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候目光悠的變冷,瞥了他一眼,小路立馬清醒了過來,垂下眼眸道:「屬下該死,屬下立馬去查到底是什麼人闖入顧府。閱讀」
他的武功又不是說沒有人在他之上,這麼張狂的話哪能隨意說?
武安候沒有說話,冷聲地道:「派人保護水謝軒。」
小路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什麼說:「可是,可是水謝軒有高手保護,屬下派人,怕是會被發現,到時候若是顧六小姐發現了什麼可怎麼辦?」
武安候一下子反應過來,是啊,那小東西聰明的很,而且她身邊的那個林七,武功身手只怕不比他低,保護倒不至於保護。
只是這樣一想,他眸中一寒,以那林七的武功只怕未必沒有發現,他發現了卻沒有當一回事,想來,來人並不會傷害到她。
小路看著武安候不說話,還以為是覺得他想太多,立馬道:「屬下立馬去安排。」
武安候回過神來阻止了他:「不用了。」
「那屬下先去查清楚是誰闖入了水謝軒。」
武安候也道:「這也不用了。」
小路:「為什麼突然不用查了?」
武安候抬眸,幽深的目光盯著郊區的方向看著,如果來人不會傷害到她,且小路還沒有發現,還能在這麼快悄無聲息的離開,那除了他,想來,也沒有別人。
早就聽聞南凌那個養在宮外的皇子不是一般人,如今看來,果不其然,這話倒是當真不假,他沒有回答小路的話,而是道:「盯緊郊區那位南凌皇子居住的地方。」
小路愣了愣,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垂眸道:「是。」
看來,來人多多少少跟那位東凌的皇子有關係。
武安候神色這才是有所好轉,問:「昨天鎮國公府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小路頓時打起來了精神:「查到了,這件事情果真是跟顧府內有關係。」
說完,他看向了武安候:「這件事情要告訴顧六小姐嗎?」
武安候一聽,眼眸變得森寒無比:「不用。」
他道:「二殿下與顧大小姐大婚不是快到了嗎?」
小路點了點頭:「對。」
武安候冷冷地道:「在他們大婚當天,把這件事情告訴宋北城。」
小路:「………」
他抬起頭看著站在那裡看不出來任何神色變化的武安候,可站在他的身邊,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他知道,候爺這是真的生氣了。
顧大小姐和二殿下大婚日子,那想必是她人生當中最驕傲的日子吧。
侯爺卻讓他在那一天告訴宋北城,要知道以那宋家的京城當中的權勢和地位,那可是連二殿下都不在怕的。
如今有人敢利用鎮國公,害得他差一點毀掉一條腿,宋家那必是不可能會忍氣吞聲的。
想來,大婚當天怕不是會有好戲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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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候離開之後,顧嬌還愣在那裡,想到剛剛那一幕,她拍了拍臉頰,一陣涼爽的微風掠過,她這才多了一絲的清醒,扭過頭的時候只見小桃眨著眼睛盯著她嬉笑道:「真的是難得看到小姐還會有這麼走神的時候。」
顧嬌一聽,瞪了她一眼:「水準備好了嗎你?」
小桃笑嘻嘻道:「準備好了準備好了。」
顧嬌這才是扭過頭回房間泡澡,鑽到木桶裡面來,熱乎乎的熱水籠罩而來,她整個人縮在木桶這裡,舒服的仰頭眯著眼睛。
突然想到武安候剛剛那一句「又泡澡」,本能的睜開了眼睛,對啊,他為什麼要說什麼又泡澡,又泡澡又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之前偷看過她泡澡??
顧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可仔細想想武安候似乎不像是這種人,難不成是他之前曾來找過來她,她剛又也在泡澡??
想到剛剛的武安候,她心情極好的,確實,他不是會偷看女子泡澡之人,可能剛好之前來找她她又正好在泡澡就離開了吧。
顧嬌沒有多想,倒是想起來他剛剛的壁咚,莫名的臉色變得滾燙,突然之間開始後悔剛剛嘴欠說的那一年之期還是要離開的話。
那都是成婚之後一年之後的事情,她現在嘴欠說出來幹嘛?
這不是故意惹得人家不高興嗎?
而且,他的不高興就是壁咚?
雖然俗氣的不得了,但身為一個從來沒有被異性壁咚過的科研醫學人生,顧嬌還是覺得有些心跳加速,得虧小桃來的及時。
小桃……
想到小桃,顧嬌再也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了,扭過頭來看向了窗外剛剛武安候所看的方向,若是她記得沒錯,剛剛武安候所看的方向似乎並不是小桃出現的方向。
想到這裡,她眸中一沉,神色一下子變得冷寒,剛剛,並不是只有小桃,還有其它的人。
那會是誰?
顧嬌向來聰明,林七沒有出來,她立馬就能猜到來人是誰。
她眉頭一擰,他體內的毒才剛解,他又想要幹什麼?
想著他可怕的控制欲,她再也沒有心思泡澡,洗漱完起來之後,她帶著小桃來到了郊區,剛好也可以看看他的身體如何,他若是身體無事,那須得儘早讓他離開東楚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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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楚京城郊區。
一名暗紅色衣衫的男子站在湖邊,迎風而立,伴隨著微風吹起,有一種人與山水融為一體的錯覺,風景亮麗,好不怡人。
只是靠近,便清楚能感覺到那一股嗜骨的殺氣,森寒入骨。
尤其是他的手中還卡著一個男子的頸部,手指關節突出,足見其用力的程度,似乎是想要要了那男子的性命。
眼看著那男子就要死在他的手中,他手一松,將男子甩開,那男子得到空隙,立馬大口大品的呼吸著,緩過神來立馬就跪到了地上,「請主子恕罪。」
若是顧嬌在這裡,能清楚的認得出來那男子是阿平。
而紅衣男子正是楚景寒。
楚景寒站在那裡,猩紅的眼眸依舊不掩殺氣,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裡面崩出來似的:「你哪來的狗膽,竟然是敢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