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讓他死不瞑目

  況且,她一個鄉下長大的死丫頭,哪裡配得到這麼多的嫁妝?

  就算是她娘留下來的,這些年來也早就在她的手中了,憑什麼讓她交出來??

  顧老太太一聽到許若梅這麼一說,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全都棄了公帳給了那些將士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就知道這老大媳婦是一個貪婪無知愚蠢之輩,可沒有想到竟然是會如此貪婪,還不要臉的想要搶走嬌嬌母親留下來的嫁妝,她當初就不該同意老大娶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許若梅瞧著她那陰沉的模樣,絲毫不懼,面上一副無奈的樣子:「母親,你這些年來的身體一直是不大好,一直都是在養身體呢,你哪裡知道這些事情??」

  說完,她看了一眼顧東生:「您不信的話,就問問老爺。��

  想要讓她交出來那些嫁妝,這不可能。

  除非她死!

  顧東生回過神來看著老太太,失望至極,沒有想到那三弟和他媳婦都死了這麼多年,母親竟然還這麼護著他們。

  於是他立馬合著許若梅點頭:「是呀,母親,當時三弟說了,要好好的補償跟他一直出征的那些將士,所以就把三弟妹那些嫁妝全都充公送給了那些將士,他們……」

  話還沒有說完,顧老太太已然是勃然大怒:「放肆,你們哪來的膽子,敢把嬌嬌她娘親留下來的嫁妝給充公了??」

  「這世上哪裡有把女子的嫁妝給充公的婆家,你們還要不要臉的??」

  顧東生臉色格外陰沉,變得極為難看,咬著牙齒地道:「母親,當時這也是沒有辦法,又是三弟的遺願,難道我們要不聽三弟的遺願,讓他死不瞑目嗎?」

  那些嫁妝她們打理了這麼多年,本就應該歸顧家公帳所有,憑什麼要交出來?

  顧老太太渾濁的目光格外凌厲:「你們少給我拿東青死之前所說的話,東青為人我這個當娘的是最了解不過了,東青他向來疼他媳婦,他就算是再不中用,他也不可能拿他媳婦的嫁妝來補償那些將士,況且,當時他自己也留下來的有私產。」

  「若是當時有補償將士一說,你為何不告訴我,為何不拿出來東青的私產??」

  這一對財狼夫妻是當真以為她老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嗎?

  顧東生一聽到她提起來顧東青的時候那一種驕傲,心下沉了沉,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越發的冷漠:「娘,你當時可是非要把三弟的私產給收起來,你說是將來要留給安哥兒的,不許我們動用,還強行派人拿走了那些私產,我們要如何動用??」

  顧老太太一僵,自然是想起來了這件事情,當時東青夫妻二人慘死,她身體當時就開始不大好了,有些擔心安哥兒日後在這府上的日子不好過,就把那些私產全都拿了過來想要留給安兒以後用。

  之所以沒有動嬌嬌娘親的嫁妝,是因為當時他們夫妻二人說過只是暫時保管,絕對不會動用,她當時就只想到了她們可能會動用東青留下來的私產,但到底還是要臉,也絕計不可能會動用東青媳婦的嫁妝,畢竟這個世上哪個權貴人家會動用女子的嫁妝,這說出去非丟人現眼不可。

  如可今哪曾想到她們夫妻二人竟然是將嬌嬌娘親留下來的嫁妝全都給花了一個乾淨,而且還是用在東青的遺言之上,叫她說都說不上嘴!

  顧老太太氣得渾身顫抖,可想到三兒子那寵媳婦的樣子,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東青會是拿媳婦嫁妝來補貼將士之人,她咬著牙齒地道:「你們別以為我老糊塗了,那東青向來寵他媳婦,怎麼可能會捨得讓你們拿他媳婦的嫁妝來補貼那些將士??」

  許若梅無奈地道:「母親,三弟當時生死關頭,哪能說得了那麼的細??」

  「他自然是捨不得用三弟妹的嫁妝,但是我們顧家有多少銀子母親也是知道的,那麼多將士,我們顧家那點銀子哪裡夠用??」

  「況且,三弟妹緊接著去世,府裡面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的,當時三弟的遺言為大,我們總需要為三弟著想啊!!」

  顧東生也在一旁配合地道:「是啊,母親。」

  「當時三弟說這些話,可是當著三軍將士的面說的,要好好的補償這些跟隨著他一起出生入兄的將士們,這些話那麼多將士聽著,總不能讓三弟寒了那些將士們的心啊!」

  那些嫁妝絕對不能拿出來!

  顧老太太:「……」

  她也想到顧東青向來對三軍將士大方,這一點她倒是相信,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會動用東青媳婦的嫁妝,她臉色鐵青地道:「那你們也不能動用東青他媳婦的嫁妝!!」

  許若梅看向了顧老太太說:「可母親,剛剛老爺也說過,當時府里哪來的銀子,三弟又許了這樣的遺願,如果不給,難道就要讓三弟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既然他們三房向來都是冠冕堂皇理所當然一副只有他們才是好人,旁人都是無恥之輩的樣子,那他們總要歸了他們的願意。

  剛好趁機可以拿回來她的嫁妝~!

  顧老太太:「…………」

  她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裡,自然是不能讓東青寒了那些將士們的心。

  她怒氣沖沖地道:「那你們當時為何不講,為何拖到了現在??」

  許若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母親的身體不好,我們哪裡能拿這些事情來煩母親,這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夫妻二人多不孝順呢!」

  顧老太太冷笑:「現在你們夫妻二人倒是孝順啊!!」

  「把你們三弟媳婦的嫁妝花了一個乾淨,還尋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倒是把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摘的乾乾淨淨!」

  許若梅大呼冤枉:「母親,這不能怪我們啊!」

  「您若是真的要怪,那應該怪三弟不應該不考慮家裡的情況,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許下來了這樣的諾言,還當著三軍將士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