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秋一聽,臉色十分難看,冷聲地道:「宋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宋伯伯現在也無事,你又何必……」
說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宋兄剛剛說到律法,也該知曉,就算是律法規定,執意非把我母親送到大理寺,我母親無意謀害鎮國公性命,也判不了多久。閱讀��
宋北城冷聲地道:「那就是律法之事,哪怕是律法判定顧伯爵娘子入獄一年,我也認律法的判定。」
顧長秋:「……」
他算是看明白了,宋北城是執意要報官了。
許若梅也看得出來,立馬尖銳的叫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非要讓我做牢,你以為我們顧家我……」
話還沒有說完,顧長秋銳利的打斷了她的話:「母親。」
許若梅看著顧長秋的眼神,嚇了一大跳,想到她剛所說的話,本能的閉上了嘴巴,差一點要說漏嘴了,若是顧家可以打點打點,那宋家不比顧家權勢更盛更如日中天,更好打點嗎?
想到這裡,她絕望而又死心,狠狠的盯著顧嬌,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小賤人所賜,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
顧長秋也明白,宋北城不可能就此作罷,這大理寺母親是進定了,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他扭過頭看著那慵懶的顧嬌,眼眸中帶著森林寒氣,如今他回來了,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土包子日後還能掀出來什麼風浪。
宋北城親自讓人請來了大理寺的人,把證據交到了大理寺,顧紫嫣大婚當天剛離開娘家不久,許若梅就被大理寺帶走了。
在大理寺的人過來的時候,宋北城說了一句顧及顧家顏面,允許許若梅從後門離開,不用當著滿屋賓客的面,差一點沒有把顧東生和顧長秋給氣死。
可偏這確實算是給了顧家的面子,兩個人不得不接下這個面子。
事已至此,宋北城算是絕無並點沒有迴旋的餘地,顧家的人也死心了,顧嬌也沒有想到這個宋北城竟然是如此的鐵面無私,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嘖……
回到了水謝軒後的她更是懶得像是沒骨頭一樣窩在旁邊的躺椅之上,今天之事讓她最沒想到她都忘記這件事情,竟然是會在顧紫嫣大婚之日爆出事此事,想到這裡,她看了一眼一直是護著她身上的武安候。
這是她回到京城來,第一次從頭到尾所有的事情她都不需要插手,只需要當一個看戲的觀眾就好,就有人替她出了氣。
而做這一切的,是他武安候。
想著他那一句「本侯護短」,她心底越發的柔軟,這一會兒顧家其它的人都去忙著送來往的賓客,就只有她,在大理寺把許若梅帶走之後,就回到了水謝軒。
武安候身為他的未婚夫,自然是跟著一起送著她回來的。
看著他此時依舊是那種給人一種陰森冰寒冷意的樣子,想著他所做的事情,她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絲的弧度:「謝謝。」
武安候正杵在那裡尋思著要不要離開,聽到她這一聲謝謝,扭過頭來:「謝什麼?」
顧嬌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今天晚上的事情,謝謝。」
武安候微怔了一下,看著她那一雙聰慧的眼眸,便知曉她猜到了今天顧家發生的事情跟他有關係,他淡聲一笑:「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更沒有想到那位顧大小姐,哦,不對,應該是二皇子妃會如此聰明,早就知曉事情會有敗露這一切,竟然還安排了替罪羔羊。」
顧嬌想著那顧紫嫣能把顧紫婷像個猴一樣的耍得團團轉,輕笑了一聲,說:「她向來聰明,又要嫁與二殿下,做事自然也不可能不顧全後果,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說到這裡,她抬頭看著他一笑:「況且,你不是也找來了鄭小娘嗎?」
「也不算是全完沒有想到吧!」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武安候能安排的如此周密,就連那鄭小娘都能找得到。
說到這個,她突然之間有些好奇,當日鄭小娘受了那麼重的傷從顧府裡面逃走,莫不是武安候救走了她,就為了等到今日??
武安候:「??」
他說:「那鄭小娘不是我找來的。」
顧嬌:「??」
不是他找來的?
那鄭小娘恨毒了她,怎麼會替她出來作證??
她抬頭看著武安候,只見他聳了聳肩膀:「我都不知道她從何而來,又怎麼進來顧府,又怎麼會出現在此的。」
說到這裡,他微擰著眉頭:「而且我記得之前不是逃走了嗎??」
「況且,以她的性子,她必然是認為你害死她的女兒,又怎麼會替你出來作證?」
顧嬌:「??」
她看著武安候:「所以鄭小娘不是你找來的?」
武安候搖頭:「不是!」
顧嬌:「?」
那是誰找來的?
就如他所說,鄭小娘認為是她害死了顧紫嫣,只怕是恨不得撕碎了她,又怎麼可能會主動的替她出來作證?
而且,顧東生暗中派了不少人在找她,一心想要把她抓回來,都沒有任何消息,相反的讓她悄無聲息的回來了顧府,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想到這裡,顧嬌漆黑的眼眸多了一抹興味,也終於是對那鄭小娘多了一絲的好奇,這鄭小娘是什麼人,又怎麼會過來替她作證的?
武安候也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他微怔了一下,說:「我立馬去查清楚她怎麼出現的顧家,又怎麼會來替你做證的。」
顧嬌原本是想要讓身邊的人查的,聽到他這麼一說,她「唔」了一聲,打了一個哈欠,也沒有沒有拒絕:「好。」
武安候瞧著她有些犯困的模樣,勾唇一笑,深不見底的眸底多一抹寵溺:「今天折騰了一天,你也累壞了,先好好休息吧。」
「嗯。」
武安候瞧著她此時那瓷白惹的小臉上因為犯困透著可憐純真的模樣,眸底深了深,忍不住的伸出來大掌,親昵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嗓音嘶啞地道:「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