容,這是他的獨女,蕭暮晚。
「沒事沒事,爹好著呢!」
「倒是你,怎麼過來了?」
蕭暮晚上下打量著他,發現他確實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我一大清早就聽說偷襲的事情了,就趕緊過來了。」
說完又扭過頭看著墨一墨二:「墨一,墨二,你們也沒事吧?」
墨一和墨二看著進來的姑娘,笑了起來:「沒事,蕭小姐不必擔心!」
蕭暮晚鬆了一口氣,隨後立馬問:「我聽說偷襲的人是南凌的人,帶頭的還是那南凌的那個五皇子楚景寒,他不是在京城嗎?」
「怎麼會跑來邊關,他是不是懷疑發現了什麼?」
蕭將軍的女兒蕭暮晚,向來聰明,也不像京城那些閨閣當中的小姐,所以並沒有隱瞞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蕭暮晚眉頭微冷:「這個楚景寒,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蕭將軍道:「不管他想做什麼,但他此番之舉,分明就是懷疑了什麼或者是計劃著什麼,所以這才會冒險來偷襲我們東楚大軍,如今他怕不是已經證實了,不知道會做什麼什麼,所以必須得立馬傳信給侯爺。」
蕭暮晚點了點頭:「沒錯。」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她那一張明媚的臉上立馬面露出來驚喜之色:「這麼說來,候爺是不是很快就會回來了?「
墨一說:「那要看候爺收到信之後如何安排,畢竟夫人還在京城當中。」
夫人……
蕭暮晚一怔,是啊,候爺已經是成婚了,還有了夫人!
此番,候爺冒險回到京城,也是因為夫人在京城當中受到了委屈!
夫人……
她突然很好奇,那位在邊關處在傳聞當中的夫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子,會讓候爺這樣頂天立地的偉岸男兒娶她為妻。
**
通城。
楚景寒神色沉沉的往城內大步流星的走著,那張冷白皮的臉上帶持著點點鮮紅的血跡,看起來十分的慎人可怕。
而在他的身後跟著數十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那些黑衣男子遠遠的看著,每個人身上都受著不同程度的傷。
有些傷在了胳膊上,有些傷到了腿上,有些傷到了胸口,有些則是傷到了臉上。
鄭將軍迎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臉色大變,「其它人呢??」
楚景寒面容森冷,沒有回話。
而跟在楚景寒身後阿平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則是回答道:「除了我們,其它的人或者是死在了畢城,或者是被抓了。」
鄭將軍驚呼了一聲,幾乎不敢相信:「你們兩千人啊!」
話聲剛落,楚景寒似再也難以掩飾心底的憤恨,扭過頭來銳利地道:「所以呢,你想要說什麼,是本王沒有死在那畢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