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不就占了一個好出身嗎?

  聽聞郁淮的話,謝流雲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這郁淮一個大男人,事情怎麼這麼多呢,告狀就算了,還為了一個女人,來告另外一個女人的狀,真是丟人。

  謝乘風則是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上下打量了郁淮之後,就挑眉看向了溫婉。

  意思很明顯,你當初的眼睛可真瞎。

  「此時在行軍趕路,末將也不想打擾王爺,可是溫婉實在太過囂張,若是王爺不加以管束的話,恐怕溫婉日後行事會更加的無法無天了。」

  郁淮繼續說著,眼神略微有些仇恨不滿的看著溫婉。

  就算她愛而不得,記恨自己就算了,為何要處處針對尹白雪呢。

  在郁淮想來,溫婉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溫婉,他說你傷了尹白雪,可是真的,原因為何?」

  因為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謝流雲對郁淮和尹白雪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而且不僅於此,當初在和梁國大戰的時候,雖然他們立下了大功,可在謝流雲看來,這兩人的手段著實都算不上磊落,甚至還很卑鄙。

  「嗯,若不是顧忌著此時在行軍趕路,我可就下狠手揍了。」

  溫婉沒有任何反駁,很爽快的承認了。

  「王爺,你可不要聽信郁淮的一面之詞,若非是那尹白雪呈口舌之快,羞辱溫婉,更兼之羞辱將軍府,溫婉何至於動手。」

  謝乘風之後急忙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郁淮卻是不滿。

  「不過是幾句玩笑話,至於如此出手傷人嗎?如此行徑未免狠毒。」

  聽聞郁淮的話,溫婉都要忍不住笑了,這無恥小人竟然說自己狠毒。

  「郁淮,你可真不要臉。」

  溫婉衝著郁淮嘲弄開口,郁淮臉上瞬間憤怒,可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被謝流雲給打斷了。

  「郁淮,將軍府是大晟的忠烈之臣,容不得半分羞辱,而溫婉是陛下親自下令趕往北境邊關安撫溫家軍的,你和尹白雪說是言語,可卻在羞辱將軍府,質疑陛下,你可知罪?」

  啊!

  郁淮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是來找謝流雲給自己做主懲罰溫婉的。

  可此時他不僅沒有提出絲毫懲罰溫婉的意思,還給自己扣下了如此大的一頂帽子。

  心中一個咯噔,這樣的罪名,他真的是承受不起啊。

  「王爺恕罪,雪兒不是故意的,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隨意閒談而已。」

  認錯的速度快得讓溫婉和謝乘風都感覺到驚訝。

  「今日溫婉對尹白雪出手也算是小懲大誡,眼下抗敵要緊,若非如此,本王定不饒你們二人,日後謹記禍從口出的道理,做事之前先學做人。」

  隨後擺擺手,示意郁淮離開。

  謝流雲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這件事情,而且還警告了郁淮,溫婉也不由的佩服他的處事能力。

  而一邊的尹白雪,一直在等著郁淮,想要郁淮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心中想著,若是能讓謝流雲懲罰溫婉是最好的事情。

  若是不能,也要讓別人看到溫婉張揚跋扈的一面。

  可等來的只是垂頭喪氣的郁淮。

  「淮哥,宸王懲罰溫婉了嗎?她傷了我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是想要抵賴都不行,王爺就算想要袒護溫婉也不能服眾的吧。」

  就算謝流雲沒有懲罰溫婉,想必也是當眾訓斥溫婉了吧。

  「沒有,王爺沒有懲罰溫婉,反而我還讓王爺訓斥了一番。」

  郁淮有些憤怒的說著,為何溫婉傷人卻不必受到懲罰。

  雪兒不過就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有什麼錯。

  聽完在宸王那裡發生的事情,尹白雪出人意料的沒有多少的憤怒,反而是神色越加冰冷起來,看得郁淮有些奇怪。

  「雪兒,你怎麼不說話?」

  按照雪兒的脾氣來說,她應該已經暴跳如雷了,畢竟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雪兒可是一個直性子,她從來都不會將想法放在心裡的。

  「淮哥,你說從之前在我們成婚之禮上,一直到了現在,宸王殿下對溫婉似乎都是多有維護,這一次明明就是溫婉的錯,不,應該是很多次,可是宸王都選擇了幫助溫婉,站在她的那邊,你說是什麼意思?」

  郁淮一愣,他明白了尹白雪的意思,可隨後就是搖頭。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宸王殿下身份尊貴,眼高於頂,怎麼會看上溫婉,她不過是一個棄婦而已,正常的男子都看不上她,更別說宸王這樣的人了,雪兒是你想多了。」

  溫婉就算長得好看一些,可已經嫁過人了,什麼樣的男子會看上她啊。

  尹白雪想這郁淮的話,忽然也覺得他說的很對。

  「也有道理,說不定只是宸王因為將軍府的原因才故意向著溫婉的,哼,她不就占了一個好的出身嗎?」

  若是沒有將軍府這樣的出身,誰還會認識溫婉這個人啊。

  而自己就不一樣了,她是憑藉自己一刀一劍在戰場上用性命拼搏出來的。

  「對,不過她縱然有一個好的出身,也是比不過你的,在我心中你永遠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誰也無法和你相比。」

  郁淮雖然這樣和尹白雪說著,可是心中同時在想,若是自己沒有和溫婉和離的話,那自己接著溫家女婿的身份,再加上溫婉的幫助,是不是能夠接掌溫家軍呢。

  就算不能,或許自己的職位也會高一些。

  只是這樣的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不知道謝流雲是怎麼安排的,到了第二日夜間,他就找上了溫婉,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行軍隊伍。

  兩人兩馬,一人一件寬大的斗篷披在身上,從頭到腳都包裹住,只露出一雙眼睛。

  等到他們離開隊伍好幾十里路之後,溫婉才有空閒問出自己的疑惑。

  「王爺,你離開讓謝乘風扮作你的樣子,可我離開了,卻沒有人扮作我的樣子,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這是溫婉的疑問,當時謝流雲說他有辦法,讓自己不要擔心的。

  他用的是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