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撩著眼眸看了他一眼,說話十分冷:「怎麼,你還要看著我與我的夫君如何恩愛嗎?」
一句話,讓楚景寒那臉上的傷心僵在了那裡,惹眼的臉多了一抹扭曲之色,看著顧嬌時,眼眸變得陰鬱且又扭曲。閱讀
又像是想到什麼,他極力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輕笑了一聲:「嬌嬌真會說笑。」
「聽說,邊關又起戰事,武發候身為東楚朝廷武將,已經是連夜帶兵往南出征了,這會子,又哪來工夫與嬌嬌恩愛?」
顧嬌只是諷刺一笑:「是嗎?」
「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現在不能,往後,還不是多的是機會?」
「我們來日方長,又何愁沒有時間彌補今日的新婚之夜?」
楚景寒聽著她那一句「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心底的恨意和怒氣幾乎是無法壓制,整個人都有幾分扭曲,最後,咬著牙齒地道:「嬌嬌,你故意在氣我,是不是?」
顧嬌聽到這裡,語調淡淡:「楚公子說笑了,我說的不過就是事實,又是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何來氣你一說?」
楚景寒一聽,徒然之間逼近了顧嬌,那漂亮的狐狸眼此時一片血色之色,陰鬱且又寒氣凜然,讓人背脊發寒。
小桃看著臉色一變:「楚公子……」
顧嬌阻止了小桃,看著眼前的楚景寒,神色冷而又諷刺:「怎麼,楚公子想幹什麼?」
那一聲「楚公子」,宛如一把尖銳的刀插進他的心底,生生的攪動著他的心臟一般,疼到了他全身發麻,幾乎是控制不住就想要死死的掐住顧嬌時,發現了她手中的東西,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與南凌的邊關防布圖。
他眼前一亮,有幾分激動又仿佛是終於找到了一個東西可以讓顧嬌相信他一樣說:「嬌嬌,這是,這是邊關防布圖??」
「這是你替我找到的邊關防布圖嗎??」
「太好了,嬌嬌,我就知道你還是擔心我,你心底還是有我的,這邊關防布圖你是在哪裡找到的,我們交給楚皇,就能洗清我的清白了,我……」
顧嬌黑眸看了他一眼,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夫君書房的邊關防布圖,它是在我夫君的書房內。」
楚景寒聽到「夫君」那兩個字眼,格外的刺耳,刺耳到他格外煩躁,卻也不敢惹惱了顧嬌的樣子,只是驚訝不已:「什麼,也就是說是武安候偷走了邊關防布圖??」
說完激動不已:「太好了,果然是他武安候陷害我,偷走了邊關防布圖,我說呢,我的身份知道人不多,他武安候算是一個,怎麼會那麼恰巧被禁軍知道?」
「一定是他,是他偷走邊關防布圖,陷害於我,就是為了想要曝露我的身份。」
「嬌嬌,我是來東楚找你的,他是知道的,只怕是他就是想要利用我對付你,嬌嬌,你不能相信你,你萬萬不能信他。」
顧嬌聽到這些話,毫不遮掩的諷刺一笑:「楚景寒,你當我是傻子嗎?」
「會相信我夫君會利你來對我付??」
又是「夫君」二字。
楚景寒面色的激動斂了幾分,看著顧嬌那黑眸中的譏諷,他說:「這麼說來,嬌嬌,哪怕是你看到他的書房有邊關防布圖,你也還是選擇相信他?」
顧嬌反問:「不然呢?」
「信你嗎??」
「信你就因為這個被禁軍抓到了地牢,還是信你抓到了地牢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出來了,還是要信你的身份除了他武安候知道,還有東楚的二皇子也知道?」
楚景寒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毫無血色,他說:「可是嬌嬌,邊關防布圖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的身份,也真的不是我自己說的。」
顧嬌冷冷地道:「是不是你自己說的,跟你有沒有關係,這重要嗎??」
楚景寒聽到這裡,盯著顧嬌,「所以嬌嬌,你不信是他武安候陷害的我?」
顧嬌黑眸皆是冷意:「他陷害你?」
「你還不配!」
一句話,讓楚景寒絕望到底。
他看著顧嬌,突然就笑了起來,果然啊,果然是太過於高看了自己。
原來,他在嬌嬌的心底,當真是半點位置都沒有。
他說:「嬌嬌,原來,你當真是從來都不信我,從來,都對我沒有半分的情意啊!」
顧嬌冷冷地的道:「你為何不反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值得讓人信任的,還是你楚景寒當真是把別人當成了傻子不成?」
楚景寒譏諷一笑:「當成了傻子嗎?」
說完,他盯著顧嬌,一雙漂亮的狐狸眼此時一片猩紅之色,他說:「嬌嬌,我明明把你當成了至親至愛之人,我把你放在了心尖上,我把你當成了我的唯一,可是你呢??」
說到這裡,他聲音變得尖銳:「可是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你只是把我當成了朋友,你的家人,你的弟弟,所有的人,都排在我前面。」
「但是沒有關係,這些人我可以忍,我可以容忍,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嫁給別的人男人,為什麼要嫁給其它的男人?」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什麼還要嫁與其它的人?」
終於是說出來了嗎?
顧嬌冷的一笑:「你對我有意,我就不能嫁給旁人嗎?」
「楚景寒,我是告訴過你,我喜歡的人是你,還是我告訴過你,我非你不嫁,你管天管地,還要管到我嫁人??」
「我憑什麼不能嫁給其它的人??」
楚景寒立馬接著她的話道:「憑我愛你!」
他激動不已的抓住了顧嬌的雙肩:「嬌嬌,我愛你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給旁人,你不可以嫁給旁人!」
顧嬌直接就冷冷的推開了他,沒有半分的猶豫,冷聲道:「可是我不喜歡你!!」
「我從來都不喜歡你,最開始我救你,也不過就是因為那是你先救了我,我要還你的恩情罷了,自始自終,我說過,我待你只是朋友之情,別無其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