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廷也起身緊緊的跟在郁淮的後面,他現在也想要殺了尹白雪。
若非是這個賤人,他們一家人根本就不必淪落道如此地步,母親也根本就不會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尹白雪造成的。
「尹白雪,我要殺了你。」
郁淮強忍著疼痛,一腳踹開了尹白雪的房門。
卻看到郁勇將尹白雪和郁安都攬在懷中,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看到這裡,郁淮的眼睛更紅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身上的殺機,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掩飾,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勇哥,我好怕!」
尹白雪看到郁淮如此模樣,竟然又往郁勇的懷中縮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
從前喊著父親的人,如今叫做勇哥,也不知道尹白雪是如何開這個口的。
郁勇的心中頓時就升起了一陣強大保護欲,緊緊擁著尹白雪,仿佛將所有的危險和災難都給她擋下來一樣的。
「郁淮,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要殺了你的親生父親嗎?」
郁勇不滿的對著郁淮說了一句。
如今他對這個兒子是越來越不滿意了。
「父親,你可知道剛才大夫來了,說母親是真的死了,而在今日之前,她的病已經好了很多,是你和尹白雪這個賤人氣死母親的,你是父親我不能將你如何,但是尹白雪今日卻一定要死,我要給母親報仇。」
郁淮咬著牙開口。
眼中都是憤懣難平,他沒想到這個世上多少離奇不可信的事情自己這裡都會發生。
然而郁勇卻是一瞪眼,看著郁淮的眼神帶著濃烈至極的警告。
「我都告訴你了,這些事情和雪兒無關,是你母親的身體不好,如今去了也是她的命,但是你放心,為父已經做了決定,定然會將你母親好好安葬的,如今我們家中也不缺這些錢了。」
郁勇自認為自己將所有的一切都給算計到了開口一般。
可是沒想到郁淮卻是一點都不領情,竟然走上前來,一腳就往尹白雪的臉上踢了過去。
他的手臂動作還不靈活,但是那一腳之力卻是很大的。
畢竟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尹白雪如今也沒有武功在身,若是這一腳真的踢在了她的臉上,便是能要了尹白雪的半條姓名。
「你放肆,竟然敢在為父的面前動手。」
但是郁勇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受到傷害呢。
動作更快的一腳踢在郁淮的小腹上,直接把郁淮給踢倒在地。
隨後上前,仍舊是不解氣一般的又的踢了好幾腳。
「你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了,竟然還敢在我的面前動手,我今日就好好教訓你。」
一邊踢著郁淮,一邊還不忘記憤怒的說著。
同時眼神一轉,就看到了一邊還站著的郁廷。
「父親,我沒有要...」
郁廷正想要辯駁,可是還沒開口。
郁勇的一巴掌就重重的打在郁廷的臉上。
「你和你大哥一個德行,都覺得是為父的錯嗎,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一點錯都沒有,我如今做的事情已經成功了,我們家再也不愁吃喝了,只是你的母親沒有福分。」
一巴掌不解氣一樣,隨後也重重的一腳踢在郁廷的身上,兄弟兩人倒在地上。
郁勇則是一起打。
「我是你們的父親,你們如此囂張狂傲,那就是我沒有教好,所以今日我就來親自教訓教訓你們。」
自從郁淮從軍以來,他就沒有對郁淮說過重話了,當然也是郁淮自身有能力了,他不敢。
可是現在郁淮沒有了武功,還受了很重的傷,就是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
自己作為父親那是想教訓就教訓,至於郁廷之前就是一個書生,如今身體還沒有恢復,連殺一隻雞的力氣都沒有。
這兩個兒子,不就是隨他教訓嗎?
"我告訴你們,日後家中都指著我一個人,你們兩個如今不都是廢人而已,什麼都做不了,日後還是要我養著,你們最好聽話一些,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們逐出家門,反正我的兒子也不止你們兩個,我還有安兒。"
郁勇痛揍了郁淮和郁廷兄弟兩人,看著他們在自己的腳下乜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心中別提是有多暢快了。
厲聲說完這句話之後,才停下了手。
尹白雪在一邊看的也很開心。
曾經羞辱自己的人,如今也是要得到自己該有的下場了。
「現在你們母親去了,按理來說是要好好的辦一辦葬禮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就是辦了也不會有人其拿來弔唁的,而且我們還算是罪臣,直接下葬就是了,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打累了,郁勇重新坐了下來,對著匍匐在地上的兩個兒子說。
「但是你們放心,我會給你們好好打造一口棺木的,畢竟按照我如今的能力,這也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我並不曾虧待於她,你們兩人的身體不好,就好好養著吧,這些事情為父受累會全部都做了的。」
郁淮氣的說不出話來,眼睛狠狠的瞪著自己的這個親生父親,還有一邊神色玩味得意的尹白雪。
怪不得世人都說男子負心薄倖最為可恨。
曾經自己做過的事情他沒有半分感覺,可是做這件事情的人換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受害者變成了自己,他就能全部體會了。
郁淮心中無比的痛恨,為何自己要捨棄溫婉還要了尹白雪這個毒蛇。
若非如此,家中也不會到了如此地步。
「好了,明日就將你母親下葬吧。」
郁勇直接做出了決定,根本就不理會郁淮兄弟兩人是怎樣的想法,帶著尹白雪就去了另外一個乾淨的房間。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了,父親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
過了一會之後,郁青蓮估計也是受到了郁勇的訓斥,來尋找郁淮兩人,卻看到兩人悽慘的躺在地上。
「青蓮,你扶我起來,明日我要送一下母親。」
即使遍體鱗傷,可是郁淮就算是爬,也要送自己的母親一程。
第二日,郁淮果然給老夫人準備好了一個棺木,很是平常的木頭,尋常百姓都用這種。
郁淮想要給老夫人燒一些紙錢,可是尹白雪卻說太招搖,萬一隔壁鄰居來找就不好了。
於是郁勇只讓兄妹三人燒了幾張紙錢之後,就不讓再燒了。
曾經也是金尊玉貴,前呼後擁的侯府夫人,可死了之後, 不僅無人問津,卻連紙錢都沒人敢多燒一些。
「既然沒人給老夫人燒紙錢的話,那我就來給她多燒一些吧,不管怎麼說,都是認識一場的,我總是要來送老夫人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