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本王看你是找死

  顧嬌說:「而那位姓為鄧的官員在十年前身上就背負了十幾起命案,而他更是仗著為當地的父母官,迫害一方,六年前,是一個被他謀害的女兒逃至京城,想要狀告御案,被二殿下的人發現了,帶到二殿下的身邊,二殿下這才是知曉了此事,並拿到了證據。」

  「與此同時,沙城沙河卻是突然之間決堤,二殿下又恰巧出現請旨想要辦理此案……」

  君元清聽到顧嬌事無具細的說出來此案,渾身莫名的發麻,他咬著牙齒的卡住了顧嬌的脖子,死死的卡著:「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顧嬌被他卡住了脖子,說不出來話,一言不發的樣子,卻並沒有任何後怕,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的時候,宛如毒蛇一般,讓人背脊發寒。

  這模樣,讓君元清越發的恐懼,死死的卡緊著她的脖子,直到是看著她那一張小臉越發的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這才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手一松,放開了她。

  只見顧嬌輕咳了一聲,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露出來譏諷一笑:「我想要說什麼,二殿下,難道不清楚嗎?」

  君元清臉色無限恐懼,只聽到顧嬌說:「我想說的,自然是沙城沙河決堤,引發無數流民難民,這一樁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二殿下,自導自演啊!」

  君元清本能的恐懼的「啪」的甩手一巴掌落到了顧嬌的臉上,尖銳地道:「胡說八道,全都是胡說八道。」

  那一巴掌又狠又凶,毫無任何心軟之意,下手之狠足以想像。

  顧嬌就這麼硬生生的挨了這麼一巴掌,頓時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席捲而來,甚至是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嘴角鮮血溢出,生疼入骨。

  不過,這一絲生疼的感覺倒是心安了一些,只是瓷白惹眼的小臉更冷,這個君元清,果然是妥妥的一個人渣!!

  她冷冷地道:「我若是胡說八道,二殿下何至於如此激動?」

  一句話,讓君元清稍稍冷靜了下來,是啊,若是有假,他又何至於如此激動?

  可他記得當年之事他做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

  對,她不可能會知道的。

  她胡說。

  正想著,只見顧嬌那雙極黑的眸子透著一抹陰冷,仿佛是猜到了他心底所想:「殿下是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嗎?」

  說完,她反問:「怎麼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

  君元清冷靜下來,一雙眸子如同吃人一般的盯著她:「這一切,全都是你胡說八道,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你也沒有證據!」

  顧嬌諷刺一笑:「是嗎?」

  「當初,那位姓鄧的官員配合著二殿下自導自演了沙城那一場沙河決堤,引發無數流民難民的大案子後,他帶著沙城大筆糧食和銀錢逃跑,同時被二殿下恰巧到沙城的路上抓到,世人皆知,當時鄧府滿門上下,一百八十口人被滿門抄斬。」

  說到這裡,她看向了君元清:「可據我知所,那位姓鄧的官員的妻子,卻是帶著他們的兒子女兒,逃過了那一場滿門抄斬,前往陽城生活。」

  「可惜,那位姓鄧的官員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妻子攜一雙兒女到了陽城不久之後,一家三口也死於一樁土匪搶劫之中,被亂刀砍死,最後,屍體還被扔在亂葬崗!」

  「而這一切,都是二殿下安排的吧?」

  君元清目光森森:「你儘管胡說,我壓根不認識他的妻兒。」

  顧嬌只是譏諷一笑:「不認識也沒有關係。」

  「我只是告訴二殿下,當初,我閒來無事的時候,遇到了那一家三口的屍體,好心替他們挖了一個坑,將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只是在下葬的時候,在那位姓官員的妻子手中捏著一封信,我好奇打開了那一封信……」

  君元清聽到這裡,面色徒然一變,只聽到顧嬌盯著他,說:「二殿下大概是不知道,我從那一封信當中,我知道她的身份,也知曉了她為何會到陽城,更知曉了沙城那一場沙河決堤,引發無數流民難民的大案子背後真正的真相。」

  「那封信上面,有那鄧大人的認罪書,他說,自知自己犯下滔天大罪,罪無可恕,但只求一雙兒女能夠平安無事,也知二殿下怕是不能是真正可以託付之人,所以準備了這麼一封信,若是日後遇難,可拿這一封信去求助。」

  「可惜,他萬萬沒有想到,二殿下的趕盡殺絕來得如此快,讓他的妻子連求助都求救無門,突如其來之下,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而那一封信,我得到之後,並沒有扔,相反的是,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

  說完,她看著君元清那十分恐懼的一張臉,一字一句地道:「所以,二殿下以為,我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會不拿出來那一封信,還會替二殿下隱瞞??」

  顧嬌的一句話,讓君元清眼神再也沒有一絲的暗黑濃郁,取而代之的是森寒的殺氣,他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面崩出來似的:「顧嬌,你竟然是敢如此污衊本王,本王看你是找死!!」

  說完,伸手卡在了她的脖頸之上,當即就想要活生生的掐死她,卻只聽到顧嬌說:「二殿下以為,我死了,那一封面就無人知曉了嗎?」

  說完,她輕諷刺一笑:「那一封信,我在回到京城之前就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若是無事,那一封信不會見天日。」

  「當然,我若是死了,那一封信,便會立馬見天日。」

  君元清看著躺在那裡的女人,明明是那麼美艷不可方物,可那一雙眸子卻是入骨的寒冷,尤其是說出來的話,刀刀刺人心,讓人渾身顫抖。

  隨後,腦海當中靈光一閃,他立馬清醒過來,死死的盯著顧嬌:「若是當真是有這樣的一封信,牽扯甚大,你又豈會交由旁人,更別說往上稟報!」

  「不然,你私下收藏此信多年,又豈非不是包庇本王?」

  說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越發冷靜:「本王竟然是差一點被你這個賤人給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