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美之心裡一緊,倒是把顧德音這茬給忘了。✊🍟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為了顧德音這麼個小得不起眼的人物,與元嘉產生口角不划算。
於是她道,「顧姑娘,起來吧,你若不想再婚配,本宮自不會勉強你。」
隨後她轉頭與元嘉公主道。
「我本想為顧姑娘做媒來著,沒想到把她給嚇著了,我始料未及啊。」
顧德音趕緊道,「這不怪娘娘,是我沒這福氣,婚姻之事經歷過一次就怕了。」
元嘉公主示意身邊的下人上前扶起顧德音,這才道。
「皇嫂,你不知道那徐家人有多可惡,他們……」
她把徐家人做過的惡事一一說出,然後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加以指責,最後才嘆息道。
「不怪我顧姐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連我如今都怕了這婚姻大事,生怕良人變狼人。」
元嘉公主這一番話,引得祈美之急忙相勸,然後也跟著譴責徐家人不做人。
有了這段插曲,顧德音得以順利脫身,不用擔心祈美之會心血來潮給她指婚什麼的。
元嘉公主到來後,祈美之沒再端當朝太后的架子,整個人都和顏悅色了許多。
不過顧德音很是低調不惹事,甚至時不時捧哏兩句,倒是讓祈美之高興幾分,待她出宮時,還給了她不少賞賜。
坐在出宮的馬車裡面,元嘉公主難過地道,「顧姐姐何須如此捧著她?」
她當時就想發作一番,只是礙於她的顧姐姐,她這才忍而不發。
顧德音輕輕地搓著小公主的手,「是我讓公主跟著為難了……」
「顧姐姐,我可不興聽這樣的話。」
她是真拿顧德音當親姐姐看待的,所以才看不得她被祈美之刁難。
顧德音倒是不太在意這些,她家是做生意的,從小老爹就教過她要和氣和財。
現在她羽翼未豐,貿然與當朝太后起衝突,她是嫌命太長了嗎?
況且她不是時時都能請來元嘉公主保航護駕,更不能去請蕭明章或者祈今之這樣的導火索,欠人人情是要還的。
祈美之若真的要找她麻煩,會有千萬種理由,更何況還會影響到她家的生意。
她千算萬算,都覺得對抗是最不划算的做法。
把這些難處擺在小公主的面前,果然,元嘉公主不說話了。
她的成長經歷也不是一帆風順的,顧德音的顧忌,她都懂。
「顧姐姐,他日等我足夠強大了,必不讓你再看她的臉色行事。」
第一次,她對權力有著強烈的渴望。
顧德音聞言,笑道,「好,我等著。」
話是這麼說,可她心知,人能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無懼外面的風雨。
所以和離只是開始,她要走出屬於自己的道。
經此一事,兩人對人生都有了新的領悟。
元嘉公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去攝政王府,而是再度到順天府衙提審木氏,她還有些疑問,想要從她這裡得到解答。
顧德音沒有再插手此案,而是避嫌地直接回顧府。
這樣的案子,她離得越遠越好,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反正只要知道徐家一大家人都討不到好就行了。
哪知她的馬車還沒有駛進顧府,就被人攔下了。
看到攔車的人,她厭惡地將馬車帘子放下,「不用管他,直接進府。」
馬車夫立即領命,直接驅使馬車進入顧府。
哪知攔車這人卻是死活不鬆手,他怕出事,畢竟那可是前姑爺,惟有先停下馬車,一臉為難地回頭看向顧德音。
徐寧宇見到馬車停下了,不顧身體虛弱,他巴著馬車轅,直接掀馬車帘子,看向坐在馬車裡的顧德音。
「德音,不要和離,可好?」
此時的他一改往日的自大,一副哀求的樣子看向顧德音。
沒想到不過是剛和離,顧家人就不認他這個姑爺了,他連顧府都進不去,只好在這門口守著,想著總能守到顧德音出府或者回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信顧德音會如此絕情,說和離就和離。
他要當面與她說清楚。
顧德音冷冷地看著他,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厚如城牆?
當初棄她如敝履的是他,如今死活不肯和離的也是他。
真真可笑。
「你我緣份已盡,你日後莫要再來煩我,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徐寧宇沒想到聽到的會是這麼絕情的話,他難以置信地道。
「莫非你當年對我的喜歡都是假的?」
顧德音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是倒打一耙。
「我真為當年為你動過心而感到羞恥,你這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真情,包括柳若荷。」
徐寧宇被她羞得臉色漲紅,可他還是不想放棄。
「我知道我以前有錯,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為何就不肯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突然加大,就要讓世人聽聽,她是一個怎樣的冷心冷肺的女人。
畢竟兩人在此拉扯,早有好事之徒前來圍觀。
看到這是皇商顧家的門前,圍觀的人就更多了。
徐寧宇見到有觀眾,立即加把勁表現一番,這次他要站在道德高地。
為此,他不惜一改往日的作風,直接朝顧德音跪下。
「娘子,我真的知錯了,日後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不會再讓你受氣為難……」
好話不要錢般地脫口而出。
看到一個男子為求妻子回頭不惜下跪,在場的不少女子都感動得落淚。
雖然顧德音還在馬車裡沒有現身,但已有一些年長的婦人隔著馬車勸道。
「這位娘子,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得饒人處且饒人,犯不著要和離?」
「對啊,這多好的夫婿啊,這位娘子,你還是趕緊跟他家去吧……」
「說得沒錯,好好過日子才是正道。」
「對對對……」
勸和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男人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徐寧宇見到得到眾人的支持,趕緊又是一番表忠心。
馬車裡的顧德音只是沉著臉,坐在一旁的花朝等侍女卻是氣得臉都綠了。
花朝挽袖道。
「姑娘,我這就出去教訓這個王八蛋……」
顧德音一把按住她的手,何必為此髒了自己的手?
花朝還想說什麼,顧德音卻是一把推開她,逕自從馬車裡出來。
這是她的戰場,她要親自應戰。
徐寧宇自己要找死,她成全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