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江家,江扶搖直奔主院而去。☜🍪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主院裡,下人們依舊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然而江扶搖在屋裡屋外轉了一大圈,也沒見著江夫人和秦媽媽的身影。
這時,江扶羽聽見似乎有人回來的動靜,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看見江扶搖的一瞬,她眼睛一亮,連忙跑上前:「姐姐!」
江扶搖轉身,快步朝她迎了上去:「母親呢?」
江扶羽連忙道:「母親不在家!自從昨日去了侯府,母親就沒回來了!我還想問姐姐呢,母親昨夜沒有在侯府過夜嗎?」
聞言,江扶搖直接愣住了。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錦繡。
錦繡連忙道:「姑娘,奴婢是親眼看著夫人離開咱們院子的,不會有錯!」
這下,江扶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離開了她的院子,又沒有回江家,江夫人能去哪呢?
「姐姐……」江扶羽見江扶搖臉色不對,連忙小心翼翼地道,「母親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江扶搖深吸了口氣,抬手摸了摸江扶羽的頭:「沒事,母親沒事,也許昨日母親是與父親在一起,你在院子裡好好待著,我過去看看。」
江扶羽點了點頭。
主僕二人又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走出老遠,錦繡才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夫人真的跟主君在一起嗎?」
看江夫人那一副憔悴至極的模樣,可不像是在江家過得好的樣子啊!
江扶搖狠狠瞪了她一眼:「怎麼,你也跟扶羽一般大,還得讓我哄著你不成?」
江夫人當然不可能在江柏生那!
一定是出事了!
思及此,江扶搖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錦繡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悶頭跟在江扶搖身後走。♘🐺 ➅9s𝕙ⓤx.ᶜ𝕠M ඏ🐉
主僕二人先是去了書房,見江柏生不在,便直接去了舒姨娘的院子。
還未進門,便先聽見一陣嬌笑聲從裡頭響起:「主君,你也太壞了……」
江扶搖咬了咬牙,直接就抬步進了院子,如刀鋒一般凌厲的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舒姨娘身上。
舒姨娘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手把鬆散的衣裳拉好。
江柏生被掃了興致,本就不滿,見敗自己興致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時間又羞又怒:「未經通傳就擅自入內,你這麼多年學的規矩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江扶搖咬了咬牙,也不甘示弱地扯著嗓子道:「父親!母親都失蹤了,您竟然還有心情在這兒跟賤人廝混?!」
「失蹤了?」江柏生微微一愣,隨即下意識地看向舒姨娘。
如今,這後宅是舒姨娘管家,每日的人員進出,舒姨娘是最清楚的。
可舒姨娘也是一臉的迷茫:「這……妾身不知啊!妾身只知道夫人昨日出去了一趟,說是去侯府的,不過……似乎確實沒有人來報夫人回來的消息……」
聞言,江柏生不耐煩地看向江扶搖:「你母親既然是去找你的,她從你那出來,去了哪,你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江扶搖咬了咬牙。
她剛來的時候就說,江夫人失蹤了!
江柏生這是多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這還是她那個總是對她和顏悅色、耐心十足、不管她說什麼都有回應的父親嗎!
一旁的舒姨娘見父女二人氣氛僵持,便連忙開口打圓場道:「對了,大姑娘不是也在侯府嗎?她還是侯府的主母呢!要是這麼說的話,夫人的去向,大姑娘應該是最清楚的呀,主君要不把大姑娘叫回來問問?」
「什麼主母啊,陛下下了聖旨,要侯爺和我那大姐姐和離!如今,我大姐姐都已經在搬東西了!」江扶搖沒好氣地瞥了舒姨娘一眼。
「什麼?!」江柏生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瞬間跳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剛剛啊!」江扶搖道,「我出門的時候,宣旨的內侍才剛走。」
牽扯到政事,江柏生一下冷靜下來。
他思索了一會兒,道:「既然是聖旨,那在你大姐姐搬走之前,我不能過去,萬一耽誤了你大姐姐搬家,沒準要被扣上一個抗旨的罪名……」
「你大姐姐離了侯府無處可去,肯定是要回來的……等你大姐姐回來了再說吧!」
江扶搖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倒是一旁的錦繡反應過來:「姑娘,咱們出門的時候,奴婢見他們大箱小箱的,好像也已經搬了好幾趟了,可咱們江家門口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聽錦繡說完,江柏生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江扶月和離以後,不回江家?
簡直荒唐!
哪有女子和離以後不回娘家的!
於是江柏生也坐不住了,起身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去侯府門前打聽打聽,看大姑娘搬到哪去了,切記不可上前打擾,打聽過消息就趕緊回來!」
他一個不得重用的六品官,可扛不起抗旨的罪名!
「是!」那護衛連忙轉身離開。
舒姨娘扶著江柏生坐下,眼珠一轉,道:「主君,夫人與大姑娘一向不合,如今,夫人去了大姑娘那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想來……或許真的是被大姑娘扣下了也說不準呢!」
舒姨娘起身走到江柏生身後,將手搭在江柏生頸側輕輕按揉著:「不管咱們家裡究竟是誰人管家,可夫人始終是家中主母,也算代表著咱們江家的顏面,要真是大姑娘把夫人扣下了,那大姑娘這不是擺明了要打咱們江家的臉嗎?」
「再說了,大姑娘和離竟然不回娘家,她也就罷了,可大姑娘帶走的那些嫁妝,那可是咱們江家出的,也不少銀子呢,哪能叫大姑娘帶走?」
聽著她的話,江柏生臉色越來越沉,江扶搖卻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這賤人以前跟江夫人可是很不對付的,今天怎麼轉了性了?
舒姨娘也看了江扶搖一眼,微微一笑。
先前,她確實是跟江夫人不對付。
但是如今江夫人顯然是已經被江扶月收拾了,不可能再回來了,她徹底安全了。
既然如此,那她自然是要報復一下江扶月上次強逼著她寫口供的過節了。
本來嘛,只要江扶月好好說話,她也不是不能寫。
可誰讓江扶月說話那麼難聽呢。
還敢要挾她。
這口惡氣,她定然是要出的!
舒姨娘這麼想著,接著道:「反正大姑娘離了侯府,背後沒人撐腰了,您又是大姑娘的生父,您說什麼,大姑娘自然是不敢不聽的。」
「旁的也就算了,大姑娘回不回來也不重要,可那嫁妝……至少得要回來吧?」
江柏生聽得連連點頭:「說得不錯。」
那筆嫁妝可是值不少銀子呢。
眼下江扶搖也到年齡了,正好把那嫁妝要回來,分一部分給江扶搖,餘下的部分他拿去打點一下官場的人脈關係,沒準能再往上一步。
「明日,明日我就親自過去一趟!」江柏生終於下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