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她雙手的拳頭牢牢的攥緊,而且明明該是顧嬌的。
明明在這個房間裡面該是顧嬌的。
對對對,明明該跟秦五郎的人是顧嬌的,怎麼會變成了她??
顧嬌……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陷害了她。
一定是她設計陷害了她!
她渾身顫抖,恨意滔天的道:「是顧嬌,是顧嬌那個賤人,是那個賤人設計陷害的我,是她讓我們丟人現眼,是她,是她……」
秦五郎一怔:「怎麼會,不是我們……」
顧紫婷聽到他的話,立馬抬頭凌厲地道:「什麼我們?」
「我們是被顧嬌害的!」
說完,她那一雙滿眼通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秦五郎,一字一句地道:「秦五公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今日之事,你要是不想回去被你爹娘兄長打死的話,你最好是記得,我們是被顧嬌陷害的,是顧嬌那個賤人陷害我們的!」
「我們才是受害者!」
秦五郎:「!」
他這才是瞬間反應過來,一想到今天丟人現眼到只怕滿京城都會知道,到時候爹娘和兄長知道了,再想到他們的手段,他打了一個顫抖。
是的,爹娘兄長是會打死他的,一定會狠狠的打他一頓的。
不行不行,這個顧紫婷說的沒錯,他們是被陷害的!!
對,就是被陷害的!!
若是原本是顧嬌,他也認了,更何況,原本也不是在這裡……
秦五郎並不是真的愚蠢,仔細一想所有的事情就不對勁,他立馬清醒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沒錯,我們是被陷害的,我們是……」
話還沒有說完,門徒然之間被踹開,顧東生站在外面,一張本就黑的臉色此時沉如鐵鍋,眼神如同殺人的一樣看向了秦五郎,又看向了顧紫婷已然是穿戴整齊,但卻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他咬著牙齒地道:「不知羞恥的東西,現在知道害怕了,以為躲在裡面就可以完事了嗎??」
」給我滾出來!!「
顧紫婷被那踢門的聲音嚇得顫抖了一下,抬頭看著顧東生,聽完他說的話,她眼淚瞬間一涌而出,顧不得剛剛破了身子渾身撕扯般的疼痛,立馬連爬帶滾的出來,她跪到了顧東生的跟前,抓住了他的腿淚流滿面地道:「爹,女兒是被人害的,女兒是被人害的啊!!」
她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顧東生:」爹爹,你是知道女兒的心思和為人的,女兒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來如此有辱門風不知廉恥之事啊!!!」
顧東生深吸了一口氣,今日之事他自然是知道是被陷害的,顧紫婷縱使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他咬著牙齒地問:「好,既然你說是你是被人害的,那你說,是誰害的你。」
顧東生剛問完,有一個輕飄飄的聲音跟隨著一起響了起來,仿佛是如同無聲陰冷的風鑽入到人的骨髓一樣問:「是啊,四姐姐,你且說來看看,是誰害你的??」
顧紫婷聽到這個冷颼颼如同幽靈般的聲音,徒然之間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顧東生旁邊一襲白裙的顧嬌,那模樣就宛如一個飄飄欲仙的仙子一般清冷高貴而又不可一世。
此時站在那裡,看著她的時候,居高臨下,如同看著一個可憐的小丑。
尤其是那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她,就宛如無盡深淵裡面的寒氣四面寵罩而來,讓她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著。
渾身撕碎搬的疼痛,仿佛是車軲轆狠狠的碾壓過一樣,疼到了骨髓。
她想到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瞧見她干那種事情,渾身的抖動更加的厲害,再看著顧嬌分不清楚是恐懼還是恨意,她顫抖地咬著森森白牙,恨之入骨的叫出來了她的名字:「顧,顧嬌!」
顧嬌站姿隨意地杵在那裡,惹眼的眉眼之間此眼垂眸看著她,襯得整個人匪氣十足,又寒又冷,只是聲音卻是十分的好聽:「嗯?」
「四姐姐,想說什麼?」
那聲音落到了顧紫婷的耳底,她再也控制不住渾身的恨意,伸出手來指向了她,宛如一把利劍一樣的,尖銳的叫道:「是你!!!」
「是你這個賤人害我的!!」
「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丟人現眼的。」
「顧嬌,是你這個賤人害我的!!」
顧嬌站在那裡,纖細修長的身材挺直,聽到她這話,只是微微歪了一下頭,那張瓷白如玉的小臉似有幾分詫異般:「我害得你?」
說完,望著顧紫婷有幾分不解地問:「我如何害的你??」
顧紫婷死死的盯著她,渾身發抖,還想要再說什麼,只見顧紫雲拉著顧嬌往她的身後瞪著她道:「四姐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這事跟六妹妹有什麼關係??」
顧紫婷一看著顧紫雲那天真愚蠢的模樣,控制不住的怒罵了起來:「你這個蠢貨,你知道什麼??」
顧紫雲臉色一沉:「顧紫婷,你罵誰蠢呢??」
「要我說蠢,最蠢的應該是你!!!」
「今日這件事情本來我和六妹妹也是受害者,我們在這裡是被人下了藥。」
「只是我們聰明,跑的快罷了!」
「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蠢的會撞到了這裡來。」
說完,愣了一下,又問:「對啊,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蠢得跑到這裡來??」
顧紫婷聽到她這好奇的一問,臉色一僵,隨後雙腿間那撕碎般的疼痛席捲而來,她再也顧不得其它,尖叫了起來:「所以明明該在這裡是你們,你們為什麼要跑??」
顧紫雲愣了一下,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聽到顧嬌清冷脆寒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什麼叫明明該在這裡的是我們?」
隨後,她抬眸,那漆黑的眼眸的壓不住的寒氣看向了顧紫婷:「四姐姐,我和五姐姐,我們,又為什麼不能跑??」
顧紫雲反應過來,看著顧紫婷問:「是啊,我們被下了藥,我們為什麼不能跑,又什麼叫明明該在這裡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