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戰場上本就刀劍無眼

  南凌狼子野心,兩國戰事從來都是不斷的,誰又知曉他們議和是想要做什麼?

  要知道在幾十年前,那南凌原本是東楚的附屬國,一直向東楚上貢,可卻突然之間反咬東楚一口,還想要搶戰東楚的城池,早就惹得當時的楚皇十分不滿,自然也是不願意議和。閱讀

  接下來,便有了東楚與南凌長達十多年的戰事。

  這近十年來,南凌與東楚在邊關不上不下,誰也無法再進一步,南凌清楚明白此舉下來不是長久不計,便提出來想要議和。

  被拒絕之後,南凌不知道哪來的火藥庫,形成了火攻之勢,一時間,讓原本還占居上風的東楚節節敗退,形成一段混亂的局勢,原本以為南凌會趁勢而來,後來打聽到那南凌的火藥庫其實火藥並不多,那一次的火攻之勢之後,火藥所剩下無已,他們也正在想辦法。

  他得到消息之後,更立馬想要再一次與南凌交戰。

  也正是這一次交戰,讓顧東青死於戰場之上。

  每每思及此時,他便後悔不已,腸子都要悔青了,他雖與顧東生戰場上政見不同,但是他是真心佩服顧東青在戰場上的領軍才能。

  若非是他不願意議和,執意強攻,或許,他也就不會死。

  也正是因為顧東青的死,他的腿也毀於那一場戰事之事,從那之後,他再也無法踏足戰場之上,南凌與東楚之間的戰事,也從未曾停止,也是從那個時候,武安候烈焰軍橫空出世。

  當然,這就是現在世人皆知的事情了。

  可若是顧將軍未死,只怕,也未必會有武安候的事情。

  顧嬌看著鎮國公的記憶仿佛回到了過往的哪一瞬間,她微怔了一下,與宋夫人相視的看了一眼,只見宋夫人仿佛是明白鎮國公在想些什麼事情一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老爺……」

  鎮國公一下子回過神來,再看著顧嬌的時候,眸子越發的痛楚和懊惱:「當年戰場之上,你爹的死,多多少少也有我的責任。」

  他身為主將,那一場戰事的結局,他責任最大,可他卻是活了下來。

  顧嬌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這些事情她有記憶,所以只是淡聲一笑:「宋伯伯是說宋伯伯堅持不和,而我父親主張想要議和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我也知曉,所以我清楚的明白這件事情怪不得宋伯伯,而且後來與南凌的戰事也證明,那南凌狼子野心,也從未曾真正的想要議和過。」

  這些年來,東楚與南凌邊關大小戰事不斷。

  這一切便足以證明,南凌從未曾想要過議和,也就是說當年宋伯伯的猜測並不無道理。

  鎮國公看著顧嬌,苦澀一笑:「但若是當時議和了,或許,就給了我們的將士有緩和的機會,也不會讓南凌以火藥之勢來交手,以至於我軍慘死數萬人於邊關。」

  「更不至於你爹的慘死。」

  當時東楚的將士打太久仗了,也需要好好休養生息,可他卻是沒有看明白,一心想著南凌的野心,南凌會有陰謀,從未曾想過將士也會累,也需要休息。

  身為主將,他太過於自私,太過於自大!

  顧嬌淡聲一笑:「戰場之上,本就刀劍無眼,更何況,殺我爹的是南凌人,跟宋伯伯有什麼關係,宋伯伯何必自責?」

  若只是死於戰場,她也不必追查父親的死因,但只怕未必有那麼簡單!

  鎮國公還是自責不已,當初要不是他剛愎自負,很多事情也就不必發生,也就不會死那麼多人,與西凌交手那麼多久,那一場戰事,是死的最多的人。

  那些人,就是他心底背負的債。

  他欠那些人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他說:「所有人都在勸我,他們的仇人是西凌人,可是,我這個主將,當時的責任是最大的,我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老爺,你別這樣說,這些年來,你也一直在償還,況且他們說的沒錯,我們的仇人是南凌人!」

  顧嬌看著鎮國公還是這樣自責不已的樣子,有些後悔提起來父親的事情,不過她眼眸一轉,說:「宋伯伯別這樣子說,無論是我,還是其它將士的家人,我們都清楚的明白我們的仇人南凌人。」

  「而且我提及父親也不是想要讓宋伯伯自責的,只是有些好奇,聽說當年我父親的武功不錯,還遠遠在宋伯伯之上,也聽說當年在戰場之上他多次陷入了險境。」

  「但最後,還是憑藉著高超的身手從南凌人的手中逃走!」

  說到最後,她緩聲道:「只是那一次,為什麼沒有逃走呢??」

  以父親的武功,想要逃生,不是問題!

  鎮國公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的後方被南凌破防,我帶兵去擊退後方了,至於前方戰事的事情,我當時不在戰場,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

  「只是聽回來的將士回報,說是南凌無數將士死於東青之手,所以那些人看到東青的時候,就仿佛是野狼看到肉一樣,拼盡了一切,用人肉的方式也想要除掉你的父親!」

  顧嬌對這個情況倒是有所耳聞:「這個我也知道,據說是每一次交手時,父親都是南凌人最恨之人,個個對父親下手的時候,都是下死手。」

  說完,她看了一眼鎮國公,漫不經心的提醒著他:「但是據說,每一次父親都能從那些人手中逃走,沒人是父親的對手。」

  鎮國公也點點頭:「這倒是說的沒錯,你父親的武功,以一敵百,這一句話可不只是傳說而已。」

  「我便記得他曾一個人面對南凌五百將士,也從那五百人的手中逃走了,而且還斬殺了對方二百人,所以他多次能逃走不是問題。」

  顧嬌聽到這裡,抬頭看向了鎮國公,那幽深的眼眸極深極黑,仿佛是一眼看不到底:「既是如此,那一戰又為何沒逃走?」

  以傳聞中父親的性子而言,不是好戰之人,更不是逃不脫人,為何沒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