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躲避還邊破口大罵。
兩個護衛拿捏不住寧曜陽,又加進來了一個護衛。
三個護衛將寧曜陽這下真圍死了,避無可避了。
接連挨了好幾拳頭,寧曜陽呼痛……
兩個書童更慘,早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給揍得鼻青臉腫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巷子裡又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簾一掀,裡面的那個人一聲清喝,「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在幹什麼?住手!」
寧曜陽一抬頭,「寧頊?」
幾個護衛們停了下來,「你是誰啊!讓你多管閒事,識相地,趕緊滾!」
寧頊才十歲左右,個頭不高,小小少年長相嚴肅,神情也板正,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他嚴肅道,「我是寧曜陽的兄長,寧頊,我已經派人去報官了,我勸你們停手,毆打我們同心書院的學子,抓起來至少要判半年起步。如果是同心書院內部學子指使者,事發後,會被書院開除,後果嚴重,你們想清楚再行事。」
幾個護衛聽說,他們不由得停了下手。
誰都不想坐牢。
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的主子胖福來。
胖福來囂張道,「本世子稀罕他同心書院,給本世子分了一個丁班,掉本世子的牌面,開除就開除,打!連他兄長也一起打!」
寧曜陽牙幫子痛。
這個胖福來是瘋了吧!
他挨揍就算了,不能讓寧頊也白挨打。
「寧頊你走,你湊什麼熱鬧?小爺的事情要你管?你走……」
誰知道寧頊不走。
又開始普法了,「根據我們大裕王朝的律法,當街行兇,還屢教不改者,視情節嚴重……」
一個壯漢護衛,上前一把就將他從馬車上揪了下來。
「不走,就一塊兒挨揍吧你!」
寧頊被拖下來,身形仍站得筆直,嘴裡念念有詞,正氣十足。
「你們這麼不講王法,你們將來會後悔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視國法律規為兒戲,你們不准打寧曜陽,我是他兄長,要打就打我吧。」
護衛砰砰幾拳,就把寧頊揍成了豬頭一般。
寧曜陽……
他也是服了。
這寧頊平時嚴肅得很,高高在上,都不拿正眼瞧他,沒想到他這種時候,竟然護著他!
可是,這情況,是兄弟也不能白送上來挨揍啊。
肯定是讀書把腦子讀傻了。
手無寸鐵,又無半點功夫,還來逞英雄。
這下,讓胖福來賺大了,不僅揍了他寧曜陽一頓,還揍了他寧曜陽的兄長一頓。
「寧頊,你!氣死我了。」
寧曜陽嘴裡不耐煩地說著,心裡莫名暖暖的。
不由得看寧頊順眼了許多。
***
盛覓覓正在院子裡,聽寧皎月吹曲子。
寧皎月因為對樹葉吹曲子有了興趣,然後,發展到對所有的樂曲都有了興趣。
所以,族學都沒有怎麼去了。
「皎月寶貝你對樂曲十分有天賦,等母親去打聽一下,京城有沒有出色的女樂曲老師,給你請回來,專門教你樂曲。」
寧皎月現在用的是一支小巧的碧玉笛子。
是從庫房裡翻出來的。
侯府庫房到處都是值錢的好寶貝,隨便搜出來都是好東西。
「謝謝母親……」
兩人正說著,突然,天上飛回來了兩隻鳥。
「嘎嘎!」
「嘎嘎!救命!嘎嘎!救命……嘎嘎……」
盛覓覓頓覺不妙,「怎麼回事?什麼救命?你們找到寧曜陽沒有?」
「嘎嘎!」
兩隻鳥扇著翅膀著急。
「救命!嘎嘎嘎嘎……」
還是寧皎月與兩隻心靈相通一些,「是不是我哥哥遇上危險了?要救命?」
頓時,兩隻小鳥一起狂點頭。
「什麼?」盛覓覓坐不住了。「快帶我去!」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石頭會說的話有限,越問它越著急,越是說不出來有用的東西。
不如去事發地點看看。
「嘎!」
兩隻小鳥沒遲疑,回頭就飛。
盛覓覓緊急召喚了家丁,追上了小紅燒小石頭。
***
「寧頊,你是不是個傻逼?要你來多管閒事!讓他走,胖福來,老子把銀票還給你,你他娘的住手!玩不起的狗東西!」
寧曜陽自己能扛揍,寧頊明顯不行,少年人都正處於長個子發育抽條的時候,都瘦,身上沒有半兩肉能挨揍,又沒有像寧曜陽那般練過功。
被揍得像豬頭,也不抱怨,甚至還想替寧曜陽擋擋。
寧曜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思想擰巴得很。
只能暫時先向胖福來服個軟,小命要緊。
誰知道胖福來一臉興奮,眼神殘忍,「你說遲了!寧曜陽!本世子現在不想要銀子了,就想打死你,還有你哥,嘿嘿,你就是侯府在外面抱回來的野種,你這位兄長父親不過是個小官兒,打死也就打死了……」
寧曜陽皺眉。
這胖福來這是真動了殺機。
打死一個人在他的嘴裡說得這麼輕鬆,看樣子是沒少打死人。
他心道不妙。
「胖福來,你少得意,打死了小爺,你也要跟著陪葬,我們侯府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爹,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再說了,小爺和你又沒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就是贏了你一千兩銀子罷了,至於嗎?」
這提醒胖福來了。
「好,打死你陪葬,本世子就先打死你的書童,你們打死他的書童……」
這一下,護衛們真就開始對書童下死手了。
寧曜陽怒吼,「你們敢!」
「主子,救命啊!」
「大少爺,救我們啊!」
兩個書童都嚇破膽了。
挨揍他們可以,危及生命了,誰不懼怕?
就在這危緊的時候,突然,巷子裡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一身灰色的衣裳,高大的身影,走得不快,像是一束光,慢條斯理地照了進來。
「都住手。」
聲音也極其的清冷。
寧曜陽聽到這個冷淡的聲音,猛地一回頭。
臉上全是驚喜。
「袁夫子!快救我們啊!救我們狗命啊!」
來人嘴角微微一扯。
那幾個護衛見來者只有一個人,十分輕視,「呵呵,什麼夫子來了也不好使?識相的就滾……啊!」
眾人也沒見袁夫子是怎麼動的,只看到幾道殘影在眼前閃過。
那些對寧曜陽他們下手的強壯護衛們,全部都東倒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