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一聽,微挑了一下眉頭,她問:「這麼快?」
說完,她扭過頭看著林七:「你這邊怎麼樣了?」
林七拿出來了一張單子回答:「都查清楚了,這裡是嫁妝單子和這些年來的盈利情況。閱讀��
顧嬌接過來粗略的掃了一眼,漆黑的眸子多了一抹興味,隨手收了起來說:「行吧,小桃,你就跟我去收我娘留下來給我的嫁妝吧。」
「是。」
許若梅正在水謝軒這邊,旁邊放著幾個箱子,她看著水謝軒裡面的下人擰著眉頭道:「六小姐呢,這人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許若梅臉色一沉,那張保養得益的臉上顯得有幾分陰冷:「她一個待出嫁的女兒,跑去了哪裡,一晚上夜不歸宿不說,這到現在還不回來,她到底幹嘛去了?」
水謝軒的下人一聽,立馬一個個的低下頭:「奴才不知。」
開什麼玩笑,他們哪裡會知道小姐的去向?
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啊!!
許若梅看著這一幕,臉色十分難看,她知道,自從顧嬌把那個吃裡爬外的丫頭當著她們的面餵了狗之後,這水謝軒裡面再也買通不了一個人了!
這些下人個個嘴巴比什麼都牢!
想到這裡,她目光陰狠的掃視了一遍這些下人,這一個個的狗奴才,怕不是搞不清楚誰才是未來會在這個府上呆上一輩子的人,誰才是府上的主子。
那小賤人馬上就嫁出去了,等回頭那個小賤人嫁出去之後,這些狗奴才就會落到了她的手中,她非好好的收拾這些狗東西不可。
她也不打算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來什麼,只是冷冷地道:「行了,你們不知道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六小姐娘留下來給她的嫁妝,你們好好收好,等她回來交給她。」
「是。」
許若梅說完,扭過頭就打算離開,一抬頭就看到了顧嬌回到了水謝軒,她愣了一下,眼眸掠過一抹不悅的慌亂,這個死丫頭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她自從回來京城,每一次出門都是天黑了才回來,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想到她昨天晚上夜不歸宿,她擰著眉頭地道:「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怎麼沒有回來?」
說完像是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一樣,立馬訓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個待嫁的姑娘家,大晚上的夜不歸宿,成何體統?」
「這傳出去還讓人以為我們顧家的女兒沒有家教呢!」
顧嬌撩了眼皮:「我夜不歸宿的消息只告訴了祖母,如何能傳得出去?」
說完,那黝黑的眸子瞥了許若梅一眼,譏誚一笑:「還是,大夫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夜不歸宿的消息好散播出去?」
許若梅臉色一沉:「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別你自己不知檢點,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你要嫁人了,卻一夜未歸,旁人難道發現不得??」
顧嬌眸光沉了沉:「夜不歸宿便是不知檢點了??」
「那顧紫嫣與二殿下光天化日之下眉來眼去便正常了?」
許若梅臉色一僵,立馬凌厲地道:「那能一樣嗎,紫嫣與二殿下那是情投意合,又本是未婚夫妻,光明正大,跟你一樣嗎?」
「你夜不歸宿是跟武安候在一起嗎?」
說到這裡,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別到時候這消息傳到了武安候的耳中,這武安候到時候退了婚,我看你怎麼辦才好??」
這麼一想,她有些幸災樂禍,她倒是真的巴不得這個小賤人跑去跟哪個野男人廝混了,可惜這件事情她並不知情,且也毫無證據,不過這也沒有關係,反正她昨天晚上夜不歸宿的消息可是已經傳到了武安候府上。
武安候若是知道了,怕不是就要來退婚了!
這個小賤人被退了兩次婚,看她以後還怎麼能嫁得出去?
她越想,越發的興奮,如此一來那可就再好不過了,她就沒有藉口拿回去她娘留下來給她的嫁妝了,到時候直接把她嫁一個街頭殺豬的了事。
顧嬌瞧著她臉上那絲毫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按了按眉心,諷刺地道:「真是勞你操心了,可惜了,武安候他知道,中午我們還在一起吃的飯。」
許若梅臉色一僵,這麼說來武安候知道她夜不歸宿,但並不在意??
她看著顧嬌那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時候冷冰冰的樣子,仿佛是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一樣,看得她心底發毛,她只能是移開眼眸,一副關心的樣子道:「武安候知道了就好,但是你一個待嫁的女孩子還是不要夜不歸宿的好,這傳出去於女子的名聲也不大好聽。」
顧嬌似諷刺一般:「大夫人有什麼事還是說事吧!」
許若梅:「………」
這個小賤人!!!
她咬著牙齒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旁邊的幾個箱子冷聲沒好氣地道:「你要的你娘的嫁妝都在這裡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扭過頭就要離開水謝軒,這個小賤人,她就不相信這武安候完全一點都不在意她夜不歸宿的事情。
她這麼不知檢點,就算嫁入武安候府,也遲早被休。
顧嬌聽到她這麼一說,看了一眼水謝軒院子裡的箱子,其實在她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也數了數,唔,還沒有十箱,這就是她娘留下來的嫁妝?
據說,她娘當時是十里紅妝,那可不是開玩笑呢!
更別說還有其它的田地鋪子什麼之類的東西了,如今就這點想要打發了她??
她叫住了許若梅:「大夫人稍等。」
許若梅擰著眉頭扭過頭來:「你還有什麼事情?」
顧嬌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她:「這嫁妝,是不是也要讓我驗收一下,核對一下,不能大夫人說是多少就是多少吧?」
許若梅立馬凌厲地道:「你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要說給少了嗎?」
顧嬌譏諷一笑:「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告訴大夫人需要核對一下。」
許若梅深吸了一口氣,說:「好,你想要核對就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