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偵一愣,立馬問道:「什麼朝堂之事?」
君元炎溫和地道:「今日,朝堂之上,幾位言官突然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開始彈劾武安候,說他功高蓋主,目中無人,囂張狂妄。閱讀」
顧紫雲臉色一變:「什麼?」
顧長偵看了她一眼,抬頭看著君元炎擰著眉頭問道:「怎麼會這樣?」
君元炎也是一臉不知情的樣子搖頭:「我也是剛從邊關回來,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只是朝堂之上爭論的十分激烈,而且……」
說到這裡,他微頓了一下,顧嬌立馬追問:「而且什麼?」
君元炎:「而且,因為武安候乃是武將,平日裡除了跟幾位武將關係好一些,朝堂之上,除了鎮國公,沒有人替武安候說話。」
顧長偵臉色變了變:「怎麼會這樣?」
君元炎:「也是正因為如此,所以導致武安候十分被動,父皇雖然也信任武安候,但彈劾的言官太多,言語激烈,還多有人證,所以父皇也沒有辦法。」
顧嬌擰著眉頭:「什麼人證?」
君元炎看了她一眼:「秦伯爵府的人證。」
顧嬌聽到秦伯爵府的時候,臉色一變,只見君元炎說:「這些彈劾之人提到了武安候曾經當街暴打過秦家五郎,後曾在武安候與顧六小姐提親時,也依舊暴揍威脅過秦家五郎。」
「還說彼此武安候與顧家六小姐前無婚約,也無人知曉其來往,顧家六小姐貌美如花,秦家五郎也是正常求娶,卻被武安候威脅,當街多次暴揍,實屬目中無人。」
「秦家也出面作證,秦伯爵更是哭訴,因為此事,弟弟在府上夜夜夢魘,難以入睡,最後才不慎慘死於歹人之手,還說秦家五郎之死雖然是歹人所為,但跟武安候也脫不了干係,還跪請皇上做主,那些言官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更是言辭激烈。」
「父皇有心想要護著武安候,可奈何不得這麼多朝臣一起彈劾。」
顧嬌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果不其然。
剛想說什麼,顧紫雲聽到這裡已然是氣得不輕:「那秦伯爵府是腦子有毛病嗎,他們也不看看那秦五郎是什麼德性,配得上我六妹妹嗎?」
「況且,他之前算計我六妹妹的事情怎麼不說,如今自己不要臉,招妓嫖娼害死了自己,還想要怪到旁人的身上,要不要臉的?」
顧長偵一聽她的話,瞪了她一眼:「你閉嘴。」
「這些話是能說出口的嗎?」
顧紫雲立馬插著腰不服氣地道:「我在府裡面說的,又沒有在外面說,況且大殿下又不是外人,怕什麼?」
顧長偵氣結,剛想說什麼,君元炎勾唇一笑:「五小姐說的對。」
「那秦家本來就不占理,把秦五郎之死怪到武安候的頭,本就不合理,父皇也因為此事訓斥了秦伯爵府。」
「只是武安候當街暴揍過秦家五郎之事,卻並沒有辦法。」
顧嬌聽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可據我所知,並沒有什麼當街暴揍,是那秦五郎自己膽小,嚇暈過去了。」
「哪怕是阻止他提親也是如此!」
君元炎點頭:「父皇命人徹查此事,如果當真是如此,想來這些是無用的,但秦伯爵府又以武安候搶娶秦五郎未婚妻為由,也在彈劾武安候。」
顧紫雲驚呆了:「這又是什麼個道理?」
顧長偵更是愣在那裡:「什麼搶娶秦五郎未婚妻,我六妹妹根本沒有許配給過他秦五郎。」
君元炎無奈地道:「但是秦五郎提親在前,武安候提親在後,而且還是威脅了了秦五郎阻止他提親,所以這事在旁人眼裡,就是武安候搶娶了秦五郎喜歡的姑娘。」
顧長偵氣得不輕:「這純屬於是胡說八道。」
「就算是他秦五郎提親,我們顧家也不會答應的,哪來搶娶一事?」
君元炎搖頭:「但是秦夫人提出來,她當時與已經去世的顧伯爵娘子商議過,顧伯爵娘子是同意了的,而且還留下來了筆墨。」
顧長候:「?」
顧紫雲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事,咬著牙齒地道:「原來大伯母那個時候就一直想要把六妹妹賣到了秦伯爵府上,她當真是瘋了!」
「她又不是六妹妹的父母,她說的又不算!「
顧長偵臉色難看地道:「但六妹妹父母不在,當時我們顧府是她說的話,那她同意了,那就代表是我們顧家同意了。」
顧紫雲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隨後著急地道:「那要怎麼辦?」
君元炎說:「其實這都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顧家那個時候雖然是顧大夫人說的話,但是還有一個老太太在,所以她一個人做不了主的,六小姐倒是無事。」
「只是如此一來,秦伯爵府拿著這事說事,又有滿朝言官彈劾武安候,武安候那裡便是很難洗得清自己的清白了。」
顧嬌聽到這裡,譏諷冰冷一笑:「那又如何?」
「他秦伯爵府說我是秦五郎未過門的未婚妻,可曾問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哪怕這裡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需要尊我這個人的意見吧,若是皇上信了秦伯爵府的這些話,我自是會跟皇上說清楚。」
君元炎說:「這父皇倒是未必會信。」
「只是你的解釋也未必有用,秦家也不是想要這一門婚事,只是說那武安候之舉,他當時也與你並無婚約,但卻是行事之事,確實是有張狂之意。」
顧紫雲聽到這裡,憤怒不已:「那難道就這麼看著秦家這麼作賤人欺負人嗎?」
「要不是武安候,誰知道當時秦五郎會做出來什麼事情,怎麼現在這倒是成了武安候的錯了,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
顧長偵瞪了她一眼:「你管好自己的嘴。」
君元炎也看著顧紫云:「是呀,五小姐,朝堂之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有時候朝堂之爭不單單是對錯之爭,還有其它之爭。」
顧紫雲一聽君元炎都說話了,不敢胡說八道,很是好奇地問:「其它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