靑棠搖頭,但蘇木也能隱約猜到,估計是皇后娘娘送來的。
除了皇后娘娘,她也不認識別人了、
離皇后娘娘的生辰宴沒有幾日了。
而等到天黑。司煜丞都沒有過來找她,看來是被姜家的事情拌住了手腳。
眀玄衛里,姜尚書眼神木納,身上充斥著鞭痕,可他卻什麼都沒說。
自打被司煜丞抓到眀玄衛,他便沒有開口。
一時半會兒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先押回牢房了。
要是打死了他,一切都白費了。
可姜尚書剛剛被解下來,墨檸梔便沖了進來。
「煜丞哥哥!」墨檸梔見到司煜丞,像是貓見到了耗子,撲了過來。
司煜丞厭惡的閃開,並沒有讓墨檸梔碰到。
可墨檸梔卻一個不穩,直衝傷痕累累的姜尚書沖了過去。
「啊!」墨檸梔的手挨在了姜尚書的身上,沾了一手血,嚇得坐在了地上,可是司煜丞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圍的眀玄衛更是一動不動,她仿佛一個笑話。
「眀玄衛的大牢也是誰都能隨便進來的?你們怎麼做事的?」司煜丞目光陰冷,質問著放墨檸梔進來的人。
「墨小姐非要進來,我們……不敢攔。」
「煜丞哥哥,你別怪他們,是我非要進來。」墨檸梔灰溜溜的自己起來,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國公爺生病了,你真的不回去見見他嗎?」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墨小姐操心。」司煜丞特意和墨檸梔保持距離,冷冷道:「眀玄衛關押的都是作奸犯科之人,請不是墨小姐該來的地方,請回吧!」
「煜丞哥哥,我知道你非蘇木不娶,我也不是非要糾纏的人,只是看鎮國公生病的樣子有點兒可憐,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的父親,有什麼話好好說便是。」墨檸梔輕啟紅唇,為鎮國公求情。
司煜丞側過了身子,並不接話。
墨檸梔自討沒趣,只能悻悻的出去了,臨出去的時候還回頭忘了司煜丞好幾眼。
讓送她出去的眀玄衛都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他家大人真是不解風情,這可是世安王的妹妹。
張的國色天香,身份尊貴,人家這麼上趕著,不如都收了。。
墨檸梔出了眀玄衛,沖送她出來的人行了禮,眼眶紅紅的,讓人很是憐愛。
「給這位大哥帶來麻煩了,一點兒心意。」
帶墨檸梔出來的人立刻將墨檸梔塞給他的銀子給推了回去,慌張道:「這要是讓我家大人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沒了。」
說完,便匆匆跑回了眀玄衛。
「小姐,還順利嗎?」飛雲迎墨檸梔上了馬車。
「果然是快兒難啃的骨頭,連身邊的狗都賄賂不了。」墨檸梔把手上的血跡往衣服上蹭了蹭,隨即將衣服換下直接扔到了外面。
「那……」飛雲試探問,但見墨檸梔臉上帶著一絲得意,便沒有再問。。
「姜府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了嗎?」墨檸梔問。
「乾淨了,絕對不會查到我們身上。」飛雲謹慎道。
「說話小心點,這件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墨檸梔哼了一聲,雲淡風輕道。
「是奴婢說錯了話。」飛雲立刻認錯。
墨檸梔抬頭向外看了一眼眀玄衛,心滿意足的讓馬夫走了。
戶部尚書和刑部全都被司煜丞連根拔起了,這些年的籌劃一夕之間被他破壞了。
真是可惡!
早知道先不動蘇木好了,沒想到這個蘇木在他的心裡竟然這麼重要。
好!
那她就不阻攔了,等蘇木進了國公府,正好是一枚鉗制司煜丞的棋子。
只不過原來的計劃要改變一下了,不過正好她不用犧牲自己去嫁給司煜丞那個醜八怪。
見他一次,噁心一次,還是她的哥哥最好看。
說來,要是哥哥知道京中的事情估計要傷心了,可這些她卻不能在身邊安慰他了。
司煜丞處理好眀玄衛的事情,一看時間已經快到午夜了,蘇木估計已經睡下了。
可他還是沒忍住到了蘇家,在蘇木的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聽見裡面均勻的呼吸聲才放心。
隨即他又回了鎮國公府。
這些年他鮮少回來,可他畢竟生病了。
司煜丞剛到鎮國公住的院子,便看見華馨蘭端著藥正往房間裡去。
這個時間了,還在喝藥,看來確實是生病了。
「丞兒!」華馨蘭見到司煜丞,立刻將手裡的藥給了丫鬟,連忙=過去拉司煜丞。
可司煜丞卻冷著臉,對華馨蘭的熱情熟視無睹,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華馨蘭的手落空,但是臉上的笑容更甚,追著司煜丞道:「丞兒,你父親這兩日一直念叨你,他雖然態度不好,但是心裡還是有你的,婚姻大事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只是不想你後悔。」
司煜丞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看向華馨蘭。
「丞兒,你這麼看我做什麼?」華馨蘭兩隻手攥緊,被司煜丞陰森的目光看的有點兒害怕,「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畢竟是你的長輩,當年送你進宮不是我的主意,只不過是怕你命格太硬,後來你弟弟出生便去接你回來了,可你自己不回來……」
華馨蘭越說越小聲,語氣也愈發的委屈。
司煜丞看著都煩,「老頭子死了沒有?」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父親?」華馨蘭驚訝的不敢置信。
「蘭兒,你在和誰說話?」鎮國公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司煜丞似是自嘲,笑了一下,「看來還死不了,這聲音挺有勁兒的。」
說完司煜丞便轉身向外面走。
可華馨蘭卻攔住了司煜丞的去路,「那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父親!」
「讓開!」司煜丞懶得理華馨蘭。
「我是你的長輩,說的話你可能不愛聽,可我和你父親都是為了你好。你喜歡蘇木我們攔不住,可你完全可以把她納為妾室,讓墨檸梔做的你正室,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蘇木這一輩子只能是我的妻子,我不會有任何妾室,我不會像他一樣,嘴上一套背後一套,裝作和我母親情深義重,背地裡和你搞在一起,還想做我的長輩,你只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鬟趁虛而入!」
華馨蘭被司煜丞說的臉色發白,咬著嘴唇,辯解:「當初是你母親同意的,不是我……」
「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你這樣的卑賤的人都能做鎮國公的夫人,蘇木嫁給我,是我高攀,從來不是她配不上我。」司煜丞說完直接離開。
華馨蘭的手緊緊攥住,又鬆開,緩了幾瞬,才進了房間,已經恢復了笑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給鎮國公餵藥。
「委屈你了,那個逆子!」鎮國公在裡面聽了個七七八八。
「沒事,丞兒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一時想不開,別怪他。」華馨蘭安撫鎮國公,「你的身體要緊,不再生氣了,等丞兒成了親,我們經常在一個屋檐下相處,慢慢就會好了。」
「一個屋檐!」鎮國公說起來瞬間黑了臉,「那個逆子怕是不想要回鎮國公府成親了,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父親,我派去的人說那個逆子正在修葺皇上賜給他的院子。」
「這……」華馨蘭愣了一下,「這成何體統,成親怎麼能不回鎮國公府?」
「我明日去找丞兒說。」
「沒用的,他認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鎮國公嘆了一口氣。
「那我明日去找蘇木,既然丞兒打定了主意要娶蘇木,蘇木的話他定是會聽的。」華馨蘭思索了一下道。
鎮國公沒有說話,似是默認了。
次日破曉,司煜丞突然被喊醒了。
「大人,不好了,姜尚書死了!」
司煜丞「騰」的一下站起來,立刻向大牢走去,腳步帶風!
姜尚書平靜的躺在牢房裡,只有嘴角一絲血跡,看上去很平和。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他嗎?」司煜丞眼神凶的能殺死人。
「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發現就這樣了。」
「有沒有人接觸過他?」司煜丞趁著臉去檢查姜尚書的屍體。
是中毒!
可抓他回來的時候,便從頭到腳檢查過了,絕對沒有藏毒的可能,只可能是有人故意殺人滅口。
可眀玄衛瑞鐵桶一樣,絕對不會有外人進來,應該不會有這個機會。
「除了審問再沒有人近過他的身!」
近過他的身!
司煜丞忽地想到了什麼,立刻在姜尚書的胸口查了一下,還有手。
什麼都沒有。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