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站出來了,郁淮索性也說了出來,心中想著讓陛下看看自己不畏生死,一心為國的風采。
「臣請命為副將,此戰必將斬破敵軍,仰我大晟軍威!」
尹白雪也朗聲開口,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模樣。
「你們是瘋了嗎?」
丞相的臉色率先沉下,看著兩人很不理解的問了一句。
其餘人也都是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們,這事少見啊。
郁淮不過是區區五品郎將,尹白雪甚至還沒有具體官職,兩人就敢說出為溫家軍主帥的話來,當真是瘋了。
那可是一品將軍的職位啊,這些人也都很不理解。
皇帝也皺起了眉頭,看著兩人的臉色非常不滿。
此時就算不是宸王,也萬萬輪不到郁淮的啊,在場的哪一位將軍,不比他立下的功勞大,比他的軍職資歷高。
心中著實生氣,狠狠地瞪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眼。
「你們資歷能力都不足,而且軍職相差太多,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此次北境二十萬溫家軍還有八萬天濟軍,都歸於宸王手下,由宸王全權主導北境和晉國之戰。」
皇帝還算是給兩人留面子,只是郁淮和尹白雪聽到這話,卻真是傻眼了。他們就感覺周圍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都是鄙夷不屑,嘲弄嬉笑。
兩人的臉當即就紅了,一股濃烈的羞赫浮上心頭。
「臣.....」
郁淮自傲,此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紅著一張臉,連頭都不敢抬。
「好了,退回去吧,此次前往北境,你們務必聽從宸王的吩咐,全力作戰,此番若是立下大功的話,日後自然前程無量。」
郁淮是新貴武將,雖然官職不高,可是皇帝卻對他很看重,所以話語間也帶著些鼓勵。
可郁淮和尹白雪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難堪。
不發一言的退回了自己末位的位置上站著,低著頭,再也不敢去看任何人。
生怕迎來的是毫不留情的嘲笑。
「此戰事關重大,諸位務必全力以赴,朝堂後方不能拖邊關的後腿,糧草輜重,全部都要先行準備好,丞相,這些事情,由你督查,不能出現任何遺漏。」
文臣武將素來都是一個國家的支柱,尤其此時到了大戰時期。
只有各方全力配合,才能萬無一失。
之後皇帝又和幾位將軍商討了一下該如何作戰,如何布兵的事情。
同時也點了好幾個將軍一起去北境作戰。
郁淮和尹白雪赫然在列。
不過官職卻沒有他們想像中高,不過就是一個參將,一個副手而已。
和在溫婉吹噓的北境主帥,簡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郁世子,尹將軍,你們的職位不高,可卻極為重要,此戰好好表現,大勝回京之後,朕自會賞賜你們。」
皇帝在決定兩人職位的時候照例勉勵了幾句。
可是郁淮和尹白雪卻如同在火上烤一樣,感覺從來都沒有如此丟人過。
尤其是尹白雪,她覺得溫婉在心中一定要笑死了吧。
「多謝陛下,臣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可是隨後她又笑了。
不管怎樣,自己終究是有上戰場的機會,有立功的機會,可溫婉卻只能做一個京城中的後宅女子。
她連邊關都去不了,未來更是比不上自己,她依舊是天下人眼中唯一的巾幗女子,是溫婉仰望的存在。
「哦,還有一件事情,北境是二十萬溫家軍駐守,溫家滿門忠烈,若有溫家人前去北境,定能讓溫家軍士氣大振,所以朕決定讓溫家後人溫婉隨同大軍前去北境,震我軍士氣。」
只是皇帝之後的一句話,卻讓尹白雪和郁淮皺起了眉頭。
其餘人也都是不理解。
很明顯皇帝的理由有些牽強,可帝王開口,那所有的不合理也要合理。
"陛下所言及是,溫小姐前去北境,必讓溫家軍有不一樣的戰鬥力。"
丞相思索了一下,當先贊同。
在他看來,溫家主掌溫家軍多年,在溫家軍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而溫家滿門戰死沙場,定然也能讓溫家軍心中憤慨。
所謂哀兵必勝,士兵們定然能夠一往無前。
「好了,那就都準備一下,三日後大軍開拔。」
所有的一切都商討好了,皇帝直接做出了最後的決斷。
此時只是在御書房中決定出征,大軍開拔,還需要點將台前當眾點將,帝王下令鼓舞士氣。
這是大軍開拔的流程,不能缺少。
皇帝和諸位將軍大臣一直商量了兩個時辰左右,才讓他們離開。
溫婉最後一個離開。
「溫婉,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啊,你有如此武功,千萬不要墮你父兄祖輩的威名。」
皇帝看著溫婉即將出門,幽幽的說了一句。
溫婉的武功皇帝是見識到的,可是傳遞消息,探聽情報,他覺得溫婉並不是多擅長,此話只是為了讓溫婉請他的師父沈玉灼全力以赴。
皇帝信任的人是沈玉灼,不是溫婉。
「是。」
溫婉彎身拱手,端正沉靜的面容忽然變得堅定冷冽。
同樣是最後離開的郁淮看到這樣的溫婉,不由的挑眉多看了溫婉一眼。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溫婉。
從前他一直都以為溫婉是一個端莊溫雅的額後宅女子,可她的武功,還有她如今的神色,都在告訴自己,從前是自己錯認了她。
溫婉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過她真正的樣子。
而尹白雪卻看著緊盯著溫婉的郁淮。
淮哥是不是還對溫婉沒有死心,他是不是還想和溫婉再續前緣。
那怎麼能行,郁淮是自己的男人,誰都不能和她搶。
都是這個溫婉,都和離了,都被趕出侯府了,為何總是陰魂不散。
在皇帝的面前,他們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的。
可等到出了皇宮,看到了正要坐馬車離開的溫婉,尹白雪著實心中憤懣難平。
快走幾步,直接攔住了正要上車的溫婉。
「溫婉,你可真無恥,你已經和淮哥和離了,已經被趕出了門,安生待在後宅,過你的日子就好,為何非要對淮哥糾纏不清,甚至利用你死去的父兄,也要跟著我們去北境邊關,你還要不要臉啊。」
而尹白雪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都沒有發現溫婉的拳頭已經握了起來,這是她要打人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