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笙的臉上還帶著擔憂。
見著那丫鬟不說話。
連忙呵斥了一聲:「慕笙如何了!」
丫鬟臉上有一瞬的呆愣。
眾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宋南笙這才後知後覺,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過於激動了一些。
臉上神情有一些不自然起來。
江挽清眼眸染上了似笑非笑的味道。
挑眉問道:「看來,妹妹不僅掛念著我們小小,連慕笙,也很是擔憂啊。只是,對於慕笙是不是過於擔憂了呢。」
宋南笙眼底閃現一層驚慌失措。
而後努力克制著情緒。
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平靜地解釋著:「因為…不管是小小還是慕笙,都是表哥和嫂嫂的孩子啊,慕笙更是興昌侯爵府的繼承人,所以,我自然更是為他擔心上幾分了。」
江挽清聽聞,抬眸望去,神情散漫慵懶:「表妹不愧是婆母身邊養大的,對興昌侯爵府這般的上心。」
宋南笙咬了咬唇,臉上有一些不自然。
心中擔憂著,會不會被江挽清察覺到什麼,
不過,心中想著周慕笙,倒也顧不得其他了。
宋南笙轉移著話題:「嫂子,我自幼在姑姑膝下長大,對姑姑和表哥,自然也是要擔心一些,只是,如今並非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嫂子,你難道不關心關心慕笙嗎?」
宋南笙又將話題丟給了江挽清。
江挽清面不改色道:「興昌侯爵府里伺候慕笙的丫鬟小廝那般多,自然是不可能出了什麼事的。」
說罷,江挽清又瞥了那丫鬟一眼:「說罷,出了什麼事情。」
丫鬟看了一眼周圍人投來的視線,眼中猶猶豫豫。
而後,上前一步,湊在了江挽清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江挽清聽聞,目光閃爍著,臉色微變。
一旁的宋南笙,倒是臉上有些焦急起來:「你這丫鬟,嫂子問你慕笙如何,你還這般支支吾吾著做什麼!」
她怕江挽清待慕笙不好。
畢竟怎麼說,也不是親生的。
慕笙可是她唯一的兒子,當初她生下慕笙,便傷了身體了,再也要不了孩子了。
慕笙亦是她唯一的依仗啊。
若是江挽清因為慕笙不是自己的親兒,苛待了慕笙,讓慕笙出了什麼事情,她可還怎樣去抓住周子顧的心啊。
如今,問起慕笙如何,這丫鬟還支支吾吾的。
宋南笙的心裡更是擔心了幾分。
一想到這裡,宋南笙看著江挽清的神情,也有了一絲埋怨起來。
丫鬟也是新來的丫鬟。
並不認識宋南笙。
見著宋南笙這般關注周慕笙,丫鬟也依舊沒有回話,只是抿了抿唇,看向了江挽清。
「夫人,老夫人那邊也在等您。」
宋南笙聽聞,臉上震驚了幾分。
有些按捺不住了。
究竟慕笙出了什麼事情,竟然還驚動了老夫人。
宋南笙漸漸有些不安起來。
便又來到了江挽清的身邊,看向了丫鬟。
有些質問的語氣:「究竟是什麼事情,怎麼會驚動了老夫人呢!」
一旁的丫鬟愣了愣,又看向了江挽清。
「夫人,這位小姐是……」
江挽清悠悠解釋著:「這位是興昌侯爵府的表小姐。」
丫鬟連忙低頭,朝著宋南笙微微欠身。
「表小姐安好。」
宋南笙卻是有一些不耐煩起來:「你且先說說,慕笙如何了!他可是如今的興昌侯爵府唯一的男丁了。」
丫鬟臉上充斥著一絲難色。
瞧了瞧江挽清,眼中帶著一絲詢問。
江挽清這才適時開口:「妹妹,這件事情,到底還是興昌侯爵府的私事,如今還是回府再說吧。」
宋南笙一聽回府再說,頓時間蹙起了眉頭。
她可並不打算跟著江挽清回興昌侯爵府。
如今,慕笙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又怎麼能淡定下來呢。
不過猶豫一瞬間。
宋南笙臉上帶著擔憂,便追問道:「好嫂子,你便同我說說吧,不要在賣關子了。不然我這心中總是擔憂。」
江挽清聽聞,嘆息了一聲。
而後看了丫鬟一眼:「既然表小姐這麼擔憂,你同她說吧,我…是說不出口。」
丫鬟側頭看向宋南笙,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神情。
卻還是咬了咬牙回道:「慕笙少爺被無憂閣的人給扣押了!」
無憂閣?
宋南笙眼中帶著困惑。
而後怒喝道:「這無憂閣什麼東西,也敢扣押興昌侯爵府的少爺!」
丫鬟面上很是無語。
宋南笙見了,又是懟道:「你這什麼臉色!擺這臉色給誰看呢!」
丫鬟聽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而後提高了聲調:「奴婢可不敢擺臉色。無憂閣是京城最大的賭場,慕笙少爺在那裡輸了好大的一筆銀子!如今,被無憂閣給扣押住了,興昌侯爵府里拿不出銀子去贖,這才找上了夫人!」
丫鬟本是江挽清院中伺候的人。
自然是為江挽清著想。
如今,領養一個不相干的兒子,竟是幹些糊塗事。
從前夫人本就是拿自己的嫁妝錢貼補偌大的興昌侯爵府。
如今倒好,興昌侯爵府更是出了一個賭徒。
夫人得有多少銀子,才夠這興昌侯爵府花的。
本就在氣頭上,偏偏這表小姐一直追問著不停。
如今自己是想要是為慕笙少爺遮羞幾分,也是來不及了。
不過想來那無憂閣人多眼雜的,這件事情被爆出來,也是遲一步早一步的事情了。
丫鬟心中暗暗想著,倒不如叫這慕笙少爺傷了眾人的心,取消了慕笙少爺養子的身份好了。
宋南笙聽聞,臉色大驚起來。
似是不可置信:「慕笙才幾歲,怎麼會沾染上那些惡趣!」
此時,周圍的眾人,也都議論紛紛起來。
皆是在討論著周慕笙。
宋南笙聽到了那些小聲探討。
瞪了那丫鬟一眼,瞳孔之中,翻滾著怒火。
咬牙切齒道:「這樣的事情,為何在外人面前道出!」
丫鬟似是詫異,眼中有些不耐煩:「那不是表小姐您一直在追問著呢,我早就低聲竊語地同夫人說了,那自然是不能為外人說道的事情。
偏偏表小姐你,一直追問著不停,還打著擔心後輩的原因,夫人這才不得不讓我同你說。鋪子籠統就這般大地盤,你要想知曉,還要我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