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地道:「可顧六小姐不是不想嫁與他嗎?」
顧嬌:「?」
她看著君元墨:「三殿下何出此言?」
君元墨看著那烏黑髮亮的眸子,陡然之間清醒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他立馬輕咳了一聲,尋找了一個完美的藉口:「就是前兩天武安候來找本王喝酒,言談之中透露著顧六小姐似乎不想嫁與武安候。��
顧嬌:「?」
她問:「你們兩個關係這麼好?」
這事都隨便說?
這不都是女孩子閨蜜之間說的嗎?
君元墨:「……」
真的是說一個謊話,要一個接一個來啊,不過好在都是他自己,他信手拈來:「武安候喝得有些多,可能是酒後失言吧。」
隨後又生怕她對武安候印象也不好,又說了一句道:「畢竟平時也難得見到他喝酒,話也不多的,所以看得出來他可能是因為顧六小姐不願意嫁他而心情真的不大好。」
嗯,不錯,完美。
顧嬌:「?」
她沒有發現不對勁,倒是因為君元墨這麼一說,原本本來就有一絲愧疚的心更多了一絲的愧疚,她斂了斂神色,不願意跟三殿下多聊,只是說:「這似乎不關三殿下的事吧?」
君元墨巴不得這個話題結束,立馬道:「對對對。」
顧嬌想到過來的目的,再一次問:「三殿下知道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嗎?」
君元墨想了想,搖頭道:「具體的不大清楚,我畢竟沒有上朝堂之上,不過武安候有派人傳來消息,說顧六小姐不用擔心,不是多大的事情。」
顧嬌一聽,眉頭一擰:「他知道我會來找你?」
君元墨坦然一笑:「畢竟,武安候在京城之中關係要好的人不多。」
顧嬌想了想,這倒是十分認可,她說:「那三殿下知道知道彈劾他的人都是什麼人嗎?」
君元墨搖頭:「不知道。」
「不過顧六小姐,武安候既然是說沒事,那你就不用擔心,武安候那麼聰明,且戰功赫赫,想來皇上也不會為難他的。」
顧嬌聽到君元墨這麼一說,便知道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只是說到戰功赫赫,她眉頭微擰,如今,正是因為他戰功赫赫,所以這才是會出現今日之事,否則,哪來今日之禍端?
她從三殿下府上出來之後,想著這三殿下的模樣,不知為何,總覺得他過份的相信武安候,過份的與武安候的關係親近。
但想著可能真的是好朋友吧?
她沒有多想,出了三殿下府上之後,便準備回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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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內,朝堂之上,氣氛仿佛是籠罩著一層陰寒冰冷之氣,氣氛威嚴無比,所有的言官時不時的扭過頭看向另外一側的武官的位置。
看著武官前排的武安候還是沒有出現,一個個的微擰著眉頭,眼看著早朝就要結束了,武安候還是沒有出現,再也有言官按捺不住了。
「皇上,敢問這武安候為何沒有來早朝??」
楚皇看了一眼,說:「昨日早朝愛卿不是彈劾武安候嗎?」
「他被朕留在了宮中。」
有言官道:「既是如此,那更應該早朝才是。」
楚皇神色一冷:「朕不讓他來的,諸位大臣要是有異議,早朝過後朕叫他來御書房,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那些言官立馬耿直地道:「是,臣等遵旨。」
楚皇:「?」
早朝過後,果然那些言官沒有離開,那些言官不離開,跟武安候關係還不錯的武官,還有幾大伯爵之家自然也沒有離開。
楚皇:「?」
這是沒完沒了了是吧?
一旁的太監來耳邊耳語幾句,他扭過頭來道:「你們既然不願意下朝,非要見武安候,那就過來御書房這邊吧。」
那些官員很快就來到了御書房,過來果然發現武安候正在御書房。
其中一個言官毫不客氣地道:「就算是武安候如今是待罪之人,也不應該不早朝吧?」
武安候扭過頭來:「待罪之人,大人何出此言?」
那言官一愣,另外一位言官立馬道:「既不是待罪之人,那為何不早朝,豈不是更加的做實了我等彈劾之事?」
武安候諷刺地道:「爾等彈劾我之事,可有罪證?」
秦伯爵府秦家大郎冷聲道:「武安候倒是一張巧嘴,我秦伯爵府願意出來做證。」
武安候看著秦大郎:「你是說本候阻止你那五弟想要迎娶我未婚妻之事?」
說完,毫不客氣地道:「怎麼,你不知道你那五弟是什麼樣子的人,你放眼問問滿京城,誰家願意把女兒嫁與你那五弟?」
他指著剛剛彈劾他的言官:「你願意你女兒嫁過去?」
那言官臉色一變,後退了一步,武安候又指向了一個言官:「還是你願意你女兒嫁給那秦家的五郎,還是你的女兒願意嫁?」
一個個的被武安候點名的皆是後退了一步,秦家大郎看到這一幕,立馬臉色一變:「胡說八道,我五弟怎麼了?」
武安候譏諷一笑:「你那五弟作惡多端,心狠手辣,見異思遷,年紀輕輕,後院便有幾十個妾室,還不算那些死掉的妾室,他那樣子的,還想要肖想顧家六小姐?「
「他也配??」
秦大朗氣得臉色鐵青,剛想說什麼,一旁的君元清神色淡淡地道:「武安候這話就過分了,先不說秦家五郎是什麼樣子的人。」
「就算是他不配,有顧家在呢,又哪裡輪得到武安候阻止?」
「莫不是,武安候仗著戰功赫赫,功高蓋主,所以就連朝中的勳爵人家也就不放在眼裡了?」
秦家大郎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咬著牙齒:「就算是我弟弟有千般錯,萬千般,我們秦家也付出了代價,我那弟弟也已經慘死。」
「這一切又關武安候何事?」
「我們秦家好歹也是勳爵人家,武安候便敢如此強行插手,皇上也沒有旨意讓他插手吧?」
說到這裡,秦大郎直接就跪了下來:「皇上,臣是知道家弟有諸多過錯,可是如今他人已經死了,臣也盡力補償過臣弟傷害過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