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為啥只報復她一個人呢?

  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多了。

  身段兒也窈窕,哭起來,胸前一聳一聳的,讓人眼睛不自覺地就往哪裡移。

  她的這一套,在面具男人面前絲毫作用也無。

  面具男人冷聲道,「既然韋小姐不願意自己講,來人,上刑。」

  韋芳尖叫,「督使大人,饒命啊!小女真的不知情,韋光慶做的什麼事情,小女都不知,求大人饒命啊!」

  面具男人冷哼,「你一身胭脂粉氣,成熟滄桑的氣質,還鄉下長大的?盛江南與你們韋家只是見不得人勾當的交易來往,他要是得知你還活著,他第一個就會殺了你滅口,生怕你活著知曉了他們的秘密,還接你回京城?你騙鬼呢?」

  秦堅……合著騙了他這個鬼了?

  還是督使大人火眼金睛,他自我反省,下次女人的胸,是看不得了。

  他審這個女人的時候,光聽她哭了,光看她的胸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抬手就給自己兩巴掌。

  刑具上來了,一樣一樣的,光看著就能讓人全身肌肉緊張起來。

  韋芳的聲音都顫抖了。

  她再看一眼那讓人心悸的惡鬼面具,再也支持不住了。

  「我說,我都說,我一直在京城裡長大,我沒去鄉下,我知道韋家要被抄家了,我就提前躲起來了,躲過了株連九族抄家問斬這一劫,然後,我就在路上當乞丐,後面被人伢子瞧中了我的樣貌,把我賣入了風月之地,我就一直混跡於煙花之地,直到遇上了盛安勤,他給我贖了身……」

  她不敢說她知道韋家的罪行,知道她還敢逃逸,她就是有大罪。

  所以,才說,體弱跟奶娘在鄉下長大。

  她想借年少無知者無罪這個理,僥倖逃得一命。

  可是,她根本瞞不過暗衛司督使的法眼。

  「你為什麼知道韋家要被抄家問斬?」面具男人繼續問。

  韋芳一下子哆嗦起來。

  「因,因為……」

  仿佛回憶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說!」

  「因為我看到了太子府的慘案,那一天,是我生日,我騎著小馬出去玩,我們韋家是武將之家,我是女兒家,年紀小也會騎馬,我出門就看到了我爹韋光慶,我爹是在邊關打仗的武將,他回京我們家裡全部不知情,我以為我認錯了,他還帶著一小隊的人馬,直接往太子府去了,我就跟了過去看講究是不是他,結果,一進太子府,到處都是死人,我躲在暗處,看到了我爹,他殺人殺紅了眼,我害怕轉頭就逃了……」

  「所以,我知道我爹帶人血洗了太子府,我們韋家上下肯定一個也跑不了,我害怕之下,根本不敢回家,甚至不敢通知任何人,我就一個人藏起來了,藏到現在。」

  「我之後沒和任何人說我的身份,盛江南也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與他兒子認識了,成了盛安勤的外室,他來見過我,知道我的伶俐,讓我幫他做一些事情,我其實不只是盛安勤的外室,我也是他盛江南的,我在煙花之地長大的,伺候男人的那一套,我拿手……」

  ……

  這信息量有些大。

  但是對於案情並沒有多大幫助。

  韋光慶血洗太子府,人人都知道。

  「盛江南與你爹韋光慶有交易,你知曉嗎?你們家是不是有一筆非法的大筆銀子進帳?是不是盛江南買通你爹韋光慶去殺人的?」

  韋芳連忙搖頭,「不知道啊!大人!我當時才八歲,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大人們也不會和我說啊!我要是知道盛江南買通我爹去殺人的,這是害我們全家的兇手,我肯定早就報仇了啊!我怎麼會委身於仇人,還替仇人辦事呢?」

  韋芳激動得手腳都顫抖了。

  她是真不知情。

  當時,年紀小,見到她心裡英雄式的爹殺人,她的心理陰影非常大。

  她自小聰明伶俐,會決斷,她才舍了全家人,保得了她自己的性命。

  秦堅冒出來,輕聲道,「韋小姐,你別怕,你再想想,能不能想起點有用的東西。」

  既然主子唱黑臉,那麼他就是唱白臉吧。

  之前,他就中了她的色計,現在他這個白臉形象也適合。

  韋芳心神安定了一些。

  她努力想了想,「盛江南!對對,應該與盛江南有聯繫,當時,我在太子府里受到驚嚇,迷了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我遇上了盛家的二小姐,是她帶我出了太子府的,她當時也在太子府……」

  面具男人聲音一沉,「你確認?」

  「我認得她,盛夫人以前帶她去赴宴,我與她玩耍過,就是她帶我出了太子府。」

  秦堅搞迷糊了。

  「頭兒?這……」

  太子府慘案里,沒提盛家二小姐曾出現在哪裡過……

  當時,相關人員,全部都提審過。

  都記錄在案的。

  面具男人沉聲道,「她去太子府做甚的?」

  韋芳嚇得又一哆嗦,「我不知道啊!肯定是盛江南讓她去勘探情況去的,她當時也很小,哪怕被捉到了,也可以說是小孩子不懂事,亂闖進入的,就是她,盛府二小姐,我記得沒錯……」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後面再問韋芳,問不出來有用的線索了。

  面具男人讓人把她帶下去關牢房去了。

  秦堅自告奮勇,「頭兒,我戴罪立功,現在就去崇仁侯府把盛家二小姐帶來暗衛司問話!」

  面具男人道,「不用。光憑她韋芳的一句話,還不足以給人定罪。萬一她是想報仇盛江南害她滿門,故意把盛二小姐扯下水呢?」

  「是嗎?為啥非要扯盛二小姐呢?為啥只報復她一個人呢?」秦堅還是不解。

  面具男人回道,「其他人都受到了相應的懲罰,只有盛二小姐出嫁了,沒有受到連累。」

  秦豎點頭又搖頭,「不是,盛家還有盛安知啊!要報復,不拉扯盛安知這個男丁出來更好嗎?」

  面具男人語氣已經不耐煩了。

  「好好用你的榆木腦袋想想。盛二小姐交給本座去暗中審查就行了。」

  秦堅摸著他的榆木腦袋,榆木嗎?好像不太榆木啊!

  他猛地靈光一閃。

  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頭兒,頭兒是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如果真與她有聯繫,我這樣一抓,就打草驚蛇了,是不是?」

  「好的,交給頭兒去暗中調查,剛好頭兒在他們侯府里當武夫子,多的是機會。」

  面具男人已經不理他了,施展輕功,幾步掠出了暗衛司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