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秋臉色極為難看的解釋:「三殿下,你這是挑撥離間。閱讀��
君元墨神色淡然:「是否挑撥離間,二皇嫂也並不愚蠢,自己能明白。」
顧長秋手中的拳頭緊握,扭過頭看著顧紫嫣:「長姐……」
顧紫嫣立馬扭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雙丹鳳眼一片猩紅似血,最後咬著牙齒厲聲地道:「回府。」
他竟然是當真完全不顧她在二殿下府的安危,也要把自己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來,原來,沒有一個人在意她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是自己顧全自己保護自己了。
雖然她清楚的明白若是父親出事,她不會有好日子過。
但若是二殿下出了事,她會死!!
顧長秋看著顧紫嫣帶著人離開,愣了一下:「長姐,長姐……」
可叫了幾聲,顧紫嫣還是扭過頭離開,他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顧紫嫣離開,無奈的扭過頭看向了顧老太太:「祖母。」
顧老太太打斷了他的話:「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嬌嬌開棺驗屍吧,我也想要知道我的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顧長秋:「……」
顧嬌點了點頭:「是,祖母。」
說完,扭過頭看向了一旁的君元墨,她又看了一眼這四周,此處乃是郊區,他出來散散心,怎麼可能會散到這裡來?
他是特意過來幫她的嗎?
只是區區一個顧紫嫣,又何需要他拖著這病體跑來一趟?
顧嬌不是不懂感恩之人,無論如保,三殿下幫了她,她還是很感激。
「多謝三殿下出手相助。」
君元墨只是淡聲一笑:「夫人還是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只要她想做的事,他一定會為她清掃所有障礙。
顧嬌點了點頭,扭過頭看著顧家祖墳旁邊的一座墳墓,下令道:「挖坑開棺。」
「是。」
無人阻止,挖墳開棺的很順利。
顧東南臨時搭建了一下地方隔離開來,顧嬌在這裡面驗屍,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驗屍結果顯示,父親屍體上除了致死的原因除了有刀傷劍傷之外。
死前,他確實是曾經中過毒。
雖然年代久遠,那屍體已然是腐爛,但是,那毒在發作的時候已經滲入骨髓,骨頭還沒有腐爛,所以,還是很容易就能查得出來父親生前所中的是何毒。
那是來自於南凌的荷帶衣的慢性毒藥。
一旦動武,必然是會發作。
也就是說,那毒性,就是針對父親下的。
顧嬌看著驗屍結果,一雙黑眸帶著森森的寒氣,手中的拳頭牢牢的緊握,她雖然不曾見過這個父親,與這個父親沒有感情。
但是既是他的父親,雖未曾謀面,也是早逝,但他也在盡力用他的一生護著她和安哥兒周全。
她絕不容易旁人如此害他的性命。
顧嬌那模樣,讓一旁的君元墨心下沉了沉,有幾分擔心的看著她:「夫人?」
顧嬌聽到這聲音,微微側過頭來,只是那一雙黑眸,冷的嚇人。
顧老太太看著顧嬌那眼神,心下沉了沉,在顧東南的扶持之下上前了一步看著她問:「嬌嬌,結果怎麼樣?」
顧東南也是一臉擔心:「嬌嬌……」
顧嬌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看著顧老太太和顧東南,「父親死前,確實是身中巨毒。」
君元墨臉色變了變,握著輪椅的手收緊,而顧老太太聽到顧嬌的話,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般,身形一晃:「什麼?」
顧東南趕緊顧扶住了顧老太太:「母親,你沒事吧?」
顧嬌也看著顧老太太:「祖母!」
顧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抓住了顧東南,穩住了身體,她抬頭看著顧嬌問:「什麼巨毒,為什麼沒有人發現?」
顧嬌手中的拳頭緊了緊:「那是來自南凌名喚荷帶衣的一種慢性毒藥,那種毒藥服進去不會有任何反應,也查覺不出來。」
「只有在一旦動武時,方才會發作。」
「據我所知,我父親與南凌交戰之前,因為舊傷發作,一直是在服藥,為了保養身體,一直沒有動武,直到是在戰場之上,這才動武。」
「因此,這才導致那毒性在戰場上動武的時候方才發作!」
此話一出,顧老太太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看著顧嬌:「這麼說來,你父親,你父親實際上是被人害死的???」
顧嬌黑眸冷意格外森寒,她點頭道:「沒錯。」
「不然,以父親的武功,可能未必會死!」
一句話,讓顧老太太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崩騰而出。
她的兒子,她最驕傲的兒子,她最乖巧聽話懂事從來不讓她操心的那個小兒子,他竟然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顧東南儘管是一直懷疑,如今得知到了真相,也是崩潰不已。
他看著顧老太太那崩潰大哭的模樣,顧不得難過:「母親,你,你別太傷心了,我們一定,一定能查明真相,替三弟,替三弟報仇的。」
報仇……
兩個字一下子讓顧老太太停止了哭聲,像是想到什麼,她渾身顫抖的抬起頭來,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剛剛,你說,你說你和嬌嬌之所以會懷疑東青是被人害死的,是因為,是因為查到了你大哥在你三弟的藥裡面下了東西??」
顧東南痛苦不已,卻依舊點了點頭:「是。」
這一聲「是」,終於是讓老太太再也受不住,直接就崩潰暈倒了。
好在是顧東南一直是扶著她,立馬接住了她:「娘,娘……」
顧嬌也早就有心理準備,立馬上前了一步扶著顧老太太,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藥餵給老太太服了下來,又給她餵了水,臉色稍稍有所好轉。
顧嬌又掐著她的人中,這才是醒了過來,看著扶著也的東南和顧嬌,想到剛剛的事情,她眼淚潸然而下,痛苦不已。
顧東南看著也這樣子,於心不忍:「母親,您別這樣,三弟體內中的毒,倒也未必,未必會跟大哥有關係。」
顧嬌也道:「是啊,祖母,您別難過。」
畢竟,在她的記憶當中,那南凌的荷帶衣難尋,她也是聽楚景寒說起來,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慢性毒藥,名字聽著都十分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