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宋南笙的不淡定,江挽清頗為深意的又瞧了宋南笙一眼,
繼續開口道:「百里顏傾是敢當著我的面,同夫君不清不楚,可是,她總比你要好一些,不會背著我偷偷摸摸的同子顧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你說是不是呢,二姨娘?」
宋南笙臉色一剎那臉慘白下來。
扯了扯嘴角:「我和子顧哥哥,是你情我願之事,我和子顧哥哥就不能是互相愛慕的嗎?是子顧……」
「夠了吧,宋南笙,」江挽清突然冷聲打斷了宋南笙的話。
宋南笙看向江挽清,眼中帶著一絲不解。
只聽下一瞬,江挽清毫不留情地說道:「方才公主殿下說的話,你我二人都聽到了,是你,非要死皮賴臉地想要留在夫君的身邊,這一切,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宋南笙接受不了這話。
搖了搖頭,眼中含淚:「不!我同子顧哥哥是互相愛慕,你懂什麼,我和他……」
說到一半,宋南笙忽然停住了聲音。
她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又將那些不該說出的話,脫口而出的了。
江挽清眼中含笑:「你和夫君如何?方才你沒聽見公主殿下的那些話嗎?那些話,可都是夫君同公主殿下說的。
方才在公主殿下,夫君也不願意為你說半句話,足以看出來,夫君並不在意你,只是在意你肚子裡的孩子罷了。
夫君都承認是你不要臉面的勾引他了,你怎麼還在這裡胡說呢?」
宋南笙眼中帶著一絲迷茫之色,忍不住搖了搖頭。
口中呢喃著:「不…不會的…」
下一秒,宋南笙抬頭直視著江挽清:「你休想挑撥我同子顧哥哥的關係!」
只是這一次,宋南笙的話,顯然沒有那般多的自信了。
江挽清察覺出來,笑出了聲。
這就足夠了。
如今要做的事,是讓二人離心。
只要他們離心,那必然是做不出一件好事的了。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
江挽清也只是搖了搖頭,嘖嘖說道:「那你就當是我的玩笑話了吧,還希望二姨娘保重好身體,別讓我的孩子出現了什麼毛病。」
說罷,江挽清便轉身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宋南笙,面容終於龜裂了。
眼底藏不住的憤怒。
看著江挽清離開的背影,那神情,仿佛要將江挽清的後背盯上兩個窟窿來了。
明明是自己的孩子,這江挽清怎麼就非說是她的孩子。
搶走自己的慕笙不夠,還要再搶一個孩子嗎!
宋南笙心中充滿了對江挽清的不滿。
不過一瞬,宋南笙的視線又看向了周子顧同百里顏傾離開的方向。
眼中帶著深深的不甘。
垂在身側的手,再一次的忍不住握成了拳頭。
那指尖,直接將宋南笙的手掌戳破了,鮮血都滲出來了。
一旁的丫鬟瞧見了,眼中帶著擔憂:「小姐,就是為了小少爺,你也萬萬不可動怒啊,莫要著了夫人的道了啊。」
宋南笙卻是悽慘地笑了出聲。
回過頭,對上了丫鬟的眼眸。
嘴角帶著一絲苦澀:「可是我怎麼覺得,她說的好像都是真的呢?我好懷念我們先前在莊子上的那些快活日子啊,為什麼如今我成了姨娘,卻還是高興不起來呢?」
丫鬟張了張嘴,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宋南笙便也沒有說什麼了,只是心思,卻是又沉重了一分。
……
翌日一早。
江挽清準備出發去鎮國公府接小小回家了。
到底是一個嬰兒,江挽清也不放心,讓小小離開自己太久。
況且,如今的周子顧已經腿傷癒合的十之七八了。
周子顧已經可以走出房門了,那江挽清,自然是不好在隨意出門處理自己的那些事情了。
不過好在,她的事情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而且,風行止也飛鴿傳書,說要回來的了。
既然是不用出門辦事,那也可以放心的將小小接回來了。
此番去鎮國公府,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只不過,讓江挽清沒想到的是。
她才出現在興昌侯爵府的門口時,卻見周子顧,已經站在門口的方向等著她了。
江挽清停下了腳步,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猶豫了一瞬,便是又走向了周子顧的面前。
不禁勾唇笑著問道:「夫君怎麼一早便在門口等著了?」
周子顧一手拄著拐杖,溫聲說道:「我聽說,夫人要去鎮國公府接小小,那我自然也是要隨夫人一道去的。
先前是因為我身子不便,如今,我腿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門了,那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拜見岳父岳母大人了。」
江挽清扯了扯嘴角:「夫君的推薦,不是早就好了嗎?昨日,我可還瞧著你同公主殿下走得很近。」
說著這話,江挽清的語氣,故作一副小女人的姿態,讓周子顧以為她是有些鬧脾氣了。
實則江挽清的心中,卻是有了猜測,自己去鎮國公府可沒有提前同旁人提起,也就府上自己院子裡的人知曉,如今周子顧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去向,想來是,院子裡被周子顧安插了人了。
看來,回來得清一清這些個壞了粥的老鼠了。
看著江挽清耍著小性子,直接走向了馬車。
周子顧低頭嗤笑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便直接後一步,跟在了江挽清的身後,也上了馬車。
他不禁想著,昨日看著江挽清無動於衷的模樣,他還以為江挽清不吃醋的呢。
今日看來,這江挽清也還是吃醋的,這醋勁,還是挺大的。
想到這一層,周子顧的心情好了些許。
二人坐上了馬車之後,莫語便架著馬車,去往了鎮國公府的路上了。
周子顧看著江挽清一直瞧著窗戶外,也不願意瞧著自己的模樣。
嘆息了一口氣,露出了自認為很是俊朗的笑容來。
一臉寵溺,溫聲說道:「夫人,昨日我同公主殿下的事情,是可以同你解釋的。」
聽到這話,江挽清放下了帘子。
回過頭,直視著周子顧。
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來:「哦?是嗎,那你解釋解釋?為何公主殿下非要同你去一個房間討論畫作?這麼多日子以來,又為何獨獨來看你一個人?你和公主殿下的關係,還真是…不同尋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