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直接被這一腳踹翻在了地上,捂著胸口,面露不可置信的神情來。
她向來是宮中最受寵的妃子,聖上對她很是寵愛。
如今,卻是直接踹了自己。
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對自己動手。
這足以說明,這件事,聖上有多生氣的了。
而一旁的皇后,看著貴妃被這般對待,嘴角克制著上揚的衝動。
貴妃在聖上面前很是得寵,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如今,竟然也有這個下場!
就在氣氛僵持間。
方夙公公突然帶了一行人走了過來。
他朝著聖上行了一禮,便說道:「聖上,鎮國公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鎮國公病危,被強行搜府一事,已經導致鎮國公毒氣攻心。」
聖上聽聞,面色一頓,眼中帶著一抹詫色。
連忙追問道:「鎮國公如今如何了?太醫不是一直在那裡嗎?」
方夙公公拱了拱手,回道:「經過太醫的救治,鎮國公如今已經穩住了病情了。」
聖上眉頭鬆了松,似是有一抹可惜之情。
不過一瞬,便又恢復了一抹厲色。
視線冷眼對著承安王殿下。
便是呵斥著:「看看你做的好事!鎮國公為我大周鞠躬精粹,為我百里一家付出頗多,如今,因傷回家,還要被你這般猜忌!竟是氣得直接犯了病。」
承安王殿下面色帶著一些沉重。
磕頭求饒道:「父皇恕罪,此事是兒臣誤會了,兒臣也只是聽人讒言啊!兒臣冤枉啊!」
一旁的江令儀,卻是朝著聖上磕了一個響頭:「聖上,求您為臣父親做主啊!難道,僅僅是因為讒要做,就讓臣的父親蒙受這不白冤屈嗎!」
聖上聽聞,神情頗冷,看向了承安王殿下。
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傳朕旨意,將承安王禁足三月!不得出府,面壁思過。讓太醫院的那般傢伙,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抱住鎮國公的命!另外,再給鎮國公賞賜千兩黃金,作為補償。」
承安王殿下眼中帶著詫色,和一絲不甘,卻是用力磕了一個響頭:「兒臣接旨!」
最終,圖雅公主還是沒能定下一位如意郎君來。
這場荒唐的宴會,也就這麼匆匆結束了。
不僅沒能促成一件喜事,反而讓眾人都為此擔心受怕著。
一直到離開皇宮之後,江挽清準備同江令儀一同回興昌侯爵府。
而那周子顧,卻是有些心不在焉著。
不過,當他知道江挽清要去鎮國公時,便又強行跟了上去。
江挽清同周子顧同乘一兩馬車的。
江挽清見著周子顧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便『好心』地安慰著:「侯爺待我還真是好,只是,方夙公公方才已經說了,我父親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你不用如此的為我父親擔憂,我父親那可是有九條命的戰神,他絕不會輕易死去的。瞧著夫君如今的模樣,倒是比我還擔憂父親了。」
周子顧聽聞,抬頭看了眼江挽清。
後知後覺,才明白自己的表現,有些太過了。
只是,他如今的心情,早就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他滿腦子了,只有承安王殿下先前看他的最後那一眼。
雖然承安王殿下沒有供出他。
可是周子顧也明白,怕是承安王殿下不會再那般的信任自己了。
若是想要同承安王殿下堅定地站在同一條船上,那麼,還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那也是他最不想用到的辦法。
想到這裡,周子顧便看向江挽清,解釋著:「岳父大人可是大周的大將軍,他的安危,可是關乎於大周的安危,我自然也會多擔憂一些了。」
江挽清心中忍不禁苦笑了一聲。
若不是此刻猜測到了周子顧心中所想,怕是真的會被周子顧這副誠摯說辭打動了。
江挽清頓了頓,便又問道:「我瞧著侯爺同公主殿下的關係,好像並不是同先前解釋的那般。」
周子顧心中一怔,蹙了蹙眉頭,眼中有一些擔憂。
便是問道:「先前公主殿下都同你說了一些什麼?」
江挽清搖了搖頭:「公主殿下沒有說什麼,只是誇了誇你,說我好運氣才能嫁給你為妻。」
周子顧不了察覺地鬆了一口氣。
便又解釋著:「公主殿下不過是欣賞我一些,若是非要有什麼。我同她,也只是知己罷了,你莫要多想。」
江挽清笑眼彎腰,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侯爺的,畢竟,侯爺都如此的擔憂我父親,定然是因為太過於在意我。」
周子顧聽聞,愣住了,露出了一抹難以形容的神情來。
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終於,馬車到了鎮國公府的門前停了下來。
只不過,江挽清等人才下了馬車。便是見著方夙公公已經停在了鎮國公的門前了。
眾人便走向了鎮國公府。
卻被方夙公公一一攔了下來。
江令儀眼眸微眯:「方夙公公這是什麼意思?」
方夙公公便解釋著:「聖上交代,為了鎮國公大人的安危,閒雜人等,不得踏入鎮國公府,江大人自然是可以入府的,只不過……」
方夙公公話音頓了頓,目光看向了江挽清同周子顧。
便說道:「江小姐既然已經嫁入了興昌侯爵府,這閒雜人等,自然是包括周家的了。」
江挽清朝著方夙公公翻了一個白眼。
便是說道:「我還姓著江呢!怎麼就不能打擾自己的父親了!」
方夙公公遲疑了一瞬,便點了點頭:「好吧。那江小姐可以進去,周家侯爺,就大可不必了。」
周子顧聽聞,蹙起了眉頭。
他來這裡,就算是為了一探究竟。
想要看一看鎮國公究竟如何了,難不成,傷勢真的有那麼嚴重?
為何原本自己藏的通敵書信,就成了遺書了。
莫不是,鎮國公發現了什麼?
這一件一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
周子顧需要查清楚。
可方夙公公竟然說,自己不能進府,周子顧頓時間不爽快了起來。
便是質問道:「方夙公公,我亦是江家的女婿,怎麼就成了外人了?我關心我自己的老丈人,這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