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夫人可是吃醋了

  江挽清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眾人都聽了出來。

  無非是提起宋南笙先前所做出來的那些丟人的事情。

  例如,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未婚已經失貞的事情。

  又或者是,在興昌侯爵府裡頭,同府上的夫子苟且到一起,還有了孩子。

  這些丟人的事情,也從來沒有人敢在宋南笙面前提起。

  可這一次,江挽清卻是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前,提了出來。

  這可不就是狠狠打宋南笙的臉面嗎?

  而對於宋南笙而言,這些事情都是她從未做過的。

  她自始至終只有周子顧這麼一個男人。

  江挽清的這些話,可謂是戳她心窩子了。

  頓時間,宋南笙便激動地提起了聲調:「江挽清,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比宋南笙的不淡定,江挽清倒是顯得平靜得多了。

  她苦口婆心地開口說道:「南笙妹妹,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和你說清楚,日後成了這府上的二姨娘,那就要以夫君為主了,先前你的那些不乾不淨的過往,便就都過去了。」

  宋南笙聽聞,恨不得從床榻下來撕了江挽清。

  咬牙切齒道:「你懂什麼,你休想要污衊我的清白!你……」

  宋南笙還未曾說完話,便被江挽清打斷了話音。

  江挽清眼中帶著一絲厲色。

  幾分嘲弄的語氣開口道:「事到如今,南笙妹妹還想說清白二字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一日,你當著方夙公公的面承認了你未婚失貞。

  府上又有誰人不知,你同那項莊宇躺在一張床榻上的事情?包括你為項莊宇懷的那個孩子…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從前的你的那些事情,我們也不去追究了,只是如今,你是興昌侯爵府的二姨娘了,到底呀為周家留一些面子了,以後這種事情,可萬萬不可再有了。」

  宋南笙被氣到笑出了聲。

  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怎麼就不清白了!我一直以來的男人由始至終只有……」

  「南笙!」周子顧突然呵斥一聲,打斷了宋南笙的話,而後又給了宋南笙一個眼神。

  宋南笙後知後覺,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差一點,就要被江挽清激地說出了所有的事情了。

  她不甘心地看了江挽清一眼。

  就這麼認下這些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宋南笙心中還真的是不甘心啊。

  這時的周老夫人,也適時的開口道:「南笙,你就聽挽清的吧,如今,她才是當家主母,既然她已經讓你當子顧的二姨娘了,那你就不要再生事了,日後,好好的養好腹中的孩子才是。」

  宋南笙撇了撇嘴,一臉的不開心。

  卻也只能應了一聲好。

  雖然曲折了些,不過如今,她到底是成了的周子顧二姨娘了。

  日後,可以正大光明地同子顧哥哥在一起了。

  在這一點上,宋南笙還是挺高興的。

  納妾一事,便是這麼過去了。

  時間來到了晚上。

  江挽清瞧了瞧窗外的夜色,便是打算換一身衣服,準備出門。

  卻在這時,聽見了屋外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侯爺,您是來瞧夫人的嗎!」

  周子顧來了?

  江挽清蹙起了眉頭,便是轉過身,正準備走出房間。

  便是見著周子顧已經踏進了屋門。

  如今,周子顧的腿傷還沒有痊癒,他是拄著拐杖走來的。

  而周子顧的身後,還跟著一臉擔憂的蘇嬤嬤和莫語二人。

  周子顧看著沐浴之後,一身白衣的江挽清,忍不住抿了抿唇,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

  便是朝著身後跟隨著的二人開口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同夫人說。」

  蘇嬤嬤同莫語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向了江挽清,眼中帶著擔憂的神情。

  江挽清衝著二人點了點頭,示意著沒關係。

  蘇嬤嬤這才同莫語離開了。

  而主僕三人之間的互動,自然也是落在了周子顧的眼中。

  他冷笑了一聲,緩緩開口大笑:「這興昌侯爵府的下人,竟然聽夫人的話,也不聽我的話,看來,如今是我長久不在家,她們都覺得,你才是家裡的主人了。」

  江挽清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不明白周子顧這是抽的哪門子的瘋。

  便說道:「夫君不良於行,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周子顧瞥了江挽清一眼,才拄著拐杖坐在了面前的凳子上。

  江挽清亦是坐在了周子顧的對面位置。

  而後才解釋著:「方才的那兩個人,是我的侍女和奶娘,她們二人,可不是興昌侯爵府的人,這二人的身契,還在鎮國公府,所以,自然要聽我的話了。」

  周子顧聽聞,語氣含著幾分笑意:「我也就是這麼說說,夫人不必這麼忙慌解釋。」

  江挽清直視著周子顧:「不知道夫君今日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說的嗎?如果是因為南笙妹妹,夫君大可以放心,我自然不會針對南笙妹妹的,她腹中有了你的孩子,又是你的表妹,我會善待她的。」

  說到最後,江挽清目光似有深意,酌字酌句道:「夫君回家不過一月多餘,這南笙妹妹便已經有了一月的身孕,看來夫君是真的很喜歡南笙妹妹吧。」

  斷了腿,還不忘記睡宋南笙。

  這很難評。

  卻不想,聽見江挽清這一通說辭,周子顧卻是輕笑了一聲。

  深邃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緩緩開口問道:「夫人可是吃醋了。」

  江挽清腦子一瞬間怔住了。

  周子顧究竟是從哪裡猜想的,自己會去吃醋?

  這讓江挽清覺得一陣惡寒

  當下,強忍著噁心感。

  平靜地回道:「夫君說笑了,吃醋?我怎會吃醋。我嫁給夫君三日,夫君便『死了』,先前也不過是見不到三面。

  夫君回來的這一個多月,一直在屋子裡養病,只有錦娘貼身照顧,又或者是公主殿下看望,我同夫君也沒有說得上話的事情,既是沒有相處,又何來的感情,更別說是吃醋這二字了!」

  卻不想,江挽清的這一通解釋,在周子顧看來,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周子顧忽然伸手,拉住了江挽清的手掌。

  一臉寵溺道:「還說沒有吃醋,你這是嫌棄我沒有陪你是不是?」