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不語,她當然不甘心,但形勢比人強,如今鬧到這份上,趕緊息事寧人,大家都還能在宣寧侯府這塊金字招牌下過好日子。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真雞飛蛋打了,她非但撈不到好處,反而還要倒賠進去,這就不是她樂見的事情。
徐老夫人對喬氏識時務的不吭聲,還是十分滿意的。
「你看,你二嬸母都沒意見了,宇哥兒媳婦,我到底比你年長許多,吃過的鹽也多過你吃過的米,你到底還是徐家婦,真跟宇哥兒鬧翻了,於你有何有好處?」
顧德音沉吟一會兒,點點頭道,「嗯,確實是沒有好處。」
徐老夫人看她這樣,臉色也溫和了許多。
「這樣吧,我就倚老賣老,給你們做個和事佬,讓宇哥兒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可好?」
顧德音不置可否地沒有說話。
徐老夫人看她這樣,覺得她該是要妥協的。
畢竟離了徐寧宇,顧德音這出身還能找到什麼樣的人家?
像徐家這樣的世家大戶,怕是都不會擇她為媳,畢竟這樣不依不饒的兒媳婦,沒有婆母會喜歡的。
因而,她高興地讓人去把徐寧宇喚來。
徐寧宇自從發現柳若荷人盡可夫之後,就一蹶不振地借酒澆愁,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徐老夫人的人到來後,看到他這樣,立即皺了皺眉。
但老夫人那邊還在等著,於是大膽地讓人用水潑醒了徐寧宇,看到徐寧宇陰沉著臉看向她,她忙跪下道。
「二爺恕罪,老夫人請二爺過去一趟。」
徐寧宇頭痛欲裂地揉了揉腦袋,徐老夫人找他有何事?
不管有何事,那是長輩,他不得不去。
下人識趣地立即端來醒酒湯,他連灌了三碗,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換了身新衣裳,他這才打起精神往徐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一出院門,就看到柳若荷在等著他。
他皺緊眉頭,直接越過她往前走。
「寧宇,你對我當真如此絕情?」
「我跟你沒話好說。」
徐寧宇冷聲回道,然後加快步子離開。
柳若荷急忙追上他,「我們多年的情份就這樣沒了嗎?」
「你給我戴綠帽的時候,可有考慮過我們的情份?」
「我那是為了諸哥兒……」
以往好使的理由,如今卻是不再有用。
無論柳若荷如何說,徐寧宇都不為所動。
兩人一路爭執到徐老夫人的院子門口,守門的婆子攔下了柳若荷,徐寧宇的耳根這才得到清靜。
回頭看了眼雙眼含淚的柳若荷,他又狠心轉過頭去,一頭扎進了院子裡去。
進了暖閣,看到這裡坐著的人,最後瞄了眼顧德音,心裡不禁冷笑,這個女人慣會用這樣的手段。
他收斂心神上前給徐老夫人見禮,然後又給喬氏和徐妙清見禮。
徐妙清看這侄兒禮數十分周到,人又長得精神體面,可惜配了個沒有德行的妻子,這倒是個敗筆。
「侄兒勿需如此多禮。」
徐寧宇笑了笑,「您是姑姑,給您見禮是必須的。」
徐妙清聞言,臉上這才有了抹笑容,瞟了眼無動於衷的顧德音,她道。
「你是個好的,可惜你媳婦,倒是個不知禮數的。」
顧德音可不擔她嘴裡的罪名,「老姑奶奶沒見我的禮?」
徐妙清想要再說些什麼諷刺一番,在她看來,親侄兒到了場,顧德音就威風不起來了。
偏在這時候聽到自家親娘的咳嗽聲,她這才閉上想要挑撥離間的嘴。
徐老夫人不滿地看了眼女兒,想要挑事也得看看場合,這蠢樣也不知道隨了誰?
絕計是不隨她。
「宇哥兒,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萬事說開了就好,日子還得你們長久過下去才行,以前的事情,看在我這老婆子的面上,一筆抹了去,可好?」
她一邊說一邊給徐寧宇使眼色,要他趁這個機會趕緊哄顧德音回心轉意,把眼前難關度過了才是正經。
徐寧宇心裡瞧不上顧德音用長輩向他施壓的手段,但老夫人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於是,他朝顧德音低頭道。
「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你就別再計較了。」
徐老夫人對徐寧宇這表現相當滿意,笑著又朝顧德音道。
「看看,這貓兒都認了錯,以後好生看住他,不許他再偷腥便是,夫妻倆哪有隔夜仇啊?」
她滿眼期待地看著顧德音。
顧德音卻是大笑出聲,笑得厲害了,倒是把眼淚給飆出來了。
秀兒忙遞上帕子。
顧德音接過按了按眼角,笑容一收,她神色冷冷地看著徐家眾人。
想要區區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想平息她兩輩子的怨恨,休想!
「我不同意,那怎麼辦呢?」
她戲謔開口。
徐寧宇先是一愣,隨後大怒,「顧德音,你玩我啊?」
「對啊,玩的就是你,怎麼?生氣了?生氣就對了,你不氣我還沒有成就感呢。」
顧德音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你以為自己是香餑餑,人人都爭著搶著?我呸!依我看,煙花之地里的王八都比你乾淨。」
被她貶損得一文不值的徐寧宇氣得臉色都漲紅了,這個女人給她幾分顏色,她倒是開起染坊來。
他猛然轉身朝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您也看到了,她如此無狀,孫兒實在跟她過不下去了,我要跟她和離。」
這話一出,震驚滿座。
怎麼就鬧到了和離?還在這個節骨眼上。
喬氏微微垂頭,掩下自己臉上對徐寧宇的不屑和鄙夷,一點腦子都沒有的蠢貨。
就連對侄子怎麼看怎麼喜歡的徐妙清也愣在當場,什麼時候提和離都可以,就是現在不可以,這侄兒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徐老夫人實在是萬般看不上徐寧宇這不顧大局的樣子,但此時也惟有忍下了,只見她開口斥道。
「胡說什麼,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呀你,還是太年輕了……」
徐寧宇雖喝了醒酒湯,但這會兒酒意上涌,他不管不顧地打斷徐老夫人的話。
「祖母,您也看到了,她如此無狀,哪裡是賢妻的樣子?府里如今這麼多事,都是她搞出來的,我實容不下她。」
頓了頓,他又道。
「我已請族老前來,這次勢必要休了顧氏這個攪家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