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搬進水謝軒,那是六丫頭把他給捆過去的。」
顧東生愣了一下:「看不出來六丫頭這麼有魄力啊!」
許若梅聽到這裡,眼眸冰冷,這個顧嬌果真是回來報仇的,不但是回來報仇,她還想讓安哥兒跟她兒子來搶這伯爵府的世子之位。
只是可惜了,安哥兒已經是十三歲了,能聽她的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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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顧嬌治好了老太太的病傳出去還是怎麼回事,三殿下府上派上送上請貼,說是聽聞顧府六小姐精通醫術,又之前救過三殿下,如今三殿下舊疾發作,請她前去醫治。
顧嬌得到消息,想到在第一樓遇見的那個都能嫖娼的三殿下,眉頭微挑,明明看著安然無事身體健康好好的一個人,卻非要裝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知道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像是想到什麼,她斂了斂眼眸,他到底是皇子,想來,進宮肯定就比她要容易的多,既然如此,那她還是要可以多接近接近的。
倒是顧長安聽到三殿下過來請她前往三皇子府上替三皇子醫治,他眉頭一擰:「治什麼治,叫他們滾,就好她那醫術,能治得好誰?」
小桃並沒有理他,而是看著向了顧嬌,「小姐,你去嗎?」
顧嬌說:「去,怎麼能不去呢?」
顧長安一聽,扭過頭震驚的看著她:「你腦殼沒包吧,那三殿下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你知道嗎,你要是沒有治好,或者是治出來一個好歹,到時候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顧嬌瞥了他一眼:「放心,砍不到你的腦袋。」說完,她帶著小桃便出了門。
顧長安愣了一下,回過神的時候顧嬌帶著小桃已經是出了院子,他噌的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就她那水平的醫術,她還真的要去替三皇子看病?
他追出來想要攔住顧嬌,顧嬌已經是出了顧府上了三皇子府中的馬車,這個死丫頭,她到底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是敢跟皇子扯上關係?
她是不是瘋了?
許若梅也知道了三皇子邀請顧嬌給他治病,且顧嬌還同意了,想起來鄧媽媽的慘死,直接就是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厲聲地道:「那個死丫頭,倒是懂得往上爬,這麼快就抱上了三殿下的大腿了?」
一旁的趙媽媽連忙安慰著她說:「大娘子,你跟她置什麼氣,這三殿下的身體誰還不知道,她巴結三殿下有何用?」
顧紫嫣立馬冷冷的看了一眼趙媽媽:「鄧媽媽的後結果你忘記了?」
趙媽媽趕緊跪了下來:「大小姐放心,奴才絕對是不敢在外面亂講的。」
許若梅說:「好了,你起來吧,其實你說的我也明白,那三殿下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她現在去巴結一個垂死之人又有何用?」
顧紫嫣想到顧嬌之舉,她眸子微冷:「可是,就算是垂死之人,那也是皇子。」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鄧媽媽不就是因為三殿下替她出頭而死?」
許若梅想起此事就恨之入骨:「說到這個,我就恨不得殺了那個小賤人。「
尤其是這個死丫頭回來京城之後已經是接二連三的給她使絆子,害得她明里暗裡吃了好幾次虧。
顧紫嫣看著她一眼說:「好了,娘,鄧媽媽那個人仗著母親的勢管不住自己的嘴,早些死了,也免得給我們平白增添麻煩。」
說完,她鄭重地看向許若梅:「不過娘,經此一事,你也須得管好你身邊人的嘴,日後女兒要嫁給二殿下,若是再有這樣的言論出來連累得二殿下,到時候就是得不償失了。」
許若梅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這些我知道,我自是會管好他們,只是想到那個賤丫頭回來京城,接二連三出風頭害得我丟人,我怎能甘心?」
顧紫嫣也在她手下吃虧過幾次,眸子冰冷:「她如今在母親手下討生活,日後總會有機會的,眼下我倒是擔心若是讓她治好了三殿下,那到時候就可糟了。」
這是在給二殿下尋麻煩!
許若梅聽到她這麼一說,嗤鼻一笑:「紫嫣,我說你是不是小心過頭了,就她那醫術,你覺得她能治好三殿下那個病秧子??」
「她還能比宮裡太醫的醫術還要高?」
顧紫嫣也覺得有些謹慎過頭,只是想到老太太的身體,依舊不放心:「可是母親,你別忘記了,她可是治好了老太太。」
許若梅道:「那又如何?」
「你瞧她一回來就要替你祖母醫治的架勢,那模樣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所以怕不是從哪裡學來了皮毛的醫術,又或者是不知道是從哪裡尋來了治你祖母的方子,這才讓她瞎貓了碰得死耗子,治好了老太太。」
說完,她看著她道:「她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為了回來巴結祖母,好讓你祖母日後在這顧府裡頭護著她,你也信了她的醫術?」
「你沒有瞧見老太太如今護著她像是護著眼珠子似的?」
顧紫嫣一聽母親這麼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是啊,她就算是懂醫術,怎麼可能治得好三殿下?
宮裡好麼多太醫都看不下,就她還能看得好?
她說:「母親說的有道理,她的醫術我自是不信的,只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母親應該明白那六丫頭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愚蠢。」
許若梅冷笑:「那又如何?」
「這個顧府可如今是我當家做主。」
顧紫嫣提醒著她:「母親不是說今天祖母還給六丫頭院中又添了日常開支的銀子嗎?」
就算是母親當家做主,可祖母就是祖母,那是府裡面的祖宗,要供著的,稍稍不對,就有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扣在頭上。
說到這個,許若梅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老太太自從能動了之後,又開始多管閒事,她之前定的好幾件事情都被她給改了,就連她送到安哥身邊的丫頭都讓她趕走了兩個。
老不死的老太婆,怎麼命這麼硬?
她咬著牙齒地道:「說到這個我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