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戴著一張鐵面具

  「我們的畢城還在他們的手中呢。��

  「若是他們也萬一對畢城的百姓這樣下手,那可如何是好?」

  楚景寒心態扭曲得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鄭將軍:「……」

  他嘆了一口氣:「殿下,這樣不妥。」

  「兩國交戰,不傷百姓……」

  話還沒有說完,楚景寒陡然之間扭過頭來,「啪」的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凌厲地看向了他:「怎麼,你這是在教本王做事?」

  鄭將軍臉色變了變,硬生生的挨下來了這一巴掌,「屬下該死,屬下不敢!」

  楚景寒看到這一幕,這才是舒坦,想著如今的光影,他突然就朝鄭將軍道歉起來:「不好意思啊,鄭將軍,是本王剛剛失去理智要求太過分了。」

  「對不起,不要了,不要了,就這樣吧,他們愛出來不出來。」

  「隨便他們,我們回去吧。」

  鄭將軍面色一僵,「是。」

  隨後,一行人回到了一座府邸,這是海城太守府,鄭將軍入城之後,便占據了太守府,原本的太守被關在家中,不許踏出府上半步。

  楚景寒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正廳當中,正廳裡面擺放著一沙盤,沙盤上面插著小旗子,有小旗子的地方就證明已經是與南凌交過手了。

  他雙手掌在沙盤上,仔細的數了數,說:「竟然已經交手十幾次了?」

  鄭將軍立馬回答:「是。」

  「已經交手十多次了,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

  楚景寒看著,想到他千方百計的支到了邊關的武安候,想到了京城當中突然之間橫空出來的一個君元墨,他黑眸有幾分扭曲之色。

  那個三殿下,君元墨。

  原本以為不過就是一個廢物。

  如今看來,倒是小瞧了那個廢物。

  他竟然是能調得動禁軍對他步步緊逼!

  還有那個君元清!

  想到他,他手中的拳頭緊握,他早就知道那是一個信不過的畜生玩意,從未曾信任過,也從未曾把他放在眼裡。

  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敢藉機追殺他!!

  好,好,好一個君元清。

  想到如今東楚京城當中的形勢,他突然盯著這沙盤上的六城看著,嗓音低沉地問:「武安候還是在六城嗎?」

  鄭將軍說:「有時間在六城,有時候在畢城。」

  說到這裡,他眸中微冷:「殿下,我們的畢城落入了他們的東楚手中,相當於這一仗我們並沒有勝,相反的還處在劣勢。」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拖住這武安候!」

  「可長此以往下去,怕是會消耗我們在西凌的勢力,這樣得不償失啊!」

  楚景寒又豈會不明白?

  他盯著沙盤看著,鄭將軍又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殿下,如今東楚京城亂成了這樣,不如,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武安候,同時退兵讓他回京,徹底的攪亂整個東楚的局勢。」

  「皆時,殿下再趁亂收復邊關,想要什麼,豈不是如同囊中取物一樣?」

  鄭將軍的話,誘惑到了楚景寒。

  是啊,若是他武安候得知東楚京城亂成了這樣,豈能安心??

  可是,他眸中微眯:「你也未免太小瞧了那武安候!」

  「他一個無權無勢只憑著一腔熱血賣命走到了今天的武將,他又怎麼會蠢到參與那些皇權之爭當上,他只需要握緊手中的兵權,誰成為皇上,都與他無關。」

  「更何況……」

  話說到這裡,他徒然之間神色一緊,若是他記得沒錯,那禁軍似乎是在他武安候的手中,可他如今正在邊關,那禁軍為何會追殺他?

  等等

  難不成,他真正支持的人乃是三殿下??

  三殿下是受他指使,所以這才是會來追殺他,帶走嬌嬌?

  還是,會有其它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立馬扭過頭來看著沙盤:「你們從到邊關起,與武安候面對面的交戰過多少次?」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錯過什麼,可錯過什麼,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

  鄭將軍一愣:「臣與他交手過三次。」

  其實,他是不願意提及與武安候的交手的。

  因為每一次面對武安候,基本上他都是被逼得節節後退。

  可楚景寒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立馬問:「都在哪裡?」

  鄭將軍:「……」

  他沒有辦法,只得手指著沙盤一一跟楚景寒解釋,「一次是在河道溝,一次是在通城城外,還有一次是在白沙谷。」

  楚景寒立馬盯著這幾個交手的地方,從交手的地方倒是實屬看不出來什麼異樣,是正常的交手,也是正常的交戰。

  突然,他心思一怔,抬頭問:「那這幾次交手都是在什麼時候?」

  鄭將軍說:「就在上個月中。」

  楚景寒立馬問:「全都在上個月中嗎?」

  鄭將軍點頭:「是。」

  說完,很是不解地看向了楚景寒:「殿下,可有什麼不對的?」

  楚景寒看向了鄭將軍:「你最近可有見到武安候?」

  鄭將軍一愣,搖了搖頭:「沒有。」

  「因為武安候也攻不進來海城,我們也打不過武安候,所以雙方就是形成對視的局面,偶爾有交手,也都是下面的人偷襲的。」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他又道:「但是武安候我一直是派人盯著,他基本就是在六城和畢城來回走路,兩邊他盯得死死的,一點都沒有鬆懈。」

  楚景寒抬頭:「盯著他的時候,看到的可是他本人?」

  鄭將軍說:「那自然是,那武安候整天都是戴著一張鐵面具,只要一看到戴著鐵面具的,那就是武安候了,誰人不識得??」

  楚景寒聽著他這一句話,心思微動,「是啊,他整天戴著一張鐵面具……」

  話說到了一半,突然之間福至心靈,一個念頭掠過他的心底,讓他飛快的抓住,突然之間抬起頭來:「你剛說什麼?」

  鄭將軍一愣:「什麼說什麼?」

  楚景寒盯著他:「你剛剛說的話,你說的什麼?」

  鄭將軍下意識道:「我說誰不認識他武安候……」

  楚景寒打斷了他的話:「不是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