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她是眼瞎了嗎

  「不過,你怎麼確定送消息的人說是屬實,你怎麼就能相信?」

  君元清低下頭:「因為,他自稱是楚景寒。閱讀」

  楚皇一聽,「呵」的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這位南凌的皇子好大的本事,看來是潛入了武安候府麼?」

  君元清摸不透父皇是怎麼想的,只得道:「興許只是他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楚皇微微點頭,仿佛是信了他的話的樣子,說:「你說的不假,這事確實也應該是查查,看看武安候有沒有嫌疑。」

  說完,他揚聲道:「許公公,你親自去。」

  許公公上前了一步:「是,奴才領旨。」

  說完,許公公就帶著人出宮了。

  君元清一愣:「父皇,就讓許公公查麼?」

  楚皇看著他:「怎麼,朕身邊的人就代表了朕,你覺得朕不能查?」

  君元清臉色變了變:「兒臣不敢。」

  只是有些不大明白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像是信了他話,又像是沒有信了他的話一樣,他心底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楚景寒所說的此法對他到底有沒有用。

  他已經禁足半個月有餘了,他不能再一直禁足,須得儘快出來才行。

  不過想著許公公是父皇身邊的人,是父皇的心腹,如今父皇的命令,那想來必然是會認真的徹查此事的。

  果不其然,三個時辰後,許公公帶回來了邊關防布圖。

  君無清大怒:「父皇,你看,邊關防布圖果然是在武安候府上!」

  楚皇也是神色一沉,抬頭問許公公:「武安候府怎麼會有邊關防布圖的?」

  許公公垂著眼眸地回答:「武安候夫人說這邊關防布圖是武安候常年在邊關所繪製而成,一直都在武安候府上,是武安候自己繪製而成的。」

  楚皇擰著眉頭:「這麼說來不是丟失的那一副了?」

  許公公道:「這個老奴不知了,老奴聽兵部的人說起來,兵部的邊關防布圖,也是武安候補充繪製而成,是一模一樣的。」

  楚皇神色冷沉:「如此看來,真的是跟武安候有關係了?」

  君元清看著楚皇這樣子,稍稍放心下來,立馬道:「父皇,那是一定的,不然,怎麼解釋他武安候府裡面會有邊關防布圖這種東西?」

  楚皇擰著眉頭:「可武安候夫人說是武安候繪製而成,跟兵部的不一樣。」

  君元清立馬道:「可兵部卻是道是一模一樣。」

  楚皇順著也的話點了點頭:「說有也有道理,可如今武安候也不在京城,邊關又需要他,好在這邊關防布圖是在他武安候府上,沒有落入有心人之手。」

  君元清一怔:「父皇說的是。」

  說完,他想了想,道:「只是父皇,兩國邊關正值交戰之際,這南凌皇子楚景寒在我們東楚受了這麼大的冤屈,若此事當真是他查出來的,只怕未必會善了。」

  「如此一來,他若是一怒之下做出來禍害我們東楚之事,那可了得?」

  楚皇聽到這裡,看著他:「所以你覺得他在東楚京城,還能掀出來什麼風浪?」

  君元清搖頭:「那倒不至於,只是那楚景寒提出來,他受如此冤屈,要我們東楚還他一個公道,補償他受的委屈。」

  楚皇挑眉看了一眼君元清:「你跟那南凌的皇子走的這麼近?」

  君元清趕緊道:「兒臣也只是拿到證據時,他傳信於兒臣所言,當然,兒臣還不能證實於他的身份真假。」

  楚皇黑眸眼底掠過一抹涼氣:「是嗎?」

  「既然如此,那他想要什麼公道?」

  君元清一聽,他頭一低道:「兒臣不敢說。」

  楚皇看著他:「你既然提到了這裡,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說說看,他想要什麼?」

  君元清垂著眼眸,將楚景寒的要求道來:「他說,他說他想要,武安候夫人,顧家六小姐,顧嬌,想要,想要讓父皇把她賜給他。」

  楚皇聽到這裡,瞬間就明白了顧嬌想要誥命是什麼意思,他神色徒然之間一沉:「荒唐,他把我們東楚當成了什麼,竟然是想要東楚大臣之妻,當真以為我們東楚無人嗎?」

  君元清立馬磕頭匍匐在地:「兒臣,兒臣也覺得他這個要求太過於荒唐,只是他說他在東楚受到了委屈,又道那顧嬌是他心愛之人,事有隱情,兒臣這才不得不提。」

  楚皇冷冷的看向了他:「心愛之人?事有隱情??」

  君元清立馬點頭:「是!」

  「那楚景寒道他與那顧嬌早就相識,二人互許情深,卻不料武安候橫刀奪愛,搶取了他心愛之人,並陷害於他,所以這才是一心想要查清楚真相,洗清自己的嫌隙,只求父皇還他一個公道,別讓他與心愛之人被迫分離。」

  楚皇冷的一笑:「好一個被迫分離!」

  「你可知,朕早上見過武安候夫人,朕說過,朕願意以天子之言再給她一次機會,可她說她嫁與武安候絕不後悔。」

  說完冷冷的道:「你可明白她的絕不後悔是何意??」

  「她的絕不後悔,便是她喜歡之人乃是武安候,又怎可會是那楚景寒??」

  君元清臉色變了變,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是早上見了顧嬌,顧嬌竟還表明了心跡,想到這裡,他恨之入骨,不知道那武安候有何好的,顧嬌竟然是看上了他!

  一個面容已毀的男人,她是眼瞎了嗎??

  君元清本能的解釋:「父皇,兒臣不知啊!」

  楚皇勃然大怒:「好一個不知!」

  他噌的一下子站起來,聲音宛如刀劍般冷冷地道:「就算是你不知,可你明知楚景寒不過就是一個區區南凌皇子,人還在我們東楚,就膽敢覬覦我們東楚大臣之妻,此舉言論可以說有違人倫,無恥之猶,荒唐至及。」

  「而你君元清,你身為朕的兒子,堂堂一個皇子竟然還要敢替他開口向朕提及起來這等荒唐之求來,那若是日後朕當真把東楚交到了你的手中,那南凌今日要大臣之妻,明日要東楚城池,你是不是都會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