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蕭明章的心頭一緊,他不顧一切急忙要去救顧德音,為此不惜讓自己腹背受敵。-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而顧德音卻在情急之中,憶起秀兒為她做的保命小玩意兒,一個戴在手腕處的袖箭,她忙舉起自己的手腕,將袖箭發射出去。
那名舉劍刺向顧德音的刺客在看到暗器向他而來時,他心下一驚,想要避開,哪知這暗器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刺中了他的眼睛。
顧德音看到這名刺客哪怕被她的袖箭射中眼睛,依然還要向她襲來,心裡哪怕慌得要命,但她還是鎮定地發射了第二支暗器。
好在她的運道不錯,這第二支暗器因為距離近,正中這名刺客大開的胸膛,而正在此時,之前刺中他眼睛的暗器上附著的毒藥發作了。
他因痛楚和毒素減緩了動作,被後面的蕭明章一腳踢中腰腹,當即從車轅處摔到地上,蕭明章反手抓住他掉落的劍,直接一劍結果了他。
感覺到後背有風,他沒有轉身,手中的劍往後一刺,正中背後刺客的胸膛,一腳踢開了旁邊襲來的刺客。
終於覷得一絲空隙,他沒有猶豫,一把攬住因為射殺了一名刺客而腳軟倒下的顧德音,緊緊抱著她坐到馬車夫的位置上,他親自駕起馬車逃離此地。
顧德音聽著耳邊的風聲呼呼的響,被這炎熱的風一吹,她的神志這才回籠,顧不上後怕,她先是看了看攬緊她的蕭明章清晰的下頜線,一時間有點劫後餘生的悸動。
一會兒後,她想回頭看看,哪知蕭明章一把按住她的頭,粗聲道,「別看。」
他怕血腥場面會嚇怕她,此刻她最重要的是平復心情。
顧德音不給他添亂,真就沒有回頭看一眼戰況如何,總之這會兒她能相信的只有他。
馬車疾馳在道路上,行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退避,倒是沒有出意外。
好在沒有刺客跟上來,可見他們都被護衛拖住了後腿,這倒是給了他們逃生的機會。
熟門熟路地回到知府衙門,留在此處的人看到他們狼狽回來,先是一驚,然後立即啟動應急措施。
直到馬車在衙門內停了下來,顧德音的一顆心這才回到胸腔中,正想要跟蕭明章說點什麼,哪知他卻突然軟軟地倒在她的身上。
「王爺?」
顧德音聲音顫抖地喚了一聲。
蕭明章卻沒有回應她。
她忙喚出馬車裡一直沒敢露面的花書,與她一道扶著蕭明章下了馬車。
太醫早已匆匆趕來,指揮著人將蕭明章扶上擔架,抬回暫住的院子。
匆匆走了一小段路,他一回頭,看到顧德音一臉擔憂地跟在蕭明章身邊,他不禁皺起眉頭,都什麼時候了,這顧家女也不知道避一下嫌?
看來之前顧老爺說不是想攀高枝的話,並不可信。
此時已經到了蕭明章暫住的臥室,他立即下逐客令。
只見他冷冷地道,「顧姑娘,王爺需要診治,你還是先迴避的……」
「我也想啊。」
顧德音微微舉了舉蕭明章握住她的手死緊的動作,並不是她要厚著臉皮跟過來,而是蕭明章不肯鬆開她的手。
之前將蕭明章扶上擔架時,她哪怕再擔心,也不想這個時候跟過去添亂,哪知她剛要鬆開手離開,蕭明章的手就一把握住她的手,她只能被迫跟著一道往這邊院子而來。
太醫頓時一臉窘相,他沒想到蕭明章對顧德音的感情有這麼深,居然在昏迷中都不放開她的手。
「那你也一塊進來吧。」
顧德音點了點頭,沒有遲疑,急忙邁步進了內室。
太醫立即給蕭明章檢查,除了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一些小傷之外,並沒有發現大的傷勢,那麼為何蕭明章會突然昏了過去?
他望聞問切了一番,眉頭皺得很緊,最後為了驗證他的想法,她朝坐在蕭明章旁邊的顧德音道,「還是請秀兒姑娘來一趟。」
顧德音點了點頭,急忙吩咐花書把秀兒喚來。
因著顧江淮和薄青崖這兩個病患要照顧,秀兒就留在了那邊,而由太醫一人全權負責蕭明章。
也正正因為這樣,秀兒這次才沒有隨行。
正在給薄青崖煎藥的秀兒急匆匆趕來,一看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趕緊上前去給躺在床上的蕭明章把脈。
左右手都換了好幾次,她這才收起把脈的手,柳眉緊皺。
「如何?」
顧德音焦急地問道。
秀兒與太醫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明了,這情形頗為詭異。
這會兒看到主子問,她只好答道,「情形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王爺很可能會因此恢復記憶,也有可能會造成記憶錯亂,不好說。」
「怎麼會這樣?」
顧德音難以置信,不過想到他之前傷的是大腦,遇刺逃生一事又過於緊張,那麼發生點什麼變化,也就不出奇了,畢竟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存在。
太醫出聲道,「等王爺醒來就知道如何了。」
顧德音沒有再說什麼,看了看他握住她手的手,她微垂眼眸,掩去自己眼裡不應該有的情緒。
顧江淮和薄青崖在聽到他們二人遇刺時,都變了臉色,他們沒有多想,立即往蕭明章的院子而來,看到顧德音完好,二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正要說什麼的二人,在看到兩人交握的手時,臉色都不好看,薄青崖甚至想要衝過去拉開二人,但卻被顧江淮給拉住了,只因顧德音朝他們搖了搖頭。
在蕭明章情況未明時,顧德音不想節外生枝,此刻她最希望他能早點好起來。
顧江淮相信自己的女兒,拉走了不願離開的薄青崖。
想要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的詳情,就只能問花書。
在知道蕭明章拼命護住顧德音衝出重圍時,無論是顧江淮還是薄青崖都沉默了,蕭明章的舉動出乎他們的預料。
「那個時候王爺眼裡只有姑娘。」
花書這一句感慨的話,讓父子二人都不好再說什麼反對的話,這個時候只能祈禱蕭明章能否極泰來。
這一夜,沒有一人能睡得好。
顧德音趴在蕭明章的床沿睡去,直到感覺到握著她的手有動靜,她這才猛地睜開眼睛,急切地看向蕭明章。
「王爺?」
這一聲把守在一邊的太醫和秀兒都給喚來了。
此時蕭明章的眼睛卻是先看向了顧德音,那雙有如黑葡萄般的眼裡滿是審視的意味。
顧德音在看到這眼神時,不禁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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