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興師問罪
祈美之就算再如何的羨慕嫉妒恨,都沒有喪失理智,這個時候找蕭明章去理論,絕對不是明智的做法,相反,為此激怒蕭明章不值得。
要解決掉顧德音有千萬種方法,與蕭明章反目是最差的做法。
無奈她的想法不是祈今之的,只見祈今之頭也不回地道,「姐,我咽不下這口氣,這事你別管,男人自有男人的解決辦法。」
祈美之氣得要命,她這個弟弟的狗脾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她朝張公公急切地命令,「你趕緊帶人去把他攔下,省得他出去惹禍。」
張公公趕緊應聲,然後帶著侍衛急忙去攔下祈今之。
無奈祈今之反抗得極為強烈,而他帶著的人又不敢弄傷這個國舅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騎上馬趕往宮外。
他回去給祈美之稟報的時候,不出意外遭到了嚴厲的訓斥和懲罰,夾在這對兄妹之間,他果然苦不堪言。
祈今之直奔顧府而去,這次他倒要問問蕭明章安的是什麼心思?
國舅爺去而復返,顧家卻是如臨大敵,只是在聽到他是來找攝政王爺的,顧管家這才鬆了口氣回道,「王爺已不在顧府,還請國舅爺另尋他處……」
祈今之看了眼這顧管家,諒他應該不敢說假話騙他,而且有蕭明章撐腰,他們應該也不會說假話。
他冷哼一聲,重新跨上馬,急忙又奔向攝政王府,他就不信今天他找不到蕭明章。
顧管家在看到祈今之走了,趕緊命人關上大門,然後急忙進去稟報主子。
顧德音此時正把她與蕭明章達成的約定說給父兄聽,不管如何要安他們的心,不然她怕父親會操心壞了身體,而義兄本來身體就不好,那就更不能讓他過於憂心,估計會加重他的病情,那就得不償失。
一聽到顧德音不打算跟蕭明章成親,無論是顧江淮還是薄青崖都皺緊了眉頭,在他們固有的觀念裡面,這樣怎麼行?
明明可以是言正名順的關係,偏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弄成不清不楚的,以後時間一長豈不是要吃虧?
若是哪天蕭明章想要不認帳了,那這虧還真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還不能抱怨喊冤,想想都要憋屈死了。
「閨女,你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為父總覺得這樣處理有欠考慮,若攝政王願意上門提親,為父自然會答應……」
就算覺得齊大非偶,可形勢比人強,他也不會再堅持己見。
薄青崖抿緊唇不吭聲,雖然贊同義父的話,但又怕傷著顧德音的自尊心,故而左右為難開不了這個口。
顧德音知道跟父兄解釋自己離經叛道的想法是行不通的,畢竟在世人的認知裡面成親才是兩性最牢靠的關係。
其實也確實是如此,只是她不願意再輕易冒險,若是與蕭明章不能走到最後,那也能好聚好散,到時候她除了會傷心一陣子,還有顧家的責任在,她也能很快地走出傷痛。
方方面面都考慮過了,她才會選擇隨心跟著她喜歡的人在一起,走到哪天算哪天。
「爹,崖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將來不管如何,我都有自信自己會過得好。」
顧江淮和薄青崖對視一眼,縱使仍然有顧慮,但看到顧德音堅定的眼神,他們再擔憂也惟有選擇先依她,日後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這個問題上,一家人達成了共識,顧德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是真不想為了這個與家人產生爭執的。
一家人還是得勁往一處使,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另一邊廂的祈今之快馬加鞭的行走在街道上,這讓集市上的人群都嚇得尖叫不已,好在行人躲避及時,這才沒有發生傷亡事件。
看著沒有道德的祈今之的背影,眾人都暗暗地咒罵一句,畢竟能騎上好馬的人,來歷都不凡,普通老百姓不願意惹禍上身,因而沒人敢大聲表達不滿。
祈今之趕到攝政王府,攝政王府的人倒沒有攔下他,似乎早知道他會來一樣,直直地就將他引進去見蕭明章。
見到此情此景,祈今之的心沉入谷底,看來蕭明章對顧德音也是勢在必得,要不然不會輕易給他見面的機會。
元嘉公主在接到祈今之上門興師問罪的話,頓時冷嗤一聲,「他哪來的臉?祈家的人臉皮真厚。」
聽到兄長要見他,她立即起身就往外走,她得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如果情況不利於她哥,她得攔著。
她對祈今之的為人沒有什麼信心,仗著祈美之,這個國舅爺沒少做出格的事情。
祈今之一進入屋內,就看到背對著他的蕭明章,他頓時眼睛就紅了,快步上前質問道,「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明章緩緩轉身看他,表情淡淡地道,「你以後不要再顧德音的主意了,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女人。」
聽到這不客氣的話,在男女之事上從來無往不利的祈今之,瞬間黑了臉,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警告他不能打某人的主意。
他鐵青著臉色上前與蕭明章對峙,「王爺,你這是要拿身份來壓我?」
蕭明章冷笑一聲,斜睨著他道,「今之,你覺得你配當本王的對手嗎?」
這話帶著濃濃的不屑的味道,祈今之怒不可遏,猛地上前一把抓住蕭明章的衣領的,「王爺,你別瞧不起人……」
蕭明章依舊是那副睥睨一切的眼神,「你要以下犯上對本王不敬嗎?祈今之,你有多少個頭夠本王砍?」
趁祈今之愣神,他一把抓住祈今之的雙手,將其反扣在掌心下,單腿壓在祈今之的背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祈今之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成了蕭明章的手下敗將,這讓他感到萬分屈辱。
「王爺你這是偷襲,勝之不武……」
蕭明章大笑出聲,隨後笑聲一收,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跟本王說勝之不武,未免有幾分可笑,祈今之,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論這個?」
「外人給你兩分薄面,稱呼你一聲國舅爺,你就真當你無所不能了?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在本王這裡還不夠瞧。」
把祈今之貶得一無是處,看到他的臉色從屈辱漸漸發展到隱忍,他這才將人鬆開,他這才蹲在趴在地上的祈今之面前,輕拍了兩下他的臉龐。
「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再打顧德音的主意,到那時本王必不會輕饒你,今之,知道了嗎?」
祈今之咬緊牙關不吭聲,真恨蕭明章這樣的掌權者。
「嗯?」
蕭明章施壓地輕問一聲。
若祈今之再不應聲,那麼下場將不會這麼簡單而已。
祈今之迫於壓力,只好咬牙切齒地道,「王爺,你放心,我不會再想娶顧德音。」
說這話時,他的拳頭握得很緊,總有一天,他要殺了蕭明章,血洗今日的屈辱。
蕭明章才不管祈今之在想什麼,反正祈家一向都不安份,時機成熟了,遲早要收拾他們。
「那就滾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祈今之只能自己爬起來,灰溜溜地往外走,低垂著腦袋的他不讓人看見他眼裡的仇恨。
元嘉公主看著祈今之如喪家之犬那般,從她面前走過,她微微蹙眉,急忙進裡屋找兄長。
一看到兄長,她就道,「哥,你把他逼得那麼急,小心他狗急跳牆,這樣於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
蕭明章慢條斯理地道,「那不就正好,罪名都是現成的。」
倒是省了他的欲加之罪,這樣一來,剷除祈家將是名正言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