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抬頭:「殿下儘管安排,有消息了可通知我。閱讀��
君元墨點點頭,像是想到什麼,他從懷裡拿出來一封牛皮紙信,說:「對了,上一次在顧家陵園前,我知道夫人一直在找顧伯爵謀害顧將軍的證據,所以本王就費了一些心思,找人找到了這個,不知道對夫人有沒有用?」
顧嬌一愣,接了過來,打開那牛皮紙信封,裡面除了一封信,還有一包沙布包的藥渣,沒錯,那正是藥渣。
只是那藥渣枯黃乾枯,明顯是放了一些年份了,就連那沙布都泛著黃。
看到這裡她微愣了一下,下意識聞了聞,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她臉色徒然一變的抬頭:「這是荷帶衣的藥渣?」
君元墨點了點頭:「若是我查到的信沒錯,應該是的。」
說完又指著那一封信道:「裡面那一封面,是保存這藥渣的人留下來的。」
顧嬌立馬打開,那一封信上清楚的寫明,當年,顧東生是如何找到他,如何讓他對她的父親顧東南下毒,下毒之後,又如何對他趕盡殺絕。
他為保住性命,偷走了這藥渣,隨後選擇跳下懸崖假死,逃到南凌的深山之處,這才苟且保全了一條狗命。
那信中結尾更是言明,如若不信,可審問顧東生身邊貼身之人阿忠。
當初,找上他的,正是名為阿忠的下人。
顧嬌看完所有的信,黑眸一下子變得森寒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她竟然是忘記了那位顧伯爵身邊貼身的人。
尤其是這信中所提到的阿忠。
跟隨著那顧東生多年,只怕知道那顧東生不少秘密。
而這寫書之人都能說明阿忠的名字,想來他說的十有八九,應該全都是真的。
該死的,果然是他顧東生找人對父親下的毒。
想到這裡,她捏緊手中的那一封信,周身寒氣森森。
君元墨看著顧嬌那臉色,有幾分擔心:「夫人沒事吧?」
顧嬌回過神來,看著對面的君元墨,再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她搖頭:「沒事。」
說完,抬起眼皮:「只是我很好奇,三殿下怎麼找到這個人的?」
君元墨很是誠懇認真地道:「不敢隱瞞夫人,武安候曾經也與本王提及過此事以及他查到他的線索,上一次在顧家陵園前,本王想著武安候如今人在邊關,可能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本王就順著武安候給的線索查下去的。」
「沒想到,果然是讓本王查到了證據。」
顧嬌:「……」
又是武安候告訴他的?
她按耐不住諷刺一笑:「三殿下與我夫君的關係還真是好。」
君元墨客氣地道:「還行還行。」
顧嬌:「……」
她懶得再搭理這君元墨了,雖然看得出來他有諸多秘密,但是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對她並無惡意,而且知道武安候這麼多事,想來是與武安候的關係真的不錯。
她扭過頭冷聲吩咐下去:「來人,立馬去把顧伯爵身邊的阿忠給我帶過來。」
「是。」
君元墨一聽,連忙阻止了她:「夫人稍等。」
顧嬌扭過頭來,他道:「我查到上面的內容之後,我就派人去找那阿忠了,這才發現他在你們決定開棺驗屍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顧嬌臉色一變:「什麼?」
隨後像是想到什麼,臉色沉了沉,她說:「那如此一來,更加證實這信上的內容是真的了。」
君元墨點頭:「沒錯。」
「所以我也派人暗在中尋找他。」
說完,他道:「不過,我派出去的人發現,還有一波人也在暗中尋找他。」
顧嬌抬頭:「還有一波人?」
君元墨道:「對。」
「我派出去的人暗中觀察,發現極有可能是二皇子府中的人。」
顧嬌一怔,譏諷一笑:「看來,二殿下也是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
說完,想到了他入獄的原因,神色冰冷:「難怪,以他那自私自利的性子,當初會願意替那二殿下頂罪入獄。」
君元墨在查到這些消息便明白,他道:「你不用擔心,那些人也找他,只怕是想要殺了他,所以,他若是聰明,應該會知道誰能保得住他的性命。」
顧嬌點了點頭,兩個人正說著,小路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殿下,殿下……」
君元墨側過頭來:「何事如此匆忙?」
小路抬頭:「剛剛屬下得到消息,我們的人已經查到那阿忠的下落,並將人悄悄的帶回來了我們的府上。」
顧嬌一聽,立馬扭過頭來,驚訝不已地道:「這麼快?」
小路道:「是,來人說是他主動找上我們的人。」
君元墨眉頭微挑:「果然如此。」
小路抬頭看了一眼道:「只是他受傷了,看起來有些嚴重,而且指名要見夫人。」
君元墨神色微擰,扭過頭看著顧嬌:「那可能要勞煩夫人跟我去一趟了。」
顧嬌點了點頭,這一趟,她自然是要過去的。
在三殿下府上的柴房當中,關押著一個瘦瘦的中年人,顧嬌認得他,是顧伯爵身邊貼身之人,也是他的心腹。
只是眼下,他面色看得起來有幾分蒼白,胸口還包紮著,滲著著血跡。
人昏迷不醒。
三殿下身邊的人道:「他找上屬下等人的時候,正受著傷,應該是被另外一波找他的人所傷,所以屬下等人立馬暗中將他送回京城。」
顧嬌立馬明白過來,立馬上前替他醫治,這才發現傷他之人是真打算要他的性命啊。
胸口的那一刀差一點傷極心臟,當然,這還是次要的,只要沒有當場死亡,她都能救回來,最關鍵的是那一刀還帶著毒。
那毒乃是致命之毒。
一旦毒入心肺,大羅神仙也難以救回來。
他現在已經是毒入心肺了。
顧嬌臉色沉了沉,拿著藥給他服了下來,又用針灸使他清醒過來,這樣一來,他倒還能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能說說話。
但若是想要康復活下來,怕是難了。
阿忠服下了藥,身上又被顧嬌扎了幾針,倒是很快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顧嬌,他微微一怔,神色虛弱無力地道:「六,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