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死死的捏緊了顧嬌的雙肩,森森的盯著她:「嬌嬌,你是我的,你要記得,你只能是我的,是你先背叛我的,所以,我做什麼,都是被你逼的。��
「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顧嬌只感覺到雙肩的骨頭仿佛是被捏碎了似的,卻又毫無力氣。
她冷冷的盯著楚景寒:「你說的沒錯。」
「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若是早知道你是如此無恥之輩,你就算是死在我眼前,我也不會救你!!!」
她的話,字字句句,都插在楚景寒的心底,甚至還覺得不夠似的,宛著她的血肉狠狠的轉了起來,頓時就鮮血淋漓,疼痛入骨。
楚景寒雙眸通紅扭曲的盯著她:「可惜,嬌嬌,這個世間,沒有後悔藥。」
「你救了我,你就註定是我的。」
顧嬌諷刺一笑:「原來,你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楚景寒搖頭:「不。」
「嬌嬌,也就一個你。」
「這世間,也唯有隻有一個你,方才是值得我如此。」
說到這裡,他心底的戾氣化解了幾分,手變得溫柔了起來,撫摸著顧嬌的雙肩:「所以嬌嬌,你不要氣我,也不要說話再傷害我了。」
「我很快,很快就會帶著你離開京城。」
「從此,天高海闊,再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二個人了。」
顧嬌明白,楚景寒是不可能說得通的。
他這個人,極為極端,一旦是自己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只是,她從未曾料想,他會如此不擇手段,瘋狂至此。
想到他的話,她心底微轉,「怎麼,你與君元清勾結在一起,他沒有助你離開京城?」
說到這個,楚景寒臉色變得森冷:「那個蠢貨!」
「我都助他代攝東楚的朝政了,可他卻是愚蠢至極,連一個禁軍都搞不定。」
顧嬌諷刺一笑:「禁軍乃直屬於皇上所掌管,哪怕他君元清代攝了朝政,若是皇上親自下旨,親自交代,且又像是你這種南凌皇子的身份。」
「就算他君元清代攝了朝政,也不可能從禁軍的手中能助得你離開。」
楚景寒扭過頭來看著顧嬌,突然勾唇一笑:「嬌嬌說的沒錯。」
「那楚皇確實是交代,不許我踏出東楚京城半步,所以,禁軍一直是在盯著我。」
「但是嬌嬌,你也放心,最遲不過三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徹底的離開了這東楚的京城,然後,永遠都不再回來。」
顧嬌心思一怔:「三天的時間?」
「你要做什麼?」
楚景寒神情陰鷙地道:「嬌嬌,你應該問的是他君元清,要做什麼才是。」
「至於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什麼也不會做,只要離開這東楚京城便好。」
「所以嬌嬌,接下來,我便好好陪著你,日夜不離的守著你,直到,我們離開東楚的京城,離開東楚為止。」
顧嬌:「………」
他說的日夜不離的守著她,當真是日夜不離的守著她。
不過,她也倒是很快明白這是哪裡,這是楚景寒在京城內的住處。
所以說,他們現在並不在驛館。
到了晚飯的點,一個女人從外面進來,端著飯菜布置著桌面,「殿下,該用膳了。」
顧嬌依舊是躺在那裡,渾身攤軟,不過她剛剛眯了一會兒,所以現在多少多了一些力氣,聽到這聲音,她扭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鄭小娘?」
那眼前進來的女人,不就是顧紫婷死後便消失不見的鄭小娘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之間,腦袋靈光一閃,將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聯繫在一起,包括顧紫嫣與君元清大婚之時這鄭小娘突然之間出面指證的時候,她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這個鄭小娘居然是楚景寒的人!
鄭媚兒看著躺在床上的顧嬌,眼底掠過一抹冷意,卻上前了一步:「見過顧六小姐。」
顧嬌盯著她:「你是楚景寒的人?」
鄭媚兒垂眸恭敬:「是,奴才乃是殿下的奶娘。」
顧嬌:「!!!」
奶娘??
這個消息她是真的不知道,且從未曾懷疑過,也未曾想過,她竟然是楚景寒的人!
哦,不對,她曾經懷疑過。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鄭小娘竟然真的是楚景寒的人。
天啊,她原以為楚景寒只是冷厲乖癖,可如今看來,怕不是她想太多,他非但是陰婺姣毒,相反的,還謀算極深。
這鄭小娘,可是在顧府將近二十年。
她抬頭看向了楚景寒:「她是你安排在東楚,安排在顧府的?」
楚景寒卻是搖了搖頭:「嬌嬌,那你可真的冤枉我了。」
「她過來東楚的時候,我才剛剛斷奶呢,怎麼可能會是我安排的?」
顧嬌神色諷刺:「我自然是知曉你那個時候無法安排。」
「我應該是問,是你的人安排的吧?」
鄭小娘在旁邊道:「顧六小姐別誤會殿下,奴才出現在東楚,是因為奴才個人的選擇,當年殿下還年幼,跟殿下沒有關係。」
顧嬌:「是嗎?」
「你不明白,不管奴才做何選擇,只要主子沒有阻止,都跟主子脫不了干係嗎?」
「就算當年他年幼,那其它的人,他背後的人,總不年幼吧??」
「鄭小娘,你是以為我躺在這裡,腦子也變傻了嗎?」
鄭小娘:「……」
楚景寒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他扭過頭看向了顧嬌:「我知道嬌嬌聰明,隱瞞不了你的,而且我既然打算帶你走,便沒有打算隱瞞於你。」
「鄭媚兒,她雖然不是我安排進來的,但安排她進來東楚的人,確實是我的人。」
「我也是人在東楚之後,才知曉她竟然也在東楚。」
顧嬌諷刺一笑:「楚景寒,我原以為你只是陰婺姣毒,如今看來,你也謀算不淺啊?」
楚景寒認真的盯著顧嬌:「嬌嬌,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皆都是為了你,無論是謀算,還是與君元清合作,都是為了一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