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想到之前原本想要讓他離開,卻突然之間發現他的毒性發作了,她頓時便想明白了,臉色徒然一沉:「你是故意的???」
是了,她竟然是忘記了這一點。
除了他故意 ,他不可能會受傷。
楚景寒臉色唰的一下子變了色,沒想到顧嬌竟是會如此聰明,立馬搖頭:「不,我不是,嬌嬌,我不是,我……」
顧嬌完全不信他,神色凌厲:「你還敢隱瞞於我??」
楚景寒其實最近三個月跟顧嬌相處的時候是有幾分怕顧嬌的,尤其是那漆黑的眼眸盯著他看著的時候,仿佛說什麼都在她面前無處遁行。
如今聽到她這麼一說,他神色頓時慌亂無比:「我,我沒有,我怎麼會故意的呢,嬌嬌,我……」
顧嬌咬著牙齒:「你怎麼會故意的??」
「你當然是故意的了,你知道我一旦知道殺了秦五郎的人是你之後,必然是會讓你離開,你為了不離開,所以你就故意受傷!!」
說到這裡,她想到楚景寒向來不把自己性命當一回事,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他:「楚景寒,你是瘋了吧你??」
楚景寒原本還想要狡辯,可如今所有的事情她全然都猜到了,再狡辯只會惹惱嬌嬌,於是,他抬起頭來,像往常一樣,如受委屈的小狗似的看著顧嬌:「嬌嬌,我只是不想要離開你而已!」
顧嬌此時怒到了極至,瞧著他這模樣沒有一絲的心軟,相反神色更冷:「你不想要離開,你便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楚景寒,你是不是以為你救了我,我須得對你的身體負責,你便可以三翻幾次的拿你的身體來要挾我??」
楚景寒本能的搖頭:「嬌嬌,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嬌再也不想多聽他的解釋,扭過頭看著阿平銳利地道:「還不快把我之前準備好的藥全都給我拿出來??」
楚景寒一聽,本能的後怕,尖銳道:「不許去。」
說完,他害怕不已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嬌嬌,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
話未曾說完,突然之間只感覺到喉嚨一陣猩甜,這股難受的感覺讓他本能的捂著胸口,扭過頭來一口鮮血一吐而出。
顧嬌實在是不想管他,可看到這一幕卻還是臉色變了變:「楚景寒,你怎麼了?」
說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看清楚他這是怎麼了,楚景寒徒然之間就要縮回來,可顧嬌握的死死的,立馬查覺出來他血脈的變化,她臉色越發冷:「你服了血紅顏??」
那是毒!!
但對楚景寒身體裡面的七日醉來說,也算是藥。
只是那算是以毒攻毒,會傷極他的根本,而且壓根不能根治,只能暫時的緩解其痛苦,讓一時半會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
楚景寒立馬抽回來自己的手,臉色十分不自在:「我沒有,我沒有服用血紅顏。」
顧嬌突然就想到剛剛過來時看到楚景寒那如同正常人的樣子,不可思議地道:「楚景寒,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是沒有服用血紅顏,你怎麼能下得了床,你怎麼能坐起來??」
他之前的毒發,只會越來越發的嚴重,怎麼可能會坐得起來,更別說下得了床!
她竟然還以為他當真是乖乖的,有好好的聽話吃藥身體這才康復了起來的,哪曾想到他竟然是敢服用了血紅顏?
這血紅顏是她之前研製著玩的毒性,對千日醉有著以毒攻毒的效果,但能傷極到人根本,而且還不能根治,只能是一時半會讓人看起來像是好一樣,沒什麼大用處,她原本研製著玩的,哪曾想到楚景寒竟然是會服下它??
楚景寒想想到了顧嬌向來醫術驚人,這樣的手段怕是隱瞞不了她,他垂下頭來,生怕她生氣的樣子道:「嬌嬌,我只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顧嬌臉色鐵青地道:「不讓我為你擔心,為服下血紅顏?楚景寒,你不要命了嗎?」
楚景寒一聽顧嬌那擔心的語氣,頓時很開心,那漂亮的吊梢狐狸眼盯著她:「嬌嬌,沒關係的,不是有解藥嗎,況且,我也不想一直躺著。」
「服了這血紅顏,我就能站起來了,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顧嬌:「!!」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願跟他多說一句,只是冷聲道:「立馬給我服下血紅顏的解藥。」
楚景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他又抬頭看著顧嬌,一副讓人心疼的樣子盯著顧嬌看著:「那嬌嬌,我聽你的,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顧嬌眼眸一片冰涼地問:「什麼要求?」
楚景寒瞧著她那漆黑的眼眸,卻還是依舊開口:「我什麼事都聽你的,我都乖乖的,嬌嬌,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不要成親?」
顧嬌:「………」
果然如此。
她眸光一冷,失望地道:「所以呢,你服下血紅顏,你不想一直躺著,你想儘快好起來,就是為了想要阻止我成親?」
楚景寒想要點頭,可看到她手中的天山雪蓮,便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他,他一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這一切是他自己作死的,他就腸子都悔青了。
他抬眸,那漂亮的狐狸眼看著顧嬌的時候,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一樣地道:「嬌嬌,我不是想要阻止你成婚,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要讓你為了我嫁給旁人。」
「嬌嬌,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你為了救我而嫁給旁人!!」
原本,他這麼做是想要阻止嬌嬌成婚。
可當他看到天山雪蓮的時候,他方才是一切反應過來,嬌嬌之所以會選擇跟武安候成婚,是為了救他,嬌嬌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救他拿到天山雪蓮!
天曉得,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了這樣。
他這麼做,只是想要讓嬌嬌心疼他,不要趕他離開而已,他只想要讓嬌嬌眼裡,心底,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