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踩著我夫君的屍體

  鄭小娘想起來這些往事,就渾身顫抖,腸子都悔青了,她當初,她當初為什麼要帶著孩子去找他,為什麼要帶著孩子???

  她死死地盯著顧嬌:「顧嬌,你查這些,是,是想要幹嘛??」

  顧嬌說:「我查這些,是告訴想告訴我在查我父親的死因,想來這個你也知道,我如今已經查到眉目,我的父親是被顧東生所害。」

  「而導致他死因原來,乃是顧東生對他下的來自於南凌的荷帶衣的慢性毒藥。」

  「只是當我查到那荷帶衣的毒藥時,我就一直在好奇,顧東生,他那麼一個蠢貨,哪來的荷帶衣的慢性藥性??」

  「直到是聽說你是南凌人,我這才開始有了一絲的對緒,順藤摸瓜,我查到了你丈夫的死因,又查到了,你丈夫死後不久,你便出現在顧東生的身邊,被顧東生從邊關帶回京城,納為妾室,並且很快又生下了顧紫婷,這才在顧家站穩了腳跟。」

  「再之後,便有了我父親的死,那個時間段,剛好,是你來到顧家的時候。」

  說完,她盯著鄭媚兒:「所以,鄭媚兒,是你助顧東生拿到那慢性毒藥的聯合著他一起謀害我父親的性命,對吧??」

  鄭媚兒聽到顧嬌這麼準確無誤的猜測,面色極為難看,想著如今她也不在顧府,顧東生馬上也就要完了,她便咬著牙齒地道:「顧嬌,你果然是聰明。」

  「不過單憑著我是南凌人,聽到殿下說我有過丈夫和孩子,便能查到我所有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我來東楚,接近顧東生,除了因為他足夠愚蠢之後,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他是顧家的人,顧東青的親大哥,對顧東青嫉妒頗深,恨之入骨。」

  「所以我挑上了他的,所做的一切,也就是為了報仇!」

  「而那顧東生也果然如我想像般愚蠢,經不起勾引,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他便帶著我回到了京城,迎我入府為妾室。」

  「我在你們顧府,見到了你的父親顧東青。」

  「他顧東青,踩著我夫君的屍體,加官進爵,你叫我怎麼不恨??」

  她死死的盯著顧嬌:「我的夫君,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他也是在這個世上唯一不嫌棄我出生的人,更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對我最好的人,可他卻是戰死在沙場之上,而殺他的人,正是你的父親顧東青,所以,我當然是要替他報仇了。」

  「所以當我知道顧東生恨毒了你的父親之後,我便在他的身邊,吹著枕邊風,替他指點迷津,並替他搞來了荷帶衣的毒。」

  「他顧東生也果真是夠陰狠毒辣,我不過一提,他就這麼做了,真的是陰婺姣毒,毫無任何兄弟的情義。」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替我夫君報仇罷了。」

  她的一番話,顧嬌並不意外,她在查到鄭媚兒的丈夫死在她父親的手下之後,便猜到了所有的事情來龍雲脈。

  所以並沒有搭理她,而是側過頭來盯著楚景寒:「所以,楚景寒,鄭小娘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之一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楚景寒從顧嬌盯著鄭媚兒說出來這些往事的時候,就渾身顫抖緊張不已,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張揚跋扈,此時的他,甚至是有幾分不敢面對面顧嬌的樣子。

  如今聽到她這麼一問,本能的搖頭:「不,我不知道,嬌嬌,我不知道,我……」

  顧嬌譏諷一笑:「你不知道??」

  「楚景寒,你沒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了。」

  「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再清楚不過。」

  「你若是不查清楚鄭小娘這些年來在東楚到底做了什麼,你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安心的留在你的身邊,又怎麼可能會救她?」

  「不過就是因為她有用,且也值得相信,所以你這才使用她。」

  「如今你告訴我你不知道??」

  「你是當我傻,還是你自己傻呢??」

  楚景寒面色蒼白:「嬌,嬌嬌……」

  顧嬌冷淡地道:「你明知,我在查我父親的死因,你明知,你身邊的心腹之人,你的奶娘,是害死我父親的兇手之一,你卻一直裝聾作啞。」

  「楚景寒,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

  楚景寒本能的搖頭:「嬌嬌,我也是才知道的,我也是到了京城之後見到她才知道的,我之前並不知道,我並不是故意的裝聾作啞,我之前真的不知道。」

  顧嬌眸色冰涼:「姑且我就信了你之前是真的不知情。」

  「那你知情之後,為何繼續裝聾作啞?」

  她盯著楚景寒說:「楚景寒,這便是你所謂的喜歡,你配得上談喜歡二字嗎?」

  楚景寒面色蒼白,他抬頭看著顧嬌:「嬌嬌,我知情之後如何告知你,你已然要嫁與武安候,我無論如何勸說,你都還是執意要嫁與他,你還要我如何說??」

  鄭媚兒更是抬頭凌厲地道:「顧嬌,這一切關殿下什麼事?」

  「況且,我當時不過為是為顧東生指點迷津,真正殺你父親的是他,你要恨,就恨他,要恨,就恨你的父親,明知他顧東生狼子野心,他卻還偏要提拔他,以為靠著兄弟之情便能改變他,卻不料他方才是那個真正陰狠毒辣之人。」

  顧嬌說:「你說的沒錯,真正陰狠毒辣的那個人是顧東生。」

  「但是你鄭媚兒也絕對不無辜。」

  鄭媚兒譏諷一笑:「何其無辜不無辜??」

  「你父親殺我丈夫,害死我兒子就不無辜了??」

  顧嬌冷聲道:「你丈夫與我父親,一個南凌人,一個東楚人,本就是對立局勢,既然決定上戰場,就該明白,生死自有定論。」

  「這是所有的將士都明白的。」

  「戰場之死,不牽扯於個人恩怨。」

  「至於你兒子,是你自己一意孤行害死他的,跟我父親又有何關係??」

  「你分明就是害怕面對自己害死自己兒子的真相,執意非要把罪名推到我父親的頭上,找一個兇手方才能讓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