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愣了一下,立馬回答:「秦府裡面有不少的暗衛,主子當時太生氣,沒有查覺到那些暗衛,一時不慎所以就失了手。」
顧嬌聽到這裡,譏諷一笑:「他還能有如此失查的時候?」
阿平跪在那裡,低頭道:「涉及到了顧小姐的事情,主子總是不免失去了一些理智!」
顧嬌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阿平,那一眼落到了阿平的身上,儘管沒有敢抬頭看那眼眸,但依舊能感覺到那眼眸中的冰冷和強大的氣壓,他直接就是匍匐在地上:「奴才失言,請顧小姐恕罪!」
顧小姐有時候比起來主子還要可怕萬分。
顧嬌收回來自己的眼神:「你明知曉他的身體不適合動武,為何還不阻止?」
阿平依舊是跪在那裡不敢抬頭:「主子的性子顧小姐是知道的,奴才哪能阻止得了??」
這個他是真的阻止了,但真的也是阻止不了!
顧嬌:「…………」
確實,這個楚景寒的那狗脾氣,只怕除了她的話,誰也不聽!!
想到這裡,她揉了揉眉心,隨後站起來看著旁邊的藥材,然後配了一些藥又命小桃和阿平去煎藥,藥性熬好了之後又餵著楚景寒服下。
只是看著楚景寒那慘白的臉色,她心下沉了沉,他體內的毒性有些爆發出來,只怕是再壓下去,怕是有些困難,而且如果強行壓下去,怕不是會傷及他的根本,讓他以後更加的虛弱,可若是不想強行壓下去,那便只能是拿天山雪蓮救人了!
天山雪蓮……
這還沒影子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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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因疼痛過度昏迷不醒的楚景寒清醒了過來,只是神色看起來更加的虛弱無力,他看到還沒有離開的顧嬌,眼眸多了一抹驚喜之色:「嬌嬌……」
顧嬌看著他醒了過來,不再多說什麼,站了起來道:「你既然醒過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楚景寒一看到顧嬌要走,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嬌嬌……」
顧嬌扭過頭來,漆黑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他手一松,楚楚可憐地道:「嬌嬌,你還生我的氣嗎?」
顧嬌還是沒有回話,這模樣看得楚景寒十分的害怕,不敢再繼續怕可憐,斂了斂神色:「嬌嬌,我聽你的,我立馬離開京城,馬上就離開,我馬上就走……」
顧嬌看了一眼連身子都撐不起來的他想要走的樣子,再想著他體內的毒性,冷的譏諷一笑:「你這樣怎麼走?」
楚景寒委屈的低下頭:「嬌嬌……」
顧嬌看了一眼他這樣,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手:「行了,你先將身上的傷養好了之後再說離開的事。」
他的身體現在這樣子,只怕是還沒有離開京城,就死在外面了!
楚景寒一聽,欣喜不已的抬頭道:「真的嗎,嬌嬌,我……」
話還沒有說完,顧嬌已經是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這裡,楚景寒看到這裡,驚呼出聲:「嬌嬌,嬌嬌……」
說完掙扎著要下床,可縱使是如此,依舊沒有阻止顧嬌離開的腳步。
阿平上前了一步扶住了他,提醒著他:「主子,顧小姐已經離開了。」
楚景寒看著門外,問:「離開了嗎?」
查覺到外面已然是無她的氣息,原本虛弱無力的樣子仿佛是從未曾發生過一樣,他扭過頭來又坐回到了床上斜躺在那裡。
配上那一張雪白的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只是那雙猩紅的眼眸中似如同一片血海般讓人慎的慌,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啞意地道:「可曾告訴了嬌嬌,我是如何受傷的?」
阿平立馬道:「奴才都告訴顧小姐了!」
楚景寒一聽,那一張驚艷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絕美又讓人不敢靠近:「很好。」
阿平看著楚景寒那模樣,還是有幾分心疼:「可是主子又何必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呢,不過就殺了一個垃圾,哪裡犯得著讓主子受傷了?」
「奴才瞧著顧小姐的樣子,怕不是主子的毒性又發作了。」
楚景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他輕諷刺一笑:「無妨,反正,也不過就是一具軀殼而已。」
說完,他勾唇一笑,自信且又篤定地道:「況且,有嬌嬌在,我死不了的。」
阿平心疼地道:「但是主子這樣多招罪啊!」
楚景寒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能讓嬌嬌消氣就行。」
阿平:「…………」
看來,顧小姐是當真被主子給吃的死死的。
只是他不知道,楚景寒此舉,只會把顧嬌推的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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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嬌回到顧府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顧長安和老太太正在水謝軒裡面等她回來,老太太和顧紫雲在這裡,看著她到了家,顧長安立馬著急的迎了上來:「姐姐,你去哪裡了,你怎麼才回來?」
顧老太太也一臉的擔憂:「是呀,嬌嬌,你怎麼樣,沒事吧?」
顧嬌愣了一下:「怎麼了?」
顧長安還沒有來得及問,顧紫雲看著她說:「是這樣的,六妹妹,家裡派人到了秦府,二殿下身邊的人說早就放你走了,但是一直不見你回來,大家都擔心著呢。」
顧嬌回過神來,看著顧長安和顧老太太還有顧紫雲那擔心的模樣,她心底軟了軟:「對不起,讓祖母和五姐姐擔心了,二殿下那邊查清楚了,秦五郎的死與我無關,祖母和五姐姐不用擔心。」
說完看了一眼顧長安說:「你也不要擔心,姐姐沒事。」
這個家,其實還是有很多人疼她的。
顧長安有些不自在地道:「誰擔心你了?」
顧老太太拍了一下他:「你這孩子,怎麼說話這麼不中聽??」
說完,她看向了顧嬌不放心地道:「嬌嬌,真的沒事嗎?」
顧嬌溫和地道:「真的沒事,我知道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所以從秦府裡面出來之後就去了一趟郊區看看藥材,祖母也知曉我正在替鎮國公治腿疾,所以去看關於他腿疾的藥,就耽誤了一些時間,倒是讓祖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